杜璃沫把车停在马路上,看着糖宝,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到:
“可是糖宝,毕竟你怀的孩子是他的。他才是孩子的父亲况且,他有权知道孩子……”
糖宝有些激动的打断杜璃沫的话,冲她喊到:
“他不是!不是!”
“好好好,不是,糖宝,你不要激动,让你的情绪稳定下来,我不提他,你冷静点。”
终于,糖宝又一次安静了下来。杜璃沫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陆凌枫,让他转告楚诚,她看得出来楚诚对糖宝是真心的,所以,如果可以,她希望楚诚能担起责任,照顾糖宝。可是突然想到已经失踪了半个多月的男人,她的心一阵酸楚……鼻尖一阵酸痛,杜璃沫看着前方,吸了戏鼻子,发动汽车,继续朝前开去。
杜璃沫把糖宝直接送回了紫馨花园,叮嘱她做什么事情一定要注意安全,又不放心的把糖宝送到家门口,因为接受不了糖宝妈妈的热情,所以她没有进糖宝家,直接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下了楼。
坐在车上,回想着第一次和陆凌枫见面时,他那副痞态,还有他坐在他那辆骚包的大红色法拉利里对自己摆出的挑衅的手势,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想到此,杜璃沫拿出手机,想到陆凌枫的号码,迅速的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她又忘了,他在执行任务,根本联系不到。苦笑一声,失望的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转眼消失在了紫馨花园。
糖宝打开房门,刚走进去,坐在客厅的父亲唐国强见女儿这么早回来,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唐国强关心的问:
“玉玉,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哪里不舒服吗?”
李爱琴剐了一眼唐国强,“这孩子,一定又是和领导吵架了!这臭脾气不改,工作怎么能稳定下来?人家沫沫给介绍的这个工作多好,自己不懂得珍惜。”
糖宝不理会妈妈李爱琴,把包随意扔在鞋柜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朝沙发上躺去。
唐国强看到女儿这样,心疼的朝糖宝身边移去,
“玉玉,吃饭了吗?没吃的话让你妈妈给你做点你最爱吃的小龙虾?”
糖宝想说她吃过了,可是听到那油腻腻的小龙虾,再在大脑中补充了一下小龙虾的画面,整个人瞬间不美了。她伸手捂着嘴巴,急忙朝卫生间跑去,因为着急,不小心磕到了茶几上,忍着疼痛,一手捂着被撞疼的膝盖,一手捂着嘴巴,直奔洗手间。
李爱琴瞥了一眼糖宝,正要开口唠叨,突然发现了糖宝的异样,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为什么女儿这情况看起来像极了……怀孕?
这几天好像都这样,因为糖宝最近喝酒多,李爱琴以为她是对喝酒后的反应。
可是,早晨,一提到菜,一坐上餐桌,女儿就发恶心?她脑袋里补充着糖宝以前交往过的男人,可是,并没有见糖宝和哪个男人在一起过过夜啊,也没有听说过糖宝交男朋友了。
一脸疑惑不解的盯着卫生间紧闭的门,李爱琴此刻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而糖宝却趴在马桶上,不停地干呕,因为一整天都没敢吃东西,所以她几乎都快要把胆汁给吐出来了。从马桶上爬起来,眼里泛着泪水盯着镜子里里面狼狈的自己,心里一片酸楚。而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还是杜璃沫刚才提到过楚诚,她的脑海里竟然莫名其妙的闪现着楚诚吊儿郎当的模样,和他痞气的笑容。
此刻,M国一座废弃的工厂内,周围到处都是存放很久的酒瓶和各种机械器具。楚诚躲在一台废弃的制造机后面,头顶到处都是蜘蛛网,他身上穿着特战服,脚下穿着军靴,手里拿着一把手枪,随时观察者四周的情况。忽然,厂子门外有了响动,楚诚看了一眼九点钟方向的位置,那里正好是陆凌枫所在的地点。他对陆凌枫使了个眼色,陆凌枫又对其他隐蔽起来的战友做了个奇特的手势,所有人收到指令,都小心翼翼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很快,一个上身穿着碎花衬衫,下面穿着一条沙滩裤的男人从厂子门口走了进来。
他头上带着一只沙滩帽,鼻梁上架着一只圆形墨镜,宽厚的嘴唇夹着一根雪茄,一副地痞流氓样快步朝里面走来。
他身后十几个清一色西装的壮汉,每个人都戴着一副墨镜,面无表情的跟着他。
很快,又一波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次的来人和碎花男他们明显不同。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大约四十五岁,有点秃顶的头上,几丝黑白发相间贴在头皮上。额头上的三角纹格外明显,一双蝌蚪大小的眼睛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角的鱼尾纹也是一到亮丽的风景线。他穿着一身纯白色太极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猛的打开,扇子上出现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忍”字。
他身后跟着的的十几个保镖和他一样,穿着很随性的太极服,只是他们的颜色变成了淡蓝色。就像是准备登台演戏的演员一样。
碎花男看到来人,急忙走上前拍马屁:
“呦!强哥!久仰久仰!”
被叫做强哥的中年男人不屑的瞥了一眼碎花男,冷声道:
“你们老大人呢?这么大的交易,派你一个小虾来搅和。”
碎花男听了强哥的话,瞬间不高兴了。他强忍着怒意,盯着强哥:哼,一个Z国小小的毒枭,凭什么本事想要见我们老大!别说是老大,就连我们的头,你也不配见到!
回过神,对强哥笑了笑,
“强哥,实在抱歉,我们老大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派我来就够了。咱们这笔交易也不算太大,我肖仁保证,包您满意。”
强哥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身后的人会意,抱出来了三个箱子,示意他们打开给肖仁瞧瞧。肖仁虽然见过钱,也经常跟他们老大去各种场合,可是这么多金条,他肖仁还是头一次看到。两眼放光的瞅着那亮闪闪的金条,肖仁忍着口水对强哥说到:
“强哥,请!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