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盛宁神色淡淡的出声道,一身威严,端着架子玉足轻踏迈入公主府,一眼望去,跪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盛宁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寒光。
她不过大半月不在,府中竟突然多出了二十余人,简直是没将她放在眼底,便是看着孙嬷嬷都觉得可恨得紧,公主府中的吃穿用度不与她汇报便罢了,便连无端进来这么多人也无需与她说道吗?
当真将她当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了?
眼眸一沉,浑身的冷意骤然降低最低点,转身垂眸冷幽幽的看着伏地跪拜的孙嬷嬷,沉声吩咐道:“孙嬷嬷,稍后到本宫的屋里来,本宫有事吩咐。”
“是,奴婢遵命。”孙嬷嬷的身子猛然一颤,带着丝丝恐惧,额头上的虚汗顺着脸颊滑落在地,晕出淡淡的水渍。
她刚刚很清晰的感受到从公主的身子里散发出来的蚀骨寒意,就怕盛宁一个不高兴将她给收拾了。
盛宁冷哼了一声,转身抬脚挺直了腰板向着小庭院走去。
跪在地上的众人被盛宁的冷意吓得连脑袋都不敢抬。
盛宁回到小庭院,冬笋和秋叶便快速的迎了上来,一脸的喜色,行礼恭敬道:“公主,您回来了,方才奴婢们就已准备好了热汤和膳食,就等公主您回来了。”
盛宁闻言眉头一挑,轻点了一下头,这些日子来的舟车劳顿,她早就想好好的歇一下了。
快速的用膳沐浴之后,盛宁一身清爽的换上了一件翠色薄衫,高挽的云髻也放了下来,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如画见盛宁面容憔悴了许多,便心疼的低声道:“公主,您累了这些日子,便先好好的歇着吧!”
“嗯,你也累了这些日子,不管何事便吩咐冬笋和秋叶去做,你也去歇着吧!”盛宁疲倦的摆摆手,在如画的伺候下上了床榻,便连去探望白奕之事也只得推后。
如画见盛宁睡下,也快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睡下。
夜色朦胧,玄月高悬,夜风吹得小庭院里的树叶沙沙作响,盛宁睡得香甜,呼吸绵长。
不知何时入了小庭院的白奕,静立在盛宁的榻前,见盛宁微蹙的眉头,心底微沉,有些心疼的抬脚走了过去,俯身轻抚盛宁略显憔悴的面容,眼眸微闪的低叹了一声,将外衫褪下上榻拥住盛宁。
目光微沉,语气淡然的低声道:“涴涴,你的心中何时才能有我呢?”
语罢,白奕低头轻吻了一下盛宁的额头,手臂收紧了些,将盛宁揽入怀中。
而此时的盛宁紧闭着的眼皮子微动了下,心脏狂跳着,其实早在白奕上榻之时,她便已迷迷糊糊的醒来了,只是一时还未清醒,想要再次睡去时。
谁知身子一暖,一个滚烫的胸膛拥了上来,熟悉的味道瞬间席卷着她的鼻息。
不消片刻,白奕的那声呢喃便清晰的传进了她的耳朵,一时之间,心中狂跳如雷。
其实,这些日子,她似乎也是有些思念白奕的,心中也惦念着他的身子是否好些了,只是这种感觉让她整个人惶恐不安得很。
如此,她便只得假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闭着眼睛继续窝在白奕的怀中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天色还未全亮,盛宁却已幽幽转醒,一时觉得浑身被紧箍着,头下枕着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盛宁猛地睁开眼睛,便对上了白奕的灼灼目光,盛宁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想开口。
一道黑影快速覆上,将盛宁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白奕。”盛宁惊叫一声,瞪大了眼睛,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口,唇便被白奕狠狠的钳住,霸道充满占有欲的吻带着决然之势随之而来,力度大得像是要将盛宁吞吃入腹一般。
势必要将这大半月的蚀骨思念倾泻而出。
他要让盛宁好好的感受一下他的热情。
盛宁一时承受不住这样的热情,抬手想要推开白奕,却如何都动弹不得办分,她的身子被白奕紧紧的扣在怀中不留半点缝隙。
“嗯!”盛宁闷哼一声,呼吸都有些不畅了,眉头紧紧的蹙起,粉嫩的脸涨得通红,半晌之后,白奕才气喘吁吁的放开盛宁,将额头抵在盛宁的额头上,呼吸与盛宁交织在一起,两目相对。
两人心中皆是一震,盛宁刚刚才缓和了些的呼吸又开始混乱了,白奕见状嘴角带笑,声音低沉的开口道:“涴涴,这些日子不见,我很想你,你可曾想我吗?”
对于如此露骨之话,盛宁一时僵住了身子,脸色爆红,面对着白奕期待炙热的眼神,盛宁眸光闪的硬着脖子,轻点了一下头。
白奕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哈哈一笑,满脸的喜悦,紧紧的抱着盛宁便是一滚,盛宁的身子快速的被翻了个身,压在白奕的身上,而白奕便平躺着,两只手扣在盛宁的腰间。
白奕扬眉一笑,声音沙哑道:“涴涴,这么多日不见,你不打算宠幸一下为夫吗?”
盛宁闻言垂眸一看,便见白奕在灼灼烛光下笑看着他,俊逸的面容上满是喜悦,盛宁的心瞬间也热了几分,不为别的,就当是为了这良辰美景,也为了......其实她也想要了。
她是一个早经人事的女人,在看着白奕这般极力诱惑的模样,她心里也难免生了些许邪意。
“那你想要本宫如何宠幸于你?”盛宁眼眸闪了闪,狭长的睫毛轻颤着,带着丝丝悸动,便连呼吸也变得粗重了些。
“今日为夫是涴涴的人,便是涴涴如何,为夫也配合到底。”白奕眼底的精光一闪,眼冒红光的诱惑道。
盛宁闻言也不矜持了,毕竟这样的姿势她早就有了经验,眼眸一闪便自己将亵衣褪下,白奕见着盛宁今日如此主动的模样,心底快速的被热意填满,带着灼人的温度。
至少,至少涴涴已经不拒绝与他行事了对吗?
对于情之一事,盛宁也开始主动了是吗?
不管为何,白奕的眼神瞬间也盛满了爱意,一时间竟看得盛宁僵住了身子,喃喃出声道:“白奕,你何故如此看着本宫。”
盛宁一时不觉,出口的话语竟软弱无力得紧,绵绵的带着一丝颤意,很是悦耳,听进白奕耳中竟觉得胸腔酥麻酥麻的,痒痒的异常难耐。
“涴涴,你何时开始,为夫早已心痒难耐了。”白奕的喉结微微涌动,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像是极力的压抑着什么,盛宁只觉身下顶着一个热烫的东西,心间一跳,紧咬着唇瓣。
小手缓慢的抚上白奕的肩头,一咬牙便将白奕的衣衫拉下,白奕精壮紧致的胸膛和臂膀便映入眼帘。
盛宁只觉得呼吸一窒,以往她不曾仔细瞧过白奕的身子,此时一见竟是说不出的诱人,视线向下一扫,便见白奕腰间还裹着白布,盛宁的小手轻轻的抚了上去,心中微沉道:“白奕,你的伤可是好些了吗?”
“涴涴不必担忧,这等小伤还奈何不得为夫,只是涴涴可否履行承诺,唤为夫奕?”白奕轻声道。
“奕。”盛宁心底沉了下,更亲密的事都与白奕做了,也不在乎于一个称谓,便轻启红唇叫了,声音清脆悦耳,宛若莺啼,让白奕听了好不开怀。
衣衫尽褪,二人多日未见,许久未尝情事儿。
一时干柴烈火,蚀骨柔情,好不欢愉。
守在门外的冬笋和秋叶都红了耳根,只闻房中缠绵起伏之声不绝于耳,直至天色大亮才肯归于平静。
她们知晓驸马与公主多日未见,想来也是想念得紧,一时也不敢上前打搅,只得候在门口静候传唤。
而从昨夜盛宁进屋就一直候在门外的岑枫眼底却满是黯然。
天亮,累极的盛宁又沉沉的睡了去,白奕起身吩咐冬笋去抬了盆温水来,仔细的给盛宁净了身子,他的面上柔和一片,便连一向冰冷的脸上也不由的带上了丝丝笑容,越是看着熟睡的盛宁越是觉得好看。
抚着盛宁被薄汗沁湿了的额头,白奕咧嘴一笑,低声再次开口道:“涴涴,如此,你是心中终于有我了吗?”
然,回应他的却是盛宁嘟哝了一声,转身继续睡去。
白奕见状,笑得一脸宠溺的伸出厚实粗粝的手掌,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盛宁的后背,盛宁又嘟哝了一声,将身子翻了过来,修剪得当的秀眉紧皱成川,小嘴嘟着像是有着无尽的委屈似的。
白奕又是一笑,觉得有趣得紧。
盛宁醒来之时,白奕早已穿戴妥当的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看得很是仔细,便也起了身。
白奕闻声转过头来,见盛宁一脸迷糊,发丝凌乱的模样,眼眸一闪起身抬脚向着盛宁走来,凑上前去柔声问道:“涴涴,可要唤人前来伺候?”
“嗯,唤如画进来吧!本宫这些日子累极了,昨夜又睡得多了,身子骨难免软了些,全身无力得很。”盛宁揉了揉有些闷涨的额头,低声道。
白奕一见盛宁气色不好,也心疼得紧,抿唇蹙眉道:“涴涴,不若唤了药老来,给你开服温补的药吧!你这些日子定是累了,为夫看你脸色这般模样心里难受得紧。”
“是吗?”盛宁闻言身子一怔,抬眼定定的看着白奕,心底仔细的回味了一下白奕方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孙嬷嬷恭敬的问候声:“公主,您可是醒了?昨儿个您叫奴婢前来找您,可您昨晚睡得早,奴婢便只得等到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