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在如画的搀扶下抬脚向着盛世阁去的时候,便见盛世阁中的侍卫和婢女跪了一地。
盛宁的眼眸一闪抬眼向着紧绷着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的白奕看去,嘴角一勾轻笑着问道:“怎么?本宫这公主府中的奴婢和侍卫是如何惹恼了驸马,竟让驸马生如此大的气吗?”
白奕闻言冷笑一声,眼底全是血色,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一颗心冷了又冷,凉了又凉,特别是触及到盛宁眉眼带笑的面容时,白奕就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得很。
盛宁都如此不在意他有别的女人,他又何需在意太多,偏生还弄得一肚子火。
“公主当真是体恤微臣,夜里都担忧微臣的被窝没人暖特地给微臣送来,微臣感激不尽,一时激动便惹得一群奴婢侍卫前来请罪,微臣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呢!”白奕嗤笑一声,嘴角僵硬的说道,一双眼睛紧盯了盛宁,丝毫不退让。
盛宁一听便知白奕这是责怪她了,却也不过多解释,因为她本就知道静月对白奕有肖想之心,却也并未将静月调离白奕身边,自是生了纵容之意的。
盛宁闻言轻笑一声,潋滟的丹凤眼里散发着和善的温度,温柔清脆的声音从口中滑出:“驸马明白本宫的一片苦心便好,夜已深了,驸马身子虚弱便先歇息吧!驸马若是对方才的婢女不满意,本宫再换其他的来伺候驸马便是。”
白奕闻言面无表情的看向盛宁,淡漠得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情绪,半晌之后,白奕才轻笑一声说道:“如此,便有劳公主了。”
“嗯。”盛宁一挺腰将公主的架子摆得十足,抬手对着跪了一地的侍卫婢女扬声道:“你们且下去候着吧!今晚便让本宫的贴身侍女秋叶和冬笋伺候驸马!”
“是,公主殿下。”众人闻声连忙爬起来快速的退出了盛世阁,虽说驸马爷也是公主府中的主子,但毕竟这是公主府,公主才是最重要的主子,自然没人敢不听她的命令。
待众人散去之后,盛宁便吩咐秋叶和冬笋要好生伺候着驸马,莫要再惹了驸马不痛快。
秋叶和冬笋纷纷领命,但就在盛宁准备转身之际,白奕突然淡漠的出声道:“公主,相较于这些婢女,微臣还是觉得公主似乎更顺手些呢!”
盛宁闻言脚步猛地一顿,转身眼神明灭的看向白奕,抿唇问道:“是吗?”
“自是如此,微臣与公主成婚一年有余,相较于他人微臣还是觉得公主顺手些,若是公主当真体恤微臣,不如今晚公主便留下吧!”白奕脸上无甚表情,看向盛宁的眼中也是平静一片,但说出的话当真是让盛宁恨不得杀了他。
“白奕,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盛宁的眼神一暗,抿唇紧盯着白奕,心底好笑得紧。
顺手?白奕难道还想着她会将自己的贴身侍女送到他床榻上去吗?
说她盛宁长公主殿下顺手,这是将她当做什么物件了吗?
如此一想,盛宁只觉得胸口聚集了一团幽火,火焰高涨,快速的将她淹没,然而盛宁越是生气脸上的笑意就越来越浓,眼里跳跃着的火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将白奕烧化般。
“微臣自然知道,怪就只能怪公主殿下的滋味甚是蚀骨,竟让微臣都觉得其他女子都索然无味了呢!”白奕越说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淡然,这般话说出口就像是在说今日天气真好,你可有用膳一般随意。
然,盛宁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
这里是她的公主府,可不是白奕的镇国将军府,白奕竟还敢这般羞辱于她,还是在她侍女的面前?
这让她情何以堪?让她身为长公主的颜面往哪里放?
眼底的幽光乱窜,盛宁冷笑一声,终于怒了,冷声道:“驸马可是嫌弃本宫给的侍女少了,竟叫你试不出味道来吗?”
盛宁的话才说完,还不等白奕开口便又快速的扬声道:“来人!”
“属下参加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有何吩咐?”盛宁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侍卫快速地走了进来行礼道。
“你去闵王府,让闵王从府中挑十个干净美艳的女子送到盛世阁来,供给驸马爷好好享用。”盛宁眼底的寒光一闪,冷声吩咐道,特别是好好享用几个字便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
跪在地上的侍卫身子猛地僵了一下,似乎有些震惊,但转瞬便快速的领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