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盛婉苑的时候,盛宁久久不能平静,黛眉紧蹙着,连如画连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注意到,脑海里一直想着白老夫人的话,真的要将白奕的兵权交出去吗?
若真是如此,按照母后的作风,应该会赐给白奕一个闲职,然后永远不重用,又全了皇室的名声吧!不过总的来说,白奕的危险系数便降低了许多。
如画自是知晓盛宁在担忧什么,便也没再多话,待盛宁回过神的时候,早已入了夜。
如画这才轻声的询问道:“公主,可要传膳?”
“嗯,传些清淡点的吧!”经过如画提醒,盛宁还真的觉得有些饿了,便快速的点头道,转瞬又是一叹。
如画闻言快速的退了出去,盛宁又开始愁眉不展了。
用过膳之后,盛宁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给白奕写封信,提着笔思索了片刻,娟秀的字体便快速的出现在纸上。
写好之后,盛宁便吩咐人要快速的将书信送出去。
直到深夜,盛宁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翌日,直到天大亮,盛宁才醒来。
谁知,她才刚醒,如画便快速踱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公主,你前些日子说的让岑侍卫离开公主府的话可还算数吗?”
盛宁闻言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这事,一想起来就觉得满肚子的气,明明她才是岑枫的主子,但岑枫却听从他人命令反驳她,当真是没规矩的。
如此一想,盛宁便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且让他进来吧!本宫有话与他说!”
“是,公主!”如画眼眸闪了闪,快速的走了出去。
没多久就带着低垂着脑袋的岑枫走了进来,盛宁还未出声,岑枫便跪倒在地,蹙眉行礼道:“属下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你还知道你是属下?”盛宁一脸冰霜的盯着岑枫,岑枫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后沉声道:“属下是为了公主好。”
“你违抗命令还是为了本宫好?岑枫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本宫脾气太好了?”盛宁怒得拍桌。
岑枫自是知晓自己违抗命令是错了,但是那****真的是出于关切才会如此的。虽然盛宁是他的主子,但是在他的心底盛宁的安危永远比命令重要。
岑枫惭愧的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盛宁见状,无甚的冷笑了一声,眼底的冷漠让人心惊,半晌之后盛宁才出声道:“罢了,你若还想留在公主府,便下去领罚吧!”
“是,公主!”岑枫想也不想的回答,起身之后,不动声色的仔细看了盛宁一眼,这才转身快速的走了出去。
直到岑枫不见了踪影,如画才上前询问道:“公主,您可是觉得岑枫他?”
如画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盛宁给瞪了回去,随后盛宁才眸光悠远的出声道:“公主府中的事暂且奇交给岑枫吧,留着他本宫还有用处。”
“可是......”如画有些欲言又止,盛宁见状眼眸一定,瞧着如画坚定道:“没有可是!”
“奴婢明白了。”如画一惊,快速的垂下了脑袋。
一连好几日,盛宁都待在盛婉苑中,精神不是很好,脸上的笑容也少了许多,如此如画便又更加担心了。
直到一日,有人急急的从外面进来,说是带来了镇国将军的信,盛宁的脸上才浮现出了笑意,急急忙忙的出去,将信接过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一遍还不够,还仔细的又看了几遍。
嘴角的笑意如何都掩盖不住,光是瞧着熟悉的字,盛宁便红了眼眶,急急的对着送信之人问道:“你来时,白奕可是吩咐了什么吗?”
“将军吩咐属下给公主带了一句话,让公主莫要担忧,将军会早日回来与公主团聚!”送信的士兵恭敬的给盛宁行礼道。
盛宁听这话,简直比吃了蜜还要甜,瞬间笑出了声,点头道:“本宫知晓,你且稍等片刻,本宫有事交代你。”
说着,盛宁又转身吩咐绿竹准备着美味佳肴宽待送信而来的士兵。
士兵受宠若惊的跟着退下了。
盛宁回到房中,左思右想,便快速的写些一行书信,再剪下自己的一缕发丝绑好跟着装进信封里,最后想着两个小家伙,盛宁又拿出信件,后面加了一句:幼子初长,静候夫归。
盛宁谁总是说白奕是她的驸马,却从未用夫这个字眼用在白奕身上过,虽然在她心里都是一样的,但在白奕看来或许是不同的吧!
将信件收好,盛宁小心翼翼的交到盛宁手中,并再三嘱咐那士兵定要将书信送到白奕手中,想着盛宁便又让人给士兵准备了干粮和一些碎银钱。
士兵感激不尽的离去。
随后的几日,时不时的有边境的消息传来,盛宁也无精打采的算着白奕归来的日子!
而边疆的战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西岳国果然是不插手的,隔岸观火,看着白奕带着云盛兵马和星焰国的兵马厮杀得彻底,西岳却是毫发无损,且每日不间断的派人送来信件,表示只要白奕将元洛尘交出去,西岳的兵马立马就能和云盛将星焰合围!
白奕见着千篇一律的信件,嗤笑一声,轻飘飘的丢到翘着二郎腿一脸慵懒的元洛尘面前,出声道:“真不知道那西岳女皇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
元洛尘不赞同的冷嗤一声,抖着腿说道:“切,我也不知晓盛宁公主是如何看上你的。”元洛尘的话语间还带着说不尽的得意。
白奕轻飘飘的斜睨了元洛尘一眼,轻嗤道:“如此,那本将军便也没了心理负担,瞧你此等模样,想必也是很想与那西岳女皇旧情复燃的。”
“谁......谁跟那死女人有旧情,你莫要胡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元洛尘一听这话,立马跳了起来,激动得指着白奕吼道。
白奕连看得都懒得看元洛尘一眼,淡淡的话音从口中溢出:“祸从口出,这个词用得好,本将军怎么前些日子都没想到呢!”
元洛尘好歹也跟着白奕混了几年,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嘚瑟,立马一溜烟灰溜溜的跑了。
直到元洛尘跑得不见踪影,白奕才专心致志的看起了眼前的兵马图,虽然这些日子,云盛兵马在他的带领下连打了几次胜仗,士气高涨,但是要一劳永逸还是有些困难的。
他想要用更多的时候留在盛宁和孩子的身边,就必须用打量的时间去排除让他们分开的外力因素。
而此时,星焰便是最大的阻碍,一举将星焰的气焰给灭了,他们还不敢总是出兵挑衅,当真是恶心得紧,如此一想,白奕又开始拟定紧密的计划,准备快狠准的向星焰出兵,势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星焰打到还不了手。
翌日,一早,白奕早早的便起来操练兵马,寒风呼啸的练兵场,士兵们的脸上带着坚定的战意,一连来的胜仗让他们信心满满。
白奕见状,眼眸闪了闪,踏着梯子走到练兵场前面的高台处,一眼望去便是一望无际的士兵脑袋,耳边是士兵们的呐喊声,白奕胸腔里的热血瞬间滚烫起来,灼热着他满怀热情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