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怒得紧咬贝齿,一想到昨晚迷迷糊糊就答应白奕的事,她就恨得不行。
脸上有些zao热,盛宁狠狠的瞪了白奕一眼,平日里端庄贤淑的模样不复存在,冷笑一声否认道:“白奕,你莫要胡说八道,本宫何曾答应过你什么了?”
白奕也不恼,淡漠的眸光扫在低垂着头站在盛宁身后的如画身上,唇瓣一抿沉声道:“如画,本将军与公主有话要说,你先行退下吧!”
如画闻言身子缩了缩,抬眸看向盛宁,似是在等待着盛宁的吩咐。
盛宁见状仰头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还端坐在案台后的白奕,嘴角微扬,带着些许得意,呵呵一笑扬眉道:“白奕,如画可是本宫的贴身宫女,何时轮得到你来吩咐?”
白奕见盛宁如此得意,嘴角微扯,毫不在意的点头附和道:“公主此言有理。”
说着白奕眉头面带纠结的低叹一声,从案台后站起身子,瞬间就高出了盛宁许多,光是这么静静的站着,从气势上便碾压了盛宁一大截。
但是,盛宁贵在身份尊贵,气质绝佳,向来心高气傲自是不愿认输的。
眼看着白奕比她高出了许多,盛宁心底便又不悦了几分。
仰头,便见白奕非常随意的抬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醒目的红痕眼眸微闪的沉声道:“不管公主承不承认昨晚之事,微臣昨晚都是受了伤的,若是公主还不愿承认,那微臣这脖子上的伤公主总不能视若无睹吧?”
白奕的话才出口,盛宁的脸便瞬间爆红,身子微僵,抬起芊芊玉手指着白奕气得说不出话来。
轻转头,便瞄见静站在身边的如画已红了耳根。
一咬牙,盛宁冷声道:“如画,你且先出去候着,本宫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有多不要脸。”
“是,公主。”如画听着公主羞愤的声音,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快速的转着向着房门外跑去。
刚跑出房门,转头看了一眼屋内,便想着她家公主那吃瘪的样子想必是不愿被外人见到的,沉思片刻,如画快速的将房门带上。
盛宁听见关门声,错愕的回头一看,只见房门已经被关得死死的。
心下五味杂陈,但是在白奕面前,她是如何都不能表露半分不悦的。
目光微沉,盛宁紧盯着白奕看了半晌,才怒道:“白奕,你好歹也是我云盛的镇国大将军,怎能如此不要脸?”
白奕低笑一声,充满了磁性,白奕的嗓音本就独特,低沉的声音像是酿制多年的酒,醇厚非常。
只是,白奕大多数时候是不喜说话的,就连偶尔出口也知道几个字罢了。
此时,盛宁压制住心间的不适,恶狠狠的又瞪了白奕一眼:“你笑甚?莫不是觉得本宫出了皇宫就奈何不得你了?”
白奕剑眉一挑,嘴角轻扯,带着些许愉悦的话语脱口而出:“若是微臣质问公主此事便是不要脸的话,那公主昨晚那般待臣,当是如何?”
盛宁一听,瞳孔猛地紧缩,盘桓在胸腔里的怒意蓦地升腾,盛宁捂着胸口快速的深呼吸几次之后才咬牙切齿的指着白奕大怒道:“白奕,你简直欺人太甚,若昨晚不是你那般待本宫,本宫又如何会这般待你,你竟还敢在本宫面前提及此事?”
盛宁真的是气笑了,她就算是咬了白奕一口又如何?
她就算是想咬他白奕十口,一百口,一千口,白奕又能奈她何?
“哦?那公主倒是说说微臣昨夜如何待公主了?”白奕的眼底深处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索性将手背在身后,挑眉看向因为发怒而将一张粉嫩的脸蛋涨得通红的盛宁。
这种话让她如何说得出口?盛宁只觉得气得快不行了,手指着白奕,眉心紧蹙得可以夹死苍蝇,羞怒道:“你如何待本宫你不知晓吗?竟还敢如此询问本宫,你果真是.......果真是大胆!”
“大胆?”白奕见盛宁有些语无伦次了,心情大好,抬脚绕过案台向着盛宁一步一步的走去。
盛宁的眼睛微微眯起,防备十足的紧盯着白奕的一举一动。
谁知,白奕只是走到盛宁的身前便站定了,坚毅的脸上浮出了些许柔和,低声道:“微臣待公主自是不敢逾越的,又何来大胆一说,昨晚之事若是公主忘记了,微臣愿意帮助公主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