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眼眸微动,直接迎上盛宁刺人的眸光,背着手面无表情的沉声道:“公主可是忘了,昨晚微臣可是说过从今日开始便过来住的。”
盛宁的凤眸一眯,冷冷的打量了一眼白奕,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脸色蓦然一红。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盛宁长公主,岂能容白奕为所欲为?
咬牙冷笑一声:“白奕,这可是本宫的盛婉苑,可不是你的腾奕阁,你莫要太过分才是!”
白奕闻言嘴角轻轻一勾,偏了一下头,盛宁的瞳孔瞬间紧缩,直愣愣的看着白奕的,醒目的红痕似乎在指控着她的罪状。
咬咬牙,盛宁将头 一偏,眼眸闪动,虽然她表面很平静,但微红的脸颊和耳后跟都严严实实的将她出卖得很是彻底。
“公主,若是您并无任何异议的话,微臣便让人将物品摆放整齐罢。”白奕说着,抬脚向着屋里走去,盛宁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怒意,猛地上前堵在白奕的身前,气愤道:“白奕,你这是做甚?你的腾奕阁不够宽敞吗?为何挤到本宫盛婉苑来!虽说你是本宫驸马,但本宫何时允你如此放肆?”
白奕闻言眉眼一挑,淡淡的看了一眼满脸怒容却掩盖不了眼底绯色的盛宁,嘴角轻轻一抿,嗤笑出声:“公主,你可曾忘了,你嫁进微臣的将军府一年有余,却一无所出。众人所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公主想累了微臣做了那不孝之子吗?”
盛宁闻言呼吸一窒,她虽妥协嫁与白奕,却从未想过要为白奕生个孩子,否则也不会一直都喝避子汤。
此时,听白奕提起,盛宁的脸色微变,沉思片刻。
端了端身子,再次抬眸向着白奕看去时,嘴角带着一抹清冷的笑意,淡漠的声音从口中传出:“虽说你作为驸马尚公主,是不能纳妾的,但既然你给本宫说了无后不孝之事,本宫过些日子便让人去挑些干净的良家女子进府,你若是觉得不孝到时孩子想要多少便要多少。”
盛宁的话才刚说完,白奕眼中的寒光快速一闪,嘴角勾笑,淡声问道:“那微臣岂不是还得感恩公主的宽宏大量?”
“你不必如此与本宫客气。”盛宁转头手指轻拈着开得正好的花儿,眼眸轻轻垂下,漫不经心的低声道:“本宫看你守卫边疆多年,现下也二十又三了,是该有个孩儿了。本宫不知民间的掌家夫人是如何掌管后院,但在本宫这里,你想宠多少女人本宫都能随了你的心愿。”
盛宁说着还轻笑一声,潋滟的眸光里掺和着点点寒光。
云盛的驸马便是不能纳妾的,就算是有也不过是些通房丫头,上不得台面。
更何况盛宁还是云盛最尊贵的公主,此时给白奕的允诺确是宽待的。
白奕只觉心间发凉,看向盛宁的视线都瞬间凝结成冰,沉声道:“微臣多谢公主体恤,但嫡子却也只能由公主所出,公主贵为云盛的嫡长公主,微臣不敢随意冒犯。”
不敢随意冒犯?盛宁心间一寒,滚滚的怒意肆意翻腾。
不敢随意冒犯?那次次将她压在身下,不管不顾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