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元洛尘撇了撇嘴,随即他的眼神微微闪烁,脸上闪过一道精光,笑容满面的说道:“你就是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十有八九是因为你的小媳妇。”
白奕闻言,脑海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弧度,因为心情愉悦,他也懒得和元洛尘计较,便也就大发慈悲的没有把元洛尘给赶出去。
见白奕但笑不语,元洛尘便在心里肯定了他的想法,对于白奕来说,恐怕除了盛宁之外,没有别人能够让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思及此,元洛尘看了白奕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元洛尘出乎意料的安静,他托着下巴,垂着脑袋,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而白奕则处理着手头的事务,桌上一灯如豆,正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充斥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将军。”这时候,屋外忽然急急忙忙的走进来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下人,他的脸上神色分外的焦急,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报。
白奕放下了手中的笔,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出声询问:“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那个下人闻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白奕一眼,迟疑了一瞬,这才有些畏惧的开口答道:“回将军,方才有守卫发现,啸月国的摄政王殿下似乎闯进来了。”
“什么?”白奕听后脸色骤变,霍然起身,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让人见了不由心生畏惧,他自然早就知道轩辕墨恒经常缠着盛宁的事情,此番轩辕墨恒夜里闯进将军府,定然也是来找盛宁的。
思及此,白奕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他面色铁青,眼里仿佛能够喷出火来,声音也分外的阴沉,冷冷的盯着那个下人,怒不可遏的问道:“轩辕墨恒什么时候进来的?”
“回将军,大概是戌时。”那个下人额头上都已经沁出了虚汗,浑身不可抑制的轻颤,待听到白奕问话的时候,连忙战战兢兢的回答,毕竟将军府里闯进了人,乃是他们这些下人的失职,更何况闯进来的还是来寻找盛宁长公主的男子。
白奕抬头看了窗外一眼,只见如今都已经快要到亥时了,而轩辕墨恒居然在将军府中,待了这么长的时辰,念及此,白奕顿时勃然大怒,脸色十分的难看,他冷冷的看着那个下人,怒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居然能够让轩辕墨恒一个大活人,在将军府中呆这么长的时间。”
话毕,白奕不待那个下人回应,就已经快步越过他走了出去,那个下人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出声的元洛尘,看到白奕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这才迅速的站起身,他盯着白奕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白奕只要一遇上盛宁公主的事情,情绪就难以控制,情之一字,当真是让人毫无办法,他如今只盼白奕和盛宁公主,两人能够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不要又吵得不可开交。
白奕步伐匆匆,朝着盛婉苑的方向走去,脸上表情阴沉骇人,淡淡的月光覆在他的脸上,却只能越发衬的他的面色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屋外不时有冷风吹过,扬起白奕的衣角,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看起来无端让人觉得有些萧瑟,白奕只要一想到轩辕墨恒在盛宁的盛婉苑呆了一个多时辰,就气得发疯,脚下步伐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到最后直接脚尖一点身影快速的掠过将军府的重重屋顶。
盛婉苑中,盛宁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夜色越来越暗沉,而轩辕墨恒还没有要走的迹象,她顿时有些恼怒,下意识的转头朝轩辕墨恒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轩辕墨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也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见状,她的心里顿时腾起了怒意,这个轩辕墨恒,莫非还真打算赖在这里不成,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不走。
轩辕墨恒见盛宁转头望过来,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说,轩辕墨恒那张妖孽的脸,笑起来当真是分外的魅惑众生,但盛宁却嗤之以鼻,迅速的移开了视线。
“弟弟,我听说城郊的风景不错,不如明日我们出去踏青如何?”轩辕墨恒见盛宁不理睬她,便搬着椅子挪近了些距离,凑到盛宁面前,笑嘻嘻的开口说道。
盛宁凤眸微凛,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依旧默不吭声,她眼眸微微闪烁,在脑海中沉吟着,若是轩辕墨恒今天晚上都赖着不走,那可如何是好?
看来这将军府的守卫,也是时候该加强些了,赶明儿找个时候,让白奕多增派些人手。
想到白奕,盛宁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白奕这些日子,忙着和他那个青梅竹马联络感情,恐怕压根不会管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念及此,盛宁霎时觉得心中恼怒无比,白奕这个朝三暮四,风流成性的莽夫,压根半点都比不上她风度翩翩,温文如玉的策哥哥。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盛宁她自己都吃了一惊,自从上次去赫连策府中探望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赫连策,而且这些日子,除了方才,盛宁几乎没有想起过赫连策,而是满脑子都想着白奕。
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盛宁的心里闪过一丝懊恼,忽然觉得心情非常的复杂,脑中仿若一团乱
麻,理不清头绪。
“弟弟,你不舒服吗?”轩辕墨恒把盛宁的神色尽收眼底,见她一副心情不宁的模样,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有些诧异的开口询问。
“将军,你不能进去,公主她这会怕是已经休息了。”盛宁正在愣神,忽然听到如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听起来似乎带着几分慌乱。
盛宁闻言心中一紧,没想到白奕居然深更半夜来她的盛婉苑,定然是听说了轩辕墨恒到来的事情,赶来兴师问罪的,想到这里,盛宁的脸上滑过一丝慌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