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虽然是林月最爱吃的重庆辣子鸡，可是林月吃到嘴里全然没有平时香、辣、鲜的口感，心里想着这个复杂案子，越发觉得毫无头绪，先是发现一具没皮的尸体，跟着又出现个疯婆婆，现在又在张元的家里发现两具失踪少女的尸体，诡异的是这两个少女也是被剥了皮的，这当中都有什么样的联系？这个张元到底是装白痴还是真白痴，还真的有待于考证。
“好，现在大家饭也吃完了，既然大家睡意全无，就一起来分析一下案子。”林月招呼大家过来坐在一起。
“张元提供的凶手的资料有问题，按照他的说法身高１米７８，体重１６０多斤的男子在本市一大把，面部特征几乎没有。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在误导咱们办案。”赵明仔细看了刚才的审讯记录后，首先发言。
“可是如果张元是凶手，他那么瘦小，怎么可能搬得动尸体呢？”苗妙青无法想象张元那么瘦小的身体能有如此大的力气。
“大小姐，别忘记那些死者本来都是未成年少女，本身就瘦小，何况还被剥皮了，分量更轻了。我到觉得张元未必挪不动那些女尸。”韩飞提醒道。
“好，那么假定张元是凶手，那他为什么要把死者尸体放在自己家中呢？难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凶手吗？”林月忽然发问。
“这倒是个问题，一个凶手没理由把死者尸体藏在自己家里，等着别人去发现啊。他明明知道咱们要查所有的家长和老师，会查校长，然后通过校长还是会找到他啊。”赵明开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可是现在还有个很严重的大问题就是，一问到关键问题，他就回避，就犯疯，那咱们怎么继续审下去啊。”苗妙青皱着眉头说。
“还有啊，据说张元的智力水平只有十岁以下儿童的水平，也就是说，他在父母遇车祸后就一直不正常也即无奈辍学了，那他可能知道晚清的剥皮刑吗？他怎么可能知道剥皮刑具体怎么执行的呢？”赵明也提出了疑问。
“我也是查资料才知道剥皮刑是怎么回事？张元一个近乎是文盲的精神病患者，同时他还是个弱智的低能儿，他怎么可能知道剥皮刑呢？”林月也是满脑子的问号。
“对了，你跟韩飞上次去医院看的那个疯婆婆，后来怎么着了？”赵明忽然想起了疯婆婆。
“看这一直忙的，到把这么个关键人物给忘记了？我跟韩飞已经安排人２４小时看护了，应该没事。估计她一直昏迷没醒吧，说好了她一醒就通知咱们。不过，她在昏迷之前说过这些事情跟阴宅有关，还说什么上海，一个姓蔡的大户人家，她十几岁的时候在那里做过丫头。”林月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说道。
“阴宅！！！疯婆婆十几岁的时候，那不是三十年代旧上海的事情了。我怎么听着象恐怖小说里的情节啊。”苗妙青听完后就乐了。
“看样子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我看咱们很有必要查查那个年代到底发生过什么恐怖事件，等疯婆婆一醒，咱们赶紧去问个清楚。”赵明忽然觉得找到方向的感觉。
“如果疯婆婆说的那个‘他’是凶手的话，那张元不就是无辜的了吗？”苗妙青充满了疑问。
“对了，疯婆婆说的那个‘他’靠谱吗？那个年代的‘他’怎么还可能活着呢？七十年前的事情了，疯婆婆都已经八十好几了，那那个‘他’最少也八十几岁，怎么还可以杀人搬得动尸体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连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抓住正值妙龄的青春少女实施杀戮呢？”韩飞说出自己的观点。
“有种叫做轮回的，说的是死去的人的灵魂会附在活人的肉身上重复以前发生的事情。会不会是再世轮回呢？对了，还有一种叫做鬼魂再生的，说的就是死去的人鬼魂继续在人间游荡，做他们生前做过的事情或者复仇。”说起灵异事件，苗妙青显得很专业，说得头头是道。
“死丫头，你以为是鬼干的啊！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可是无神论者啊，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人在做怪，咱们一定会抓住这个残忍的凶手的。”林月敲着苗妙青的小脑袋说。
“这观点我也同意，我做警察快十年了，破获过很多凶杀案，要是这世界上真有鬼的话，那些死者早就自己找凶手索命了，还要咱们警察做什么啊，哈哈哈！”赵明也被苗妙青故作高深的样子逗乐了。
“麦苗，以后你就管好资料就行了。大家讨论案情的时候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韩飞故意逗苗妙青道。
“好啊你，欺负我啊，大飞，你就会欺负我。”苗妙青举起小拳头要打他。
“就知道你一直喜欢什么灵异的小说啊，恐怖电影是你的最爱，还一直研究什么风水一类的，我就担心你误导大家啊。”韩飞还在继续逗她。
“唉，先说好啊，那些是我个人的业余爱好啊，再说了风水也是一门学问，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得上呢。”苗妙青急了。
“好了，看你们俩，在一起就掐，说正事呢。”林月提醒道。
“这样吧，咱们明天想办法测一下张元的智力，我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弱智。”赵明忽然说道。
“可他好象小学都没毕业就辍学了，要测他，估计他会不会很多字都不认识啊。”，苗妙青翻出张元的档案说。
“我看看他的资料，他还真是，小学都没毕业啊，可怜的孩子，要不是车祸，他应该过得很幸福吧，他父母生前都在市政府机关工作，家庭条件很不错呢，他在精神没失常前也是班里的好学生呢。说实话，张元跟他照片可不怎么象啊。”韩飞一把夺过张元的资料，看完之后，感慨无限地说。
“你那看的是小学的照片吧，现在都二十几岁了，女大还十八变呢，男孩子大了样子也会变的呀。有谁跟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呢？真笨。”苗妙青提醒他道。
“再说了，万一他假装什么都不会呢，我觉得还是别测了，测也不会得到真实结果，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都会得到一份很差的答卷。也就是说，两个可能，一如果张元真是弱智，那么那些题目他肯定做不出来。二如果张元是装弱智，那些题目他还是装着做不出来。所以，没必要测，结果都一样。”林月分析说。
“这也是个问题，看样子一时间要撬开张元的嘴有一定难度，无论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也都不会说实话。”韩飞表示对林月的看法也有同感。
“错了，要是真傻，他就说的都是实话了，只有装傻才会说假话骗人，也只有装傻才会再关键时刻就不说了。真傻的话，就什么都说了，不会有所顾忌。”赵明猛地接过话茬发表自己的看法。
“虽然这个张元很可疑，但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咱们还是要善待他。因为他毕竟是个可怜的孤儿。我怕他再受什么刺激。”林月提醒大家。
“放心吧，我会改变方法对付他的。”赵明笑了。
“温柔的方法啊。”林月强调着。
“哈哈哈哈。”一旁的韩飞和苗妙青咯咯地偷笑起来。
“对了，咱们明天得赶紧查查阴宅是怎么回事，还有三十年代的上海，蔡府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林月提醒大家。
“得赶紧查查，这一切一定是有关联的。”赵明同意。
“还明天呢，大月，你看看，天都亮了。”苗妙青说着，拉开了窗帘。
“咱们关了空调，开会窗户吧。”韩飞建议道。
“我看行，透透气吧。”赵明说着拿起遥控器关了空调，顺手推开了窗户，一股清凉的晨风吹了进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天边已经出现太阳升起前的朝霞，柔和金色的光芒把整个窗户映成了金色。
“多美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林月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出神。
“大飞，咱俩出去给大家买早点吧。”苗妙青建议道。
“走，出去透透气。”韩飞利落地戴上帽子，冲苗妙青招手。
“对了，你跟大月一样吃胡萝卜馅的包子吗？”已经走到门外的韩飞忽然又拉开门，露出半个脑袋看着赵明问道。
“胡萝卜馅的包子！哦，哈哈哈哈！那还是留给林大美女吧，烧饼夹鸡蛋是我的最爱。”赵明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起哄，倒被他们当了真。
“知道了。”韩飞也大笑起来，走之前还没忘了在门缝里对林月做个鬼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