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了?”
景德帝的心里不由觉着疑惑。
自己在书房里处理政务时,就有人跟他说君世璟落水了,于是他就赶了到皇后的寝宫里看,却没想到赫连居然也在这里。
而这个赫连,居然也在见到自己后,就借故要离开了。
至于这两人,却是这般的阴里怪气,这让人觉着没有问题也难吧。
“琝儿,赫连皇子好歹也是使节团,这次来访,是要与我们大景友好交流,你可是知道你的身份的,父皇可希望你将来来坐上那个位子的,那么你跟赫连的关系,是不必要十分要好,如今你却是用这样的态度待他,他日你该怎办了?”言语间居然是对君世琝满满的失望和不信任。
君世琝听了,不但觉得失望,更是觉着心寒。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在这个节骨眼儿,居然是更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他居然连自己亲儿子的话,都不相信了,反而是在责怪自己不识礼。
可景德市又有否想过,如今到底是谁不识礼了?如今到底是谁先对皇嫂作了这些不礼貌的事儿了?
他怎么只看见自己的不足,却氶看见那个人,到底做了有多龌龊的事了?
皇后听了,也是不由摇了摇头。
与许是景德帝对君世琝的期望太高的关系吧,不然也不会有这般的大的反应。
“父皇,皇兄并不是父皇想像中这样的,那个赫连皇子……曾经对洛宁作过不规矩的事,刚刚他……还想对皇嫂……”
洛宁的话没有讲完,皇后却是拉住了洛宁的手,不让洛宁继续说下去了。
说到底这并不是什么光荣的好事儿,甚至会让顾安然失了名节,不说出来,倒比说出来的更好一点。
不想景德帝听了洛宁这番话,却是更为恼怒。
“洛宁,父皇知悉洛宁并不想嫁给赫连皇子,如此污蔑他,也是不行的,他在父皇的面前,也是没有作过什么过份的事,而且更熟读礼教等等,他既然说得出来,但也不会对洛宁或是璟儿媳妇作什么事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洛宁不要胡说八道就是了。
皇后听了景德帝这话,也是抿了抿唇,又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未知臣妾的话,陛下还信么?方才臣妾也是跟着洛宁和琝儿一块儿到那个亭子找璟儿媳妇,那个赫连,却是作出像洛宁嘴里所说的话来,耍且臣妾还亲看看到……赫连皇子他把璟儿推开,接着,璟儿就要扑到赫连皇子的跟前,赫连皇子躲避开了,接着,璟儿就落水了。”皇后也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讲出来了。
如若景德帝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这二十几年的夫妻,还有意义么?
景德帝听了皇后的话,也是蹙了蹙眉。
他从没有想过如今连皇后也要渗合在这事儿上头。
若是连是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这么说,那当中的真假,却是难辩得多了。
“皇后,你……”
“这赫连皇子,确实是不太规矩,臣妾……是绝不同意陛下把洛宁许给这等人士的,陛下真的要三思啊!”皇后未等景德帝有所回应,又再度向他表示自己的意愿。
若是洛宁真的嫁给这个人,那她一定得不着什么幸福的。
她这作母亲的,是不会让这事儿发生在洛宁的身上!
景德帝只是沉吟了一阵子,虽他曾有半刻钟想过,皇后是不是为了包庇这对儿女而对自己撒谎,可是他再次回头想想,却发现皇后并没有这个必要跟自己撒谎……
然而,自己苦是真的突然反护了,拒了这门亲事,那东蕃那边要怎么办了?还有……整个景都,不,如今应该是整个大景了,都已经知道自己要把洛宁给嫁出去的事儿了,如今要把话给收回来,又是不是这般的容易了?
“可是……可是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洛宁要和亲的事了,如今要反护,又是否这么容易了?”景德帝到底也是道出自己的顾虑来了。“朕不是不想阻止这事,而是真的无可奈何啊!”
这几天他都想过了,洛宁他……确实是不愿意嫁给赫连的,可是……可是自己金开已开;就等使节团回去时,洛宁就得离开了,如今却是说自己反诲了,这不但得不笪东蕃的信任,更是会让自己,让洛宁成为全大景的笑话,这以后,,又有谁敢去娶洛宁了?
“父皇,请恕儿臣多话,儿臣倒是有个法子,可是……就看父皇是否愿意。”
这时屋里传来了一道声音,他们望着屋里一看,就见顾安然缓步走了出来,她脸如金纸,整个身子,也像十分虚弱的,甚至好像一吹就会散开一样……
办法,她倒不是没有的。
那些小说,她并不是没有白看的,如今能化解这个方法的,也只有一个,但这方法,却仧回不了头。
皇后见了顾安然跑了出来,又赶忙走到她的跟前。
“傻丫头,怎么就跑了出来了,这里凉着呢。”皇后柔声道。“你也落水了,也得让太医给你诊诊脉,给你开一张方子御寒啊。”
顾安然只是拍了拍皇后的手背,井朝她笑了笑。
接着她又自个儿的走到景德帝的跟前,朝着他微微福了身。
“父皇,儿臣有一个方法,可是这方法,就得付出一点代价。”顾安然低声说。
如今怕是连找一个宫娥去做代嫁,也是没有可能了,因为赫连和使节团已经见过了洛宁,若是嫁过去的,并不是他们见过的那个,也就会被人说成是欺骗,这可能会引起严重的战事,这可不是一个好方法。
唯今之计,唯一能够让这婚事取消的,也就只有一个……
“好,璟儿媳妇,你就好跟父皇说说吧。”景德帝笑了笑说。
接着,顾安然就瞄了瞄这院子里的人,又慢慢的靠近这几人,并低声的把自己的主意都告诉他们了。
当他们都听懂顾安然的意思后,也是一阵的愣然,又是惊讶的望着顾安然。
“这……这真的是唯一的方法么?”洛宁问道。
虽然顾安然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但……但是这不就代表。
“这是儿臣能够想到的方法了,就看看父皇母后,还有洛宁是什么看法了。”顾安然也是老实的道。
她知道景德帝和皇后肯定是不舍得的,而洛宁,可能也得看看那人的看法吧……
皇后只是望了洛宁一眼,眼里带着不忍和不舍。
比起洛宁以后要跟着这个惺惺作态的皇子,顾安然这个方法,却好得多了。
“陛下,臣妾想,若想洛宁觉着幸福快乐,那不如就……”皇后道。
景德帝只是望了皇后一眼,又望了顾安然一眼。
这女子果然是有点智慧,有点胆色的,他真没想到有这样的方法来,既不会毁了赫连皇子的面子,引起东蕃使节的不满,又不用让洛宁嫁给赫连。
想来,这个真是如顾安然所说的,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
“如若皇后都觉得可行,那就这样行吧,只是……一切还是等璟儿醒来,再由璟儿媳妇去操办吧。”景德帝说。
洛宁听了景德帝这番话,眼泪也凝在眼框,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激动的。
这回父皇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就是会取消他这一门婚事了。
“谢父皇,多谢父皇。”洛宁跪在景德帝的跟前,又叩了几个响头的道。
顾安然见了这个情况,又是笑了笑。
“谢父皇恩典。”顾安然说。
这时徐医政也从屋里出来了,他们马上赶到徐医政的跟前。
徐医政见了景德帝后,也是朝着他拱手行礼。
“徐医政不必多礼了,你就先跟朕说,三皇子的怎么了。”景德帝道。
徐医政低着头,然后就缓声道。
“回陛下,三皇子并没什么大碍,就是着了寒昏迷,微臣已经开了一点汤药了,又给他针炙了,只要三皇子醒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徐医政又道。
他们听了后,也都松了一口气来。
“父皇,既是如此,儿臣也得回屋里照料相公了。”语毕,顾安然就朝着景德帝福了身,然后又回到屋里,继续看着君世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