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个小时过去，大桌上的食物被吃掉了二分之一，岑牧摸了摸肚子。
肖熠忍不住说道：“说了别逞能吧！一桌都没吃完，再来一桌也没用。”
肖琴笑道：“猪先生能吃这么多！实力已经很强了！再接再厉！”
岑牧说道：“我还没开始能力进化，这只是前戏，目前来说，血液储能已接近饱和，但是一旦开始进化，这些能量连十分钟都撑不过！”
十分钟其实是岑牧杜撰出来的，本能给出的答案是，不到三十秒，三十秒内，血液的储能便会被耗尽，真正意义的空间雏形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肖琴愣了愣，说道：“那我赶紧去准备！”
肖熠惊奇道：“小牧，你这回不会是形成五阶能力吧？！耗能这么夸张？！”
耗能和能力强弱是成正比的，吃的越多代表着这个新生成的能就越强大，岑牧吃了这么多已经让肖熠大为惊讶，没想到这还只是进阶的前奏，肖熠觉得他这个能力恐怕不简单！
岑牧想了想，点点头。
肖熠惊喜异常，说道：“我靠！你小子发达了！！这么年轻，晋升五阶能力者，我想，哪怕是奎宁教授不给你帮忙，要通过超能学院的考试，也不算难事！”
岑牧笑道：“也许吧！”
岑牧停止了进食，他在给肖琴留点时间，同时，趁机放空了身体，为肠胃腾出更多的空间，准备迎接更为激烈的进食。
当本能开始激活能力进阶，岑牧便感觉到体内的剧变，心跳开始加速，每秒泵出的血液是平时的好几倍，正常人在20秒内完成一次全身血液循环，而岑牧仅需要两三秒时间。
一个循环结束，刚才积累的能量被吸收殆尽，饥饿感开始蔓延，岑牧不得不调动胃消化的速度与频率，他开始不顾形象，狂吃海喝，桌底下的军用高能营养剂被直接搅拌在食物中，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品尝食物的味道。
半个小时后，大桌上的食物告罄，岑牧开始直接饮用军用高能营养剂，这玩意儿味道不咋地，但在能量方面是实打实的，一瓶五升装的军用高能营养剂包含6万千焦的能量，100瓶便是600万千焦的能量，如果人体能全部吸收，那将是一笔巨大的能量，足以将十八吨左右的水从二十摄氏度加热至沸腾，放在旧时代，相当于普通成年男子700多天的能量消耗。
……
就这样，岑牧整整一天，在进食和如厕之间轮回，吃了整整五大桌的食物和120多瓶军用营养剂，到后边，肖琴一个人烹饪食物已满足不了岑牧的消耗，肖熠调来一个二十来人的厨师团队为他准备食物，不注重口味，只注重能量。
肖熠和肖琴几近麻木！这已经不能用猪来形容他了！
从上午一直吃到接近午夜，岑牧抚了抚肚子，打了一个饱嗝，说道：“差不多了！这辈子再也不想喝这该死营养剂了！真是折磨！还好在有小琴烹饪的菜肴做调剂，不然，比死还要痛苦！”
肖熠下巴已经合不拢了，说道：“你知道你今天一天吃了价值多少的东西吗？你这么能吃，你妈妈知道吗？”
岑牧摸摸鼻子，说道：“我估计有几万联邦盾吧！”
肖熠试探道：“你这表现说是在进化一个七阶能力，我们也不会怀疑的！我见过进阶五阶和六阶的进化流程，没一个人有你这么夸张！”
岑牧知道他的心思，说道：“确实是五阶空间雏形，可能因为稀有，所以才需要更多的进化点吧！”这是一个勉强解释得通的理由，肖熠是没见过空间雏形的进阶，没有横向的对比，见岑牧不想透露更多的细节，他也只得将满心的疑惑压在心底。
肖琴看着岑牧依然看不出异状的肚子，笑道：“就像是神话故事里，饕餮巨兽的胃，连一座小山都装得下！你难道就是饕餮巨兽变来的怪物？！”
岑牧笑道：“那也没把你装下去。”
肖琴粉脸一红，嗔道：“才不让你吃呢！”
肖熠羡慕道：“也难怪了，这是一个非常稀有的五阶能力，一张很给力的特别通行证！”
肖熠用了好几个强力词汇来修饰这张通行证。
岑牧颔首，说道：“所以，你该放心了，自己有什么事情，就走吧！不用操心我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好了！”
肖熠皱起眉头，犹豫片刻，说道：“你……真的不要帮助？”
“嗯！放心，承你的情！”
“好吧！家里也有些事，我得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会离开这里，下次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应该会在三连城待几年时间，有空过来看我？”
肖熠一拳擂在他胸口，说道：“一定！”
岑牧点点头，跟肖熠拥抱一下，说道：“兄弟，最近多谢你啦！”
肖熠拍拍他的背，说道：“是我该多谢你！”
岑牧转头问道：“那你呢？小琴。”
这难道有什么暗示？
肖琴悄悄后退一步，小声说道：“我……也是明天离开。”
岑牧张开手臂，肖琴的脸“唰”的一片通红，直透耳根，脑袋有如含羞草一般，悄悄垂了下来，却是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岑牧哈哈大笑，道：“开玩笑的，小琴，谢谢你的料理！有史以来，我吃过最美味的菜肴！”
岑牧伸出右手与一只羞怯的小手，握了一下。
肖琴咯咯笑道：“不客气，猪先生，你也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能吃的猪！”
“我现在能力还不稳定，要独处一下，先回旅店了。”
“小牧，要不要我派人清理一下，防止有人打扰你清静？”
岑牧摆摆手，说道：“没事，我一个人能行。”
“走了！～拜～”临走，岑牧在桌上放了20000联邦盾，便离开了。
肖熠拿起钱，想追上去，却见肖琴对他摇摇头。
“哥，你这样只会让他更见外，朋友之间，不用如此较真的。”
“那他还不是？！”
“这是他的性格！”
肖熠驻足，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肖琴脸色微变，说道：“哼～你休想套我口风。”
肖熠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觉得他的人品如何？”
肖琴想了想，说道：“那自然还不错，你也说了，他之前参加任务是为了钱，准确来说，是为了筹备学费，后来，他拿到足够的钱了，后面的任务他原本可以不参加的，那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加入的，舍生忘死，投桃报李，这朋友当然可以深交了！”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不……”
肖琴阻断他的后话，摇摇头，一丝忧郁爬上她的脸庞，她说道：“纵然我愿意接受，也有很多困难，最起码凌家那道关就很难过，他现在对于凌家是弱势状态，我不想给他造成一些困扰，而且，这对凌姐姐不公平，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肖熠喟然长叹，说道：“小妹啊！有些东西是让不得的。哥是觉得他人品不错，长得也不差，比较适合你，看得出，你也不讨厌他的，对吧！要错过了，真的好可惜啊！”
肖琴莞尔一笑，说道：“看缘分吧！”
肖熠叹道：“我看老爹最近一直在寻思把你嫁出去，为家族谋取利益，我觉得你终究难逃这个命运，现在爷爷的身体还好，他老人家反对，家里其他人不至于逼得太急，要是爷爷不在了，我恐怕就没人阻止这件事情咯！早卖晚卖，还不如卖给小牧，至少你还情愿，我想以后不会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
说到这，肖琴情绪低落下来，这是一道横在她身前的命运之坎，跨不过，就只能接受，她倒是想自私一点，但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联姻是最廉价的增强方式，你偏偏又长得这么漂亮，可以换来好多筹码，老爹不惦记你，惦记谁啊？”
肖琴眉头微蹙，唯有沉默以对。
肖熠再叹口气，说道：“现在我家最缺的不是钱，也不是资源，而是人才！一定要人在联邦占据重要的位置，才能保障家族利益，才有资格跟规则制订者讨价还价，获得必须的资源！要是缺钱缺资源，还好说，总归有办法，缺人却是一点办法都没！若是你那些表哥表弟有一个人堪用，我家也不至于陷入如此窘境，你不知道，我刚来那会儿，你表哥肖邦还曾唆使我伏杀小牧！理由竟然是因为之前小牧在基站商铺里掉过他面子！用屁股想也不至于作出这种决定！真是猪脑子！不说杀不杀得了，就凭他做出这份判断，就可以想到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肖琴幽幽说道：“哥，你拿下了黑沙墓地，我家现在暂无近忧，也无外患，你和爹爹又何必如此焦虑呢？”
肖熠摇摇头，说道：“你不懂！整个联邦已行将朽木，各大家族在私底下的动作不断，议会只是成天吵来吵去，没个结果，三皇室之间各有谋划，和平的日子不会长久了，短则两年，长不超过五年，必有大乱！届时，死得最快的，就是根基最浅的！”
肖琴摇摇头，只觉得前路一片迷茫，她进退维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