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是侠客,有些人天生就是壮士,有些人则天生就是破坏者,而有些人,天生就是领导者。如果领导者再有了侠客的气质,那么就变成了侠之大者为国为名。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基因有一定的说服力。
我一开始只发现了叶国志的侠客气质,却没想到在往后还看到了他的领导者气质。
那天和几个朋友吃了夜宵回来,路边有人在争吵。我不太喜欢看这种热闹,尤其是人多声杂又堵着路的时候。
绕过去的时候我听着里面争吵的声音有一个比较熟悉,往前凑了凑就看到叶国志在和俩个男人争吵,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涨红了脸,敢怒不敢言。位置在叶国志的右边,但又比叶国志往后了半步,属于胆小遇到勇者相助的站位。
我站在一边听了几分钟,总算听明白了大概。
学生的苹果手机在公交车被人掏走了,嫌疑人就是面前俩个满嘴脏话的中年男人。或许是因为被冤枉的愤怒,中年男人的其中一个还给了学生一巴掌。公交车围观的人很多,很少有人帮忙。
司机关了车门,俩个男人争吵着要下车。车上很混乱,逼于无奈,司机开了车门,俩个男人下车。
学生追了出去,这时有人在说就是这俩个男人掏走了学生的手机,还言辞凿凿。学生和俩个男人对质,男子几次抬起手吓唬学生。叶国志在开车的时候从车上冲了下来,站在学生的面前的据理力争。
争论的核心是报警,或者这俩人把手机交出来。不过俩个学生对上俩个比较蛮横的中年男人,形势已经落了下风。等车的,看热闹的,围着不少人,我往人群里挤了挤,看到俩个男人的情绪比俩个学生还激动。
“搜什么搜,凭什么让你收?”其中一个男人一脸的蛮横:“小崽子,我再说一次,你手机不是我们拿的,你再乱说话冤枉我们,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是你们拿的为什么不让搜,你们心虚什么。”叶国志指着说话的那个男人:“有人看见了,就是你们拿的。”
“谁看见了,让他站出来。”男人冷笑着四下看了看,有点真金不怕火炼的意思。
“车都开走了,你当然这么说了。”那个学生显然对男人的解释不满,愤怒的说道:“不让搜就报警。”
“报你M的警,我们这么忙谁有空搭理你。”男人又愤怒起来,像只咆哮的野兽。
男人的举动更让那个学生觉得他是在心虚,尤其是在身边多了一个勇者之后,学生有了些勇气,扯着脖子大吼:“就是你们拿的,你们别想走。”
“小崽子,你找抽。”俩个男人似乎受够了被人冤枉的闹剧,愤怒之下就要动手。
叶国志又往前踏了一步,挡在中间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小子,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不让,除非你们把手机拿出来。”
“MD……谁裤裆烂了,把你掉了出来。”说话的男人狠狠推了叶国志一把,叶国志年纪虽然小了些,可块头不小,又是年轻人火气旺盛,扔掉背着的包就要冲上去。
“你们想干什么,连孩子都敢动手是不是?”我赶紧推开人群,指着俩个男人:“拿人家学生的东西还敢这么嚣张的动手,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围观群众这么多,你也不怕被愤怒的群众收拾你们。”
“我TM看谁敢?”男人冷笑一声,得意的环顾四周。他这一嗓子的确挺管用,围观的那些女性有后退空间的纷纷后退,退不了也不敢直视这家伙的眼睛。有些老爷们瞪大眼睛就要上前,却被女朋友拉着或者朋友拉着。有些一个人看热闹的老爷们脸色也沉了下来,显然这句话让人很不舒服。
“你看吧,就知道是你拿了人家的东西。”我耸耸肩膀:“要不是你拿人家东西,你肯定向围观的群众解释,最不济也说一句不是我拿的凭什么收拾我。可你没有,一句想证明的话都没说,反倒是向观众施压耍横,你这不是自己招供吗?”
男人一怔,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再一瞧围观的群众已经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些男人已经把围观的圈子越挤越小,显然已经有点看出苗头要见义勇为了。
“我艹,你别乱冤枉人。”男人凶悍的看过这边:“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不信。”我摇摇头:“你这个拿人东西的还敢这么横,你真当这么多围观的老爷们是摆设?你还挺横,就不怕群情激奋弄死你。”
那人指着这边:“你上来试试。”
“别动。”
我一把抓住男人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人,顺着手臂向下一按,小臂立刻凸显出一个手机形状的轮廓。
“这么热的天穿褂子,也不怕热死你。”我在这家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他拉过来几步,让他与那个人隔了几步,翻起他的衣袖拿出学生的手机:“你再嚣张个试试,看看群众弄不弄死你。”
“这家伙要跑,快拦着。”我这边刚把手机交给那个学生,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再一瞧,之前特别横的那个男人已经冲到女生围观的那边准备跑。人群里的老爷们哪能让他跑了,几个人追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人撂倒。
有人递鞋带要绑住这俩人,有人报警,还有几个乘机用脚踹。
闹了好一会儿,警笛声传过来,下来几个警察。警察一见俩人都有些哭笑不得,这俩个惯犯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去了。可涉及的金额不多,也关不了多长时间。出来进去,进去出来,来来回回已经好几次了。
现场做了笔录,围观的人都散了,叶国志也松了口气。我和叶国志在车牌等车。他有点焦急,不住的看手机上的时间。
“怎么,回家要被削?”
叶国志尴尬的笑了笑:“上次考试名次没进步,老妈说了,要是我敢晚回家,就停掉我的零花钱。”
“考了多少名?”我有些忍俊不禁。
“三十来名吧。”这次叶国志倒是比较坦然:“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太次,就是有点偏科。”
我知道他学的是理科,只能爱莫能助的摆摆手:“文科我还能给点意见,理科我化学20来道选择题考过九分,就不发表意见了。当时我们化学老师就说了,就是个屎壳郎沾了点墨水上去滚,也能考个两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