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南!”愣愣的看着喷了满身的黑血,楚流光惊叫着急忙转身,抱了他,却见他脸色发黑,一些米粒大小般的突起,在他的手间,脖间,所有凡是以看得见的地方,此起彼伏,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深深的钻入,更要不顾一切的钻出一般。大惊之下,急忙探指察他的鼻间,忍不住浑身一震!
气息竟异常的微弱。
“该死的!不会真就这么挂了吧?”楚流光慌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怪毒?怎么跟活的一样?
“若南若南!你可千万要撑住啊!你若死了,我可怎么向你表妹交待?”手忙脚乱的胡乱拍着他,嘴里说着表妹,自己的心却是鲜有的疼了起来。
妈的!
面对这么一个如此惫懒的家伙,她居然是动了真感情!
可是怎么办?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连下手都无法下手。手中的紫晶曜倒是能解毒,可那也是只针对自己!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不成?
一时间,竟是满脑子的手足无措。明明知道救人的办法,可这办法竟是完全无法行施!就像是空有一把宝山的钥匙,偏偏找不到锁孔一般……堵得心里发慌。
“呼!”
不过过了多久,或许大概有一个时辰吧,楚流光几乎把双眼都哭肿了,怀中的男人才悄然一动,急忙低头看去,林若南强撑着一张苍白的笑脸,抬眼看看天色,血色的唇角微微上扬:“丫头,没事的,死不了的!”
这噬心蛊毒,果然名不虚传!初次发作便如此难受,那以后呢?
“你……都这样了还叫没事!”看他强撑的脸,也不知打哪儿来的一股子心酸,眼泪再度便落了下来,哽咽道:“若南,真的不要吓我!不要死,真的不要死!”
呜呜呜!他这一番跟死人一样的毒发,差点要吓死了她。若不是看他还有一口气,她真的以为他完了!
“呵!咳咳……死,死不了的!还没有娶了丫头做新娘,怎么能死?丫头……真的好香呢!”侧头冲着她的怀里又深深的嗅了一记,他带着浓浓的心酸却是撑着笑意的调逗着她。一切只为她的眼泪。
楚流光又气又恼,偏又不敢动,眼泪流得更凶:“你混蛋!都这样了还忘不了调戏我!你你你……”
一连串“你”说下来,却不知接什么才好。
“放心吧!祸害一般能活千年的!”林若南笑着努力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楚流光鼻子一抽,带着哭音道:“可是……我怎么看你像回光返照呢?”
“噗!”
同一时间,上京皇城,红袖宫内,上官凰一袭华衣罩身,极尽风情而又慵懒的半仰半卧在金丝锈就的凤榻之上。在她的眼前,躬身半跪的却是最近传说最多的新晋宫主,大红人红袖宫主。
这两日,关于这个曲宫主的传言可谓相当的火爆。而自从碧落宫在新婚当日传出一连串的怪事之后,曲然的名头不仅没减,反而更是激增到一个相当高的高度。尤其是当朝女皇竟然顶着他“妖孽”的名声,不顾一切的让他主掌红袖宫,更是激起了天大的涟漪。甚至更有数名元老联名上书,要求诛落此子!偏是女皇陛下爱护的紧,反倒是把那几个上书的老臣子气了个半死。
对此,上官凰颇不以为然,曲然,更不以为然!
便如同现在一般……
“怎么?一夜夫妻百日恩,曲儿是对朕的床技不满意吗?可昨儿个的洞房之夜,朕看曲儿可是热情的很呢!”长长的发丝披散了下来,一半披在背后,一半散落在胸前,尽显着激情后的余热。上官凰就这么懒洋洋的侧卧着,把握着掌间的一抹翠玉,懒洋洋的说着,懒洋洋的看着。仿佛对于眼前之人,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纵然她儿女已成人,但时间的流逝仿佛没有在她在的脸上留下任何丝毫的痕迹,更像极了一条十足的美人蛇,腰身柔软细腻,充满光泽,充满魅惑,更是充满了重重危险。
而她华丽的衣内里更是似什么都没有穿,柔软的布料,因为侧卧而备受。再配上她娇媚的嗓音,迷离的眼神。而这样的女人完全就是造物主特别造就的一个逆天的尤物一般!
男人只要看到她,便先心软了三分。
但是,却不包括地上的这个人。
曲然单膝跪地,赤的上身满是玫色的唇印,淡泊而安然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道:“她在哪里?”
“啪!”
指间翠玉骤然暴裂,上官凰猛然起身,凤眸噬血:“休想!上穷碧落下黄泉,便是她有幸生还,朕也绝不允许你们再相见!来人!”
清莲小步跑进:“陛下!”
上官凰袍袖一甩:“传旨,昭告天下。鉴曲宫主助朕除奸有功,特赐大宫主之位,位升后宫之主!另外,立即缉捕毁灭三才镇之漏网之鱼,格杀勿论!”
“你!”
跪地的身影一个寒颤,不敢置信的双眼充满了震惊,与绝望!他好像看到,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深的漩涡中,无力自拔。
而上官凰此举,无疑是将他与她,绑到了同一条战船上!自此,他与楚流光便是敌人!
“陛下!”
忽然一道身影匆匆的跑进,在看到跪地的曲然时,明显的欲言又止,上官凰轻笑:“无防,说吧!”
“是!陛下!属下按照陛下旨意赶去城外荒郊,果然有所收获。只是,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潇队长也不幸被俘,下落不明。不过,那林若南却是中了属下一记,中了噬心毒!”来人微微低头,略显惶恐的禀报着。正是上官英,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宫中,却不敢有多大的耀功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