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病歪歪的样子,看着就心烦!”拎起耳朵将闲得蛋疼的某人直接扔出书房,又“砰”的将门关上,继续返身奋战那大摞大摞的奏章!
丫丫,自己就是这黄连的命么?真太……二他大爷了!伸手比划了半天,想起这么一句话。喔!就是二!那个二人,要再让他在他面前来回的晃来晃去的刺激他,没准真要发了狂甩手不干了!
怨念的咒骂了两声,心疼那丫头,心疼那死小子,可谁他妈来心疼他?
这些天,他都快被折腾疯了。
……
被人丢出屋的某只妖孽得瑟的吹了声口哨,拖着病歪歪的身子重新找人祸害去了。
哎!
有句话他可算是说对了,就他这样的,闲着也是祸害嘛,是吧是吧?
抬屁股转过御花园,得瑟的脸就黯了下来。
他这毒,还有解吗?再剩……数数指头,最过不多几个月的时间。清平,你他大爷的,老子在临死前不把你培养好怎么照顾好丫头?
还有那个……死了都不得安生的家伙,永远的诅咒他!你死了倒是安宁了,可你看看,把咱家丫头整得成天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成天幽魂般的正事不干,不知尽鼓捣点啥。
不过还别说,那大棚的水果真不错!
“喂!你在哪里干什么?”
娇横娇横的一声叫,吓了他一跳。赶紧小跑着溜达过去,眼里的笑意遮也遮不住的。
“在这里等你啊!”无赖的缠上她的腰,他细蜜的唇便落在了她的额头,软软糯糯的,很是让人心醉了一把。
“可是,听说你又把清平惹急了?”偏过头,将扑过来的某妖推开,返身坐回了秋千架上。这玩意,是她后来加上的,宽宽大大的,可以坐俩人。
林若南抽了抽眼,这丫头倒是清闲,真不知道这玉凤朝是谁的国,又是谁的家!
自动的站到后面帮她推着秋千:“丫头,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谁?”一下一下的荡了开去,仿佛能连接到头上的蓝天,好像,还能看到他在天上对着她笑!
丫,自己凭空穿越而来,咋就没看到自己老爹在天上对她乐呢?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鄙视自己一下,她压了压发疼的胸口,下面的林若南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想什么呢你,抓紧了!真要掉下来摔了你,我可不管!”
“好啦!抓好!”她收回了心思,闭了眼,开始全身心的荡。林若南认命的推着,“我说,我刚才问你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什么话?”
林若南想撞墙了,咬牙狠狠的推了她一下:“我说你到底对清平有没有感觉?”
“有啊!”楚流光这下子听明白了,她欢快的笑,“他就是我哥啊!嗯,很喜欢很喜欢的哥!”
林若南抽眉,无语了。她开心的笑声银铃般的荡在天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笑声,是笑给谁听的。
林若南看不过去了,用力将她从秋千上扯下,狐狸般的眼底透着火热的无奈:“丫头,你该知道我在说什么的!你……”
“知道!当然知道啊!你的毒我保证一定会解的!”她截过他的话头,飞快的保证,他捏着她的脸,想要咬她。却被她一下躲过,“还有,你若闲得无聊,就陪着他一起去批奏章吧!”
林若南一下子傻了。开什么玩笑?那要人命的玩意,他老爹都不爱玩,让他玩?又不是活腻了!哎!等等。人呢?
楚流光跑得贼快:“你要实在不想弄,就给我想办法找回皇娘来!”
砰!
一脚将那秋千踢得老高,又使劲的抱着脚的猛跳!
妈的……两相权衡之下,他还是去找人吧!放下脚,刚走了两步,胸口忽然一阵剧痛,他闷哼了声,立时将唇咬出了血。
丫头,怕是……等不到你的药了……
……
清平最近越来越烦杂,那些永远看不完的奏章真的让他的头都大了。
林若南取笑着他:“难得丰神如玉风流倜傥的流云圣子也有焦头烂额的时候啊!”
清平黑了脸不吭声,一拳将他揍过,林若南轻飘飘闪过,眼底有着落寞:“我问了她了!”
清平一下平静了,“她怎么说?”
“她什么都没说!”骚骚头,这做人有时候还是不要太诚实的好。实话太伤人了。
清平更加的平静了,林若南觉得不妙,这流云圣子从小受的坎坷太多,千万别被他一句话又逼回了死胡同,赶紧又接话:“不过我看她的样子,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清平看了他一眼,“没反对,就是不答应,不是吗?”
喔!
这下换他不吭声了。烦燥的扒扒头,他认识的这些人,怎么都他妈一个个的难搞定?
“我总觉得,你像在安排后事!”清平看他半晌,忽然说道,林若南一愣,打了个哈哈:“开啥玩笑!你也说了,我这个祸害可是要祸千年的,哪能这么容易说死就死的?”
清平不说话,清亮的双眼一直盯着他,盯着他。直到他不自然的扯着嘴角傻笑,才终于哼了一声,“那是谁的毒又提前发作昏倒在御花园的?”
“你怎么知道?”林若南猛的抬头,明明那时候清醒过来时,那园子里除了他,仍旧没有别人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轻飘飘的扔了这么一句话,便又闷头在了那一大堆的奏章里!
林若南出神的看了他半晌,终是轻轻的拉开门,退了出去。又忍不住想冲回去再揍他!丫那句话适合用在这里么?明明生死攸关的事愣整得跟他妈偷似的!
看着那慢慢合上的门,清平将手里的朱批扔下,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一直便觉得他不对劲,所以他跟了出去,于是,站在冬日的阳光下,他眼睁睁的就看着林若南倒了下去。
他慌慌的跑过去,察了他的脉相,一直守护到毒过将醒时,这才悄悄离去。
有时候,男人的默契,就是这么来的,男人的软弱,永远不希望别人看到。
想到这些,他再次叹气。林若南,是真的不行了,他是十分认识的在为他所爱的人,铺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