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心头的大石已经去了一半,招手将上官英唤到眼前,心情大好的问:“做得不错!本宫回去就请皇娘给你赐婚!她那个女官,连本宫看起来都喜欢得紧呢!”
上官英垂下了眼,道:“为公主做事,是下官荣幸!”至于请功什么的,并不是他能过问的事情!
天威难测,说不定前一刻对你恩爱有加,下一刻已经身首异处!
见状,舒晴也失去了赐婚的兴趣,随便的挥挥手,让上官英离去。又接着看向了那一圈忙乱的人影!心中充满了一种猫戏老鼠的兴奋!
嗯,还有什么事,是比亲手杀了自己最心爱的人,更痛苦的呢?
林若南,本来不想动你的。可谁让你跟她一起,侮辱了本宫?呵呵,这可真是一场好戏!
“一会把他们都乱箭射死吧!嗯,凌少给本宫留下!怎么说,也是本宫的驸马呢!至于那个賎人,给本宫扒光了吊起,挂城门口示众!”想了想,又吩咐着,微眯的凤眸里有着一缕灼灼的寒光。
上官英打个寒战,喏诺的退向一边:公主如果即位,绝对于女皇陛下要心狠手辣的多!
“抱着她!不要动!”方少轩冷静的指挥着,心里直接将林若南骂到了八辈子祖宗!
妈了个巴子的,平时看着挺靠得住的,关键时刻竟敢下黑手!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楚流光昏迷着,又突然醒来,任凭着谁的一只手轻轻的将她的衣服拉开,露出那一方狞狰的伤口,心里却是在想着林若南那一双狐狸般的眼眸,弯弯的,平日里总是温温柔柔的,为什么会突然向她出手呢?
这里面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如果她不能弄明白,死都不会甘心的!
“先……先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好吗?”吃力的吩咐着,伤口的疼痛实在让她直冒冷汗!疼得小脸都变了形,妈的,以前怎么不知道受伤会这么疼呢:
凌幻空抱着她,气得声音都颤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记着他!蠢货!”这声蠢货却是吼出来的。
“他没事!只是伤口又裂开,昏过去了!”曲然安慰着。凌幻空那一拳实在是太重了,这次根本不是伤口裂开那么简单,怕是又加了内伤了。
“咳咳!那就好!”楚流光松了口气,死不了就行!就算死了,姑奶奶也要到阎王殿里给你问清楚去!
“你个笨女人!真是没救了!”脑海里,小紫摇摇头,“伤这么重,你不死也要变白痴了!”
“废话少说!你就见着我受伤,连提醒也不提醒一下?”楚流光有气无力的吼着,她绝对不相信,它会看不到?不知道?
“知道啊!可是提醒有什么用?这本来就是你的劫数,我也管不了的!”小紫摊摊手,无奈的说,事实情况就是如此。它真的管不了那么多!“再说了,我不也早就告诉你了吗?如果没有危及性命的事,我不会出手的!”
“算了!回头再找你算帐!”身体的痛意让她再没精神跟它沟通一些有的没的。
而这一番的慌乱,舒晴一直都笑眯眯的看着:不出声,也不打断,任凭他们蹦跶着。
有时候,猫戏老鼠的感觉,就是这么痛快!
秦谷趁机将潇潇救了回来,这个时候的他们,自顾都不暇了,哪还能顾了这个俘虏?
“谢谢公子!”潇潇低声道谢,苦道,“方家的独门手法,公子便是救了潇儿回来,潇儿也无法离开的。”
“我会让他同意的!”秦谷承诺着,脸色有些发沉。不论于公于私,他都欠了这个女人的!
“公子……”潇潇感激的叫着,秦谷摆摆手,凝神看向场内。
楚流光的刀已经拔了出来,虽然是出了一些血不假,可倒也没有想像中那样奄奄一息。难道说,圣女的体质果然不同寻常么?
秦谷远过多的看着,百思不得其解,按说常人要是中这么一刀,怕是很难熬的,可她好像除了虚弱一点外,其它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好像是只是打了一架累了似的。或者说,上官英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舒晴沉声问着,她也看出了不对劲。
上官英皱起了眉头:“属下也不太清楚,噬心蛊从无出错。按说这一刀……”
舒晴打断:“没有按说不按说,事实情况却是,她看起来很好!很不错!”
不知为什么,心底又烦燥了起来,出声将秦谷叫了过来,不管不顾的紧紧抱了他一会,这才稍微好些。
女人无论再强势,总是需要男人的!
秦谷满脸的黑线,强忍着没有把她推开。
上官英识趣的眼不见为净。皇家有些事,能不见就不见吧!
秦谷揉揉她的脑袋,“公主累了吧?要不休息会?”抬眼示意潇潇,先把佳佳照顾好。
斗笠下的脸色微不可察的冷了下,潇潇点头答应。心中却是苦涩万分:公子可知她受伤的身子现在有多痛?
默默的将视线从拥抱的两人身上离开,努力不去想公子。身为杀手,早就明白,感情于她,只是个奢侈品而已!
可是,明白归明白,事到临头却是身不由己!
舒晴没有看他的小眼色,只是伸手将他抱得更紧:“你是本宫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你一定会保护本宫的对不对?”
与其说是询问,更不如说是一个忧心忡忡的小女孩急需要温度的一种迫切。一种天性的依赖。
女人,总是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着莫名的执着。
秦谷的手僵了一下:“会的!我一定会保护好公主的!”
嗯!
怀里的小脑袋钻了钻,微微的闭上了眼。心中的那团烦燥好像突然便少了许多。
抬眼往远了看,林火,已经是越烧越远了。可以想像得到,如果一直任凭着这火烧下去,将会让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微微摇摇头,这终归不是他该的事!他秦谷要的,一直便是这个天下,那个女人,别的于他,毫无吸引力!
“他们,怎么办?”抬手将怀里的女人推开,手指着场内那几个几乎个个带伤的人,秦谷定了定神,露出了一脸的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