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慢慢散去。溪露突然喊起来肚子痛。
王爷听到了,急忙跑到溪露跟前,一把横抱起溪露,往留香园跑去。
众人一见,露福晋身子抱恙,都紧张地跟了过去。
心怡一见溪露疼成那个样子,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
王爷一路抱着溪露,喊身边的丫鬟先去传给露福晋安胎的大夫。
溪露紧紧地搂着王爷的脖子,疼的额头上全是汗珠。
到了屋里,王爷把溪露放在床上。
溪露疼的身子蜷缩起来,在床上打着滚。
心怡上前关心地问:“你怎么样?”
溪露死死地捂着肚子,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怡突然看见,溪露的裙摆上,鲜红的血正一点一点渗出来。
“怎么会这样?”心怡吓得大叫起来。王爷也紧张的看着,无计可施。
过了一会,一直负责给溪露安胎的苏大夫带着助手跑来了。进门便叫大家都出去,只留下两个嬷嬷打下手。
心怡和王爷退到隔壁的房间等候。只听墙那边,溪露的惨叫声一阵接着一阵。王爷和心怡手足无措的等待着。
不一会,苏大夫就跑来说,跪在地上说:“回禀王爷,露福晋疼痛难忍、出血不止,奴才是没有办法了,还请王爷赶紧另请大夫救福晋和小世子的命啊!”
心怡一听,愣住了,大夫的意思是说溪露和孩子的命都很危险吗?
王爷暴怒道:“没用的东西,耽误了救治,本王要你脑袋!”
苏大夫急忙跪地磕头不止。
心怡急忙扶起他说:“别在这里磕头了,赶紧去救溪露呀!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不能让溪露就这样死了!快去呀!”
苏大夫急忙起身,又跑进屋里。
王爷朝门外喊道:“快请太医!”
过了一会,两个太医跑了进来,刚要跪地请安,王爷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行什么礼!要去救人!”
两个太医急忙跑了进去。
不一会功夫,一个太医跑出来,跪在地上,说:“回禀王爷,福晋是中毒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现在就看能不能保住福晋的命了。”
“什么?!”此话一出,王爷和心怡都吃了一惊。
一条小生命,还没来得及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就这样没了,溪露也生死未卜!心怡忍不住哭了起来。
王爷抓着太医的衣服,吼道:“一定要医好她,用最好的药!快呀,快去!”
太医领命,飞快地跑了出去。
隔壁房间溪露的叫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一个时辰过去了。房间慢慢恢复了平静。
太医来报:“露福晋已经没有大碍,悉心调养就好。只是——以后还能不能有孕,就不好说了。”
心怡因为溪露保住命而高兴的同时,又为她的不幸感到难过。
心怡说:“真是不敢相信,白天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不幸?这对一个女人来说,要怎么承受?”
王爷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伤心地说:“自从她入王府,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她怀孕了,我也没来看望过她。我亏欠溪露的,实在是太多了。”
心怡虽然还在因为小翠的事情生王爷的气,可是看他难过的样子,心怡还是忍不住心痛。
王爷说:“心怡,你留在这里,好好陪陪她,安慰一下她。我一定要查明此事,看看是何人下毒!”
心怡点点头,王爷飞快地出门了。
心怡走进溪露的房间,看到她面色惨白,目光无神,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溪露,你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心怡走过去轻轻地问。
溪露苦笑着说:“这下好了,心怡,你满意了。我彻底被你打败了。”
心怡吃惊的看着溪露,说:“你在胡说什么呢溪露?我是你的好姐妹。你发生了这样的不幸,我怎么会开心?”
溪露流着泪,气息微弱的说:“自从我成为侧福晋,王爷从来没有召幸过我。人人都知道,我和王爷之间,只有这个孩子的情分。孩子没了,我这个侧福晋也就没了。你就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溪露说完,咬紧了嘴唇,泪水不住地落下来,又倔强的急忙用手去擦干。
看着溪露的样子,心怡感到既心疼,又可气。她问道:“溪露,你在怀疑我?我的为人你不了解吗?”
溪露面无表情,不再说话。
心怡走上前说:“今天晚上,要不是因为你出了事,我早就离开王府了。我爹娘都不在了,小翠是我唯一的亲人。王爷不肯让她留在府上,我只能选择出去陪她。”
溪露半信半疑的看着心怡,沉思了一会,急忙说:“心怡,我刚才被伤心冲昏了头脑,你不要怪我!”
心怡拉着她的手,说:“没关系。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溪露流着眼泪说:“我差点一尸两命,可是王爷连过来看我一眼都不肯!心怡,我心里的痛,你能了解吗?”
心怡轻抚溪露的肩膀说:“别瞎想了。王爷也很难过。他现在去调查这件事了,他说他亏欠你很多,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溪露擦擦眼泪,说:“小翠刚出了事,你心情也不好。不用陪我了,你回去吧。”
心怡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