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虬还是和上次一样,先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在王府门口守了两天。终于看到一个送柴的男人朝王府走来,急忙迎上去拉住他。买下了他肩上的一大捆木柴,询问了送到哪个院,交给谁。又约好,男人每天给他送一捆木柴到这里,宋紫虬付给他高于王府二十倍的银子。由于这次时间比较充裕,可以好好的准备,可就不用像上次那样,在美女面前狼狈不堪,气味熏天,宋紫虬想到这里,忍不住为之前的狼狈叹息。
宋紫虬进入王府,送完木柴,又急急的朝假山后走去。
天刚黑,溪露就出现了。一见面就脱掉外衣,漏出里面薄如蝉翼的纱裙。纱裙里面的身体结构一览无遗。
宋紫虬开心的想:这个女人,果然没让自己失望。跑了这么远来这里,还是值得的!
宋紫虬激动地扑了上去……
宋紫虬和溪露就这样天天偷偷摸摸的,溪露总能给宋紫虬新鲜感和一些小惊喜。每天结束之后,宋紫虬都久久回味着,感觉意犹未尽。他心里盘算着,日后把这个女人娶回去,也省得自己整天费力到外面找乐子了。
转眼间过了半个月。溪露掐着指头算着日子,发现那个好像是推迟了。而且最近总是感到倦怠,她急忙喊人去外面找个大夫过来。
不一会,苏大夫到了,溪露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把手腕伸出来。
苏大夫把完脉后,起身行礼说:“恭喜福晋,已有大约一个月的身孕了!”
溪露心头一阵窃喜,叫丫鬟拿过银袋递过去说:“记住,不是一个月,是两个月!”
“这……?”苏大夫一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溪露又说:“以后你就留在府里,负责给本福晋安胎!记住,不管任何人问起,一定要说,我有两个月的身孕!以后还会有更大的好处。”
苏大夫想了想,接过钱袋,行个礼说:“奴才明白,请福晋放心!”
晚上,宋紫虬等了很久,不见溪露。隐隐有种不祥之感。
过了近一个时辰,溪露缓慢地走来了,见面便说:“我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
“为什么?”宋紫虬一惊。
“本福晋怀了王爷的孩子,需要静养。”溪露说。
听到这个消息,宋紫虬如受到当头一棒!
宋紫虬的脑袋飞速的运转着,前前后后的事,往一起一联想,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他问:“你是留香园的溪露小姐?”
“是福晋!”溪露强调说。
“区区侧福晋而已吧?”宋紫虬嘲讽地说道。
“急什么,等这个孩子一落地,我不就是福晋了吗?”溪露笑着说。
“这是我宋紫虬的孩子,你要让他认那个可恶的翼王爷做父亲吗?”宋紫虬生气地问。
“这是王爷的孩子!你的孩子,在香菱的肚子里!”溪露说。
溪露这一提醒,宋紫虬想起来,香菱也怀了他的孩子,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宋紫虬急忙问:“香菱和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很好。”溪露回答。为了让你们一家团聚,明天,我会借口香菱犯错,把香菱卖到翠香楼,你在那里等着把她买走就好。这一大一小送给你,也算我还了你一个人情。以后就不要再来王府了。”溪露说。
看溪露如此从容冷静,态度坚决,他知道一切都在她的谋划之中,自己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虽然阅花无数,但这个女人是他无法驾驭的。
宋紫虬感到,这实在是太让他丢面子了,真是难以接受。
看来说什么都没用了,无法改变。他沮丧地出了府。
第二天一早,宋紫虬吩咐车夫:“赶着马车到翠香楼门口等候,看见一个叫香菱的大肚子女人,就买回来。”
车夫带上银子上了路。
车夫走后,宋紫虬躺在客栈里接着睡觉。这些天为了进王府,又是背柴,又是推粪,真是累坏了。从小到大从来没干过这么多的活!没想到,就这样被人一脚踢开了!还要自己的孩子,认仇人当爹!
宋紫虬越想越气愤。一拍床头,咬着牙,怒吼道:“翼王爷,你等着,我一定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把你给我的痛苦十倍奉还!”
车夫在翠香楼门口守了一个时辰,才看见一辆马车过来。
车夫急忙跑过去,一看,车里有四个女人,都被五花大绑,用破布堵住了嘴。
车夫问旁边的几个男人:“这几个女人是要卖的吗?”
一个男人说:“没错!”
车夫说:“我想买个名字好听的女人。请问她们都叫什么名字?”
男人依次指着车里的人说:“萍儿、燕儿、雅儿、香菱。”又压低声音说:“这可都是王府里给侧福晋收拾房间的近身丫鬟,都是懂规矩的,还都是干干净净的身子!”
车夫点点头,递上银票说:“叫香菱的给我带走!”
男人接过银票,把香菱推下了车。又急忙跳下车,跑进翠香楼屋里,去找老鸨出来给剩下的几个姑娘验货。
车夫急忙扶住香菱,给她松了绑,拿掉嘴上的破布。
车夫低声对香菱说:“宋紫虬老爷让我来接你回去!”
香菱一听,泪如泉涌……
沁香园里,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对紫霞说:“不好了,小姐!”
紫霞不悦的说:“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丫鬟说:“留香园的溪露福晋有孕了!”
紫霞一听,腾地站起来!
紫霞气的浑身发抖,嘴里默念着:“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丫鬟吓得低着头,不敢说话。
紫霞朝丫鬟喊道:“叫小维过来!”
小维正在院子里为紫霞熬制补药,一听人说紫霞小姐找自己,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跑进屋去。
小维一进屋,紫霞就冲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连扇耳光!
小维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打得眼冒金星,急忙跪在地上。
紫霞边打边骂道:“没用的东西!我不是叫你去做布娃娃,让巫师做法后,放到溪露房间吗?怎么她不但没死,还怀孕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照我的话做事,把银子私吞了?”
小维哭着求饶道:“奴婢没有,奴婢死也不敢做那样的事呀!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紫霞的巴掌如雨点般落下来。小维不敢躲闪,直直的跪在地上硬挺着。
过了一会,紫霞打累了,气也消了一些。
走到桌边,坐下。
小维被打得嘴角流血,见紫霞累了,急忙跑到桌边给她倒了杯水,递上去。
紫霞白了一眼小维,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光了。
小维急忙又跪下,说:“奴婢都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做事,不敢有丝毫马虎!至于为什么她没死,还怀孕了,奴婢也不知道啊。”
紫霞白了她一眼,说:“你不是说雅儿是你的内应吗?赶紧去问个究竟!”
小维急忙站起来,跑出门去。
小维一口气跑到浣衣房,看到里面十几个女人正在忙碌着。
小维朝门口的一个女人低声叫了一句:“莺姐姐——”
女人急忙放下手里的活,随小维出了门。
到了门外僻静的地方,两个人停下来,面对面站着。莺儿问:“小维妹妹,你的脸怎么了?”
小维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说:“莺姐姐,你可是我的亲表姐,不能骗我!你那个同乡雅儿,拿了钱之后,到底有没有办事?”
莺儿说:“雅儿是个聪明人,应该不敢私吞那些钱。怎么了?”
小维说:“我让她往露福晋房里放的,是一个受了法事的布娃娃,按理是能要人命的。可是露福晋不但没死,还怀了身孕。紫霞小姐怪罪我办事不利,如果再不补救,紫霞小姐会打死我的!”
莺儿大吃一惊,说:“这要是让人查出来,咱们都得死!小维妹妹,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小维说:“我也是没有办法!紫霞小姐想做的事,我哪敢不做?”
莺儿点点头,身为奴婢的身不由己,她当然明白。
小维说:“你快帮我把雅儿叫出来,我要当面问问她!”
莺儿急忙朝留香园跑去。
过了一会功夫,莺儿回来了。
小维急忙走过去问:“人呢?”
莺儿把小维拉倒一边,悄声说:“好险呢,还好我没去留香园找雅儿!”
小维急忙问:“怎么了?”
莺儿说:“刚才在路上,听人议论,露福晋把给她收拾房间的三个丫鬟——萍儿、燕儿和雅儿一同卖到翠香楼了。一同被卖的还有一个叫香菱的,估计也和这事脱不了干系!还好我刚才没去留香园找雅儿,要不然岂不是暴露了?”
小维一听,大大的吃了一惊,四个人一同被卖到翠香楼了?在王府里服侍了这么久,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小维问:“她们因为什么被卖?”
莺儿说:“这还不是明摆着吗?露福晋发现了布娃娃,不知道是她们三个中,哪一个人做的手脚,就把她们三个一起处置了!”
小维一听,吓得瑟瑟发抖,早就知道紫霞小姐厉害,连自己的陪嫁丫鬟,都罚去刷马桶了,不成想这个溪露福晋,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出手竟然比紫霞小姐还要狠上几倍!自己的主子紫霞又和她不和,看来自己哪天如果落在她的手里,一定死无全尸!
小维急忙告别莺儿,跑回沁香园,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紫霞。
紫霞一听小维说,一同卖掉的还有一个叫香菱的丫鬟,不禁吃了一惊,上次溪露过来说要把香菱卖到翠香楼,自己还不信。没想到溪露真的说到做到!可是,香菱肚子里,怀着的孩子,有可能是哥哥宋紫虬的,该怎么办?
紫霞思来想去,急忙让小维研磨,自己飞快地给宋紫虬写了一封信。让小维找人送出去。
车夫带着香菱到客栈与宋紫虬团聚,然后一起往宋府赶路。
马车刚停到大门外,一个信差快马加鞭赶了过来。问明宋紫虬的身份后,递上信件。
宋紫虬急忙打开一看,不禁生气的瞪着香菱,自己怀孕了不藏着掖着,怎么到处宣扬?害的自己一点隐私都没有,这事都让妹妹知道了,做哥哥的还有没有一点面子?
宋紫虬立即告诉信差传话:“管好你自己,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信差快马加鞭赶回王府,把这话带给了紫霞,紫霞一听哥哥没有否认,确定了香菱说的是真的,她肚子里怀的是哥哥的孩子。
紫霞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上次放了她,没伤害到自己的小侄子!
夏儿日盼夜盼,宋紫虬的马车终于停在了大门外。她急忙跑到大门口迎接。
马车停下了。夏儿急忙站到车旁伸手去扶宋紫虬。
宋紫虬温柔地握着夏儿的手下了马车。又回身挑开轿子的门帘,香菱就笑呵呵地从轿子里慢慢挪出来。
夏儿看到她的腹部已经隐隐凸起,顿时愣在那里。
采薇闻声赶来,看到了宋紫虬跟前,多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也愣住了。
宋紫虬急忙介绍说:“这是香菱,是我新娶的三夫人。”又指着采薇和夏儿说:“这是大夫人采薇,二夫人夏儿。”
香菱急忙屈身说:“给两位姐姐请安!”
宋紫虬说:“你们三个正好做个伴,再叫上老夫人,正好可以凑一桌子打牌!”
采薇急忙急忙回过神来,勉强地挤出笑容:“是呀,刚好可以凑成一桌人打牌了,相公想的真周到!”
夏儿却还傻傻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宋紫虬瞥了一眼夏儿,不悦地说:“大夫人都没有意见,怎么,我要娶三夫人,还得和你请示?”
夏儿没有作答,眼里含着泪,转身进了院子。
香菱看着夏儿的身影,不屑地想:“就算那日宋紫虬在王府受罚,你为了他站出来,得到了他的心,又能怎么样?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母凭子贵!从今天起,你就不是宋紫虬的中心了!”
进了院子,宋紫虬叫采薇去安排香菱的住处。有了上次的经验,采薇谨慎地问:“要不要让香菱妹妹住我的房间?”
宋紫虬随口答道:“你看着收拾吧。”
既然宋紫虬没说让她腾地方,采薇就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给香菱居住。
比前一次好的是,宋紫虬并不过多干预,全凭采薇做主。
香菱初来府上,采薇没摸清她在宋紫虬心中的分量,不敢太过的得罪。看肚子里的孩子,更不太敢怠慢她。所以为香菱准备的东西,样样都是最好的。
香菱看着屋里的一切,高兴地合不拢嘴。
自己从一个王府的丫鬟,变成了宋府的主子,香菱觉得,之前的苦等是值得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采薇过来询问:“妹妹可还满意?”
香菱急忙站起身答道:“谢谢姐姐照顾的如此周到!”
采薇急忙扶住香菱说:“快坐下!妹妹是有身孕的人!是府上最重要的人!可得小心养着,将来为相公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香菱一听,急忙坐下了。
初到宋府,香菱感到一切都很好。大夫人采薇对自己殷勤的不得了。香菱隐隐感受到了一股“宋府未来女主人”的舒服味道。
为香菱张罗完了,采薇累的够呛。
晚上,采薇躺在床上,心烦意乱的想:一个没除掉,又来了一个,这以后可怎么办呀?她忍不住叹起气来。
门外有人急匆匆地敲门。
采薇急忙翻身下床,打开房门。是灵云。
灵云进门就问:“宋紫虬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人,你有什么打算?”
采薇说:“反正宋紫虬也不宠我,我也不担心失宠。这下来了一个有分量的女人,和夏儿平分秋色。我不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了吗?”
灵云说:“娘和你说过,宋紫虬有多少女人都可以忍,但是孩子不能留!否则以后将军府的产业,不是要拱手他人了吗?你必须为宋紫虬生下唯一的孩子!”
“娘?那眼下怎么办?”采薇问。
灵云想了想说:“你先别打草惊蛇,我慢慢帮你想办法!但是你一定得听我的话!”
采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