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牌匾,采薇和宋紫虬进账房查账,叫来了账房的几个老先生。这几个人里,胡杨年纪最大,平时采薇都称他为胡爷爷。
宋紫虬开始询问账目,可是不管他说什么,几个老先生也不理睬。宋紫虬气的瞪大了眼睛,喘气也粗了许多。
采薇见状,急忙对胡杨说:“胡爷爷,紫虬刚刚接管将军府,账目上的事还得您多多指点。”
没成想胡杨却淡淡的说了一句:“夫人太抬举老朽了。老朽早已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懂,也说不明白了。”
再问其他几位先生,也只是礼貌地敷衍两句,并不真正的告知。
采薇一拍桌子,说:“我去找娘来,好好的和你们说道说道!”
宋紫虬一把拉住她,拽到一边悄悄地说:“娘正在生我们的气!况且她本来就不想交出权力,现在你去求她,岂不让她笑话,说你没有才能?”
采薇一想,紫虬说的有道理:“那该怎么办?”她问。
“我倒有一个办法,”宋紫虬神秘地说,“跟我来将军府的人里,有几个家丁,曾在太子太傅府里管过帐。他们既精通财务,又忠心于我们。咱们把娘的人换掉,把咱们的人调到这里,怎么样?”
“这……”采薇犹豫着,没有表态。
宋紫虬急忙又说:“娘子你可以先让他们,到账房里干一段时间,看看是否满意,如果不行,还可以换回原来的人。”
采薇听后,点点头。
宋紫虬急忙朝门外摆摆手,进来十来个彪形大汉,把屋里的几个老先生五花大绑起来,又用破布堵住了嘴。
采薇急忙问:“相公,这是要干什么?”
宋紫虬笑着回答:“娘子,这几个老顽固,是不会同意离开账房的。只能用这个办法。来人,关进柴房!”
彪形大汉押着老先生,出去了。
送走了几个老先生,宋紫虬请进了自己的人。他们一进门就恭敬地弯腰行礼:“给老爷夫人请安!”
宋紫虬指着他们,满意的对采薇说:“这才是咱们的人!”
采薇见状,也高兴地笑了。
第二天早上,采薇经过账房,看到胡杨正在账房里拿着笔书写着什么。紫虬坐在后面得意的看着。
采薇忙进屋,问怎么回事。
宋紫虬说,账房的账目太复杂。没有交接好,他的人根本无从下手,他就让胡杨把知道的,一点一点写明白。
采薇正奇怪这个固执的老头怎么会答应,一下子看到了胡杨脖子上、手臂上露出的伤痕。看上去像是鞭子抽打留下的伤。胡杨一边写着,眼泪一边噼里啪啦从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落下来。
“相公,你怎么能对胡爷爷动刑!”采薇吃惊的看着宋紫虬。
宋紫虬不紧不慢的说:“娘子,我也没办法。他们实在是不识时务。等他们完成了任务,咱们再给他们请大夫,把他们的伤医好,不就得了?”
采薇见宋紫虬执意要这样,也不在说什么。她想,反正都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家业,况且他是府里的老爷,处罚几个家奴的权利还是有的。
吃过晚饭,凌云身边的丫鬟过来找采薇,说老夫人要见她。采薇不情愿地跟着去了。她知道,她和紫虬做的事,母亲一定会很生气。
“娘,女儿来给您请安了。”一进门,采薇就赶紧打招呼。
“请安?你快要把我气死了!还怎么安?!”灵云一脸怒气。
“娘,紫虬他也是逼不得已。”采薇低声为心上人求情道。
“我没说宋紫虬!我说的是你!”灵云瞪着采薇,说道,“你和他刚成亲,你就这样事事听他的,连账房他都换了自己的人,将来咱们母女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采薇看着母亲生气的样子,急忙安慰道:“娘,紫虬不是那样的人。您可以放心的享清福了。这些事不要再过问了。”
见女儿听不进去自己的话,灵云叹了口气,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那好吧,娘不管了。但是,看在娘的面子上,账房的几个先生,不许再动刑了。他们为咱们府里,立下过汗马功劳,你小时候,你胡爷爷还总抱你呢。”
采薇低下头:“是,女儿知道这件事,紫虬做的过火了。女儿回去后会劝他,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灵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采薇走后,灵云对着天花板,默默地思考了很久。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自言自语地说……
第二天,趁宋紫虬出门办事,灵云拉着采薇去账房查账。
账房里几个新上任的先生,不知灵云要来,没有提前准备。
给老夫人、夫人请安之后,一个先生站出来说:“老爷临走前,刚刚核对过账目。”
灵云一听,笑了:“老爷日理万机,要忙外面的事。府里的事,还是有夫人采薇掌管。赶紧把账本拿出来给夫人过目。”
几个先生一听,无奈的拿出账本。
采薇被娘强摁到椅子上,翻开账本。其实这些账目她一窍不通,根本看不懂。她随意的翻了两页,刚想回头和娘说,等紫虬好回来再说,没想到灵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账本,气愤的一拍桌子:“你们好大的胆子!账目这么混乱,是欺负老爷和夫人年轻,不懂账目吗?”
几个老先生忙跪地,纷纷为自己辩解着。
灵云大喊一声:“来人!这几个人竟敢欺骗老爷和夫人,中饱私囊,给我各打二十板子,扔出府去!不准再放进来!”
几个老先生吓坏了,老夫人如此厉害,他们先前没有想到,纷纷磕头求饶。
采薇急忙站起身:“娘……”她刚要为他们求饶,灵云一把将她按到椅子上坐好,说:“采薇,你新接管府上的一切,要不拿出点威严来,日后下人们不会好好办事,只会欺上瞒下!来人,拖出去!”
几个魁梧的家丁不由分说,把几个老先生拖出门外。
大夫人又叫人把胡杨几个人从外面叫回来。吩咐他们继续在账房做事。
几个人一进账房,纷纷叩谢老夫人、夫人,并向她们保证,一定会忠心耿耿。
灵云做事雷厉风行,采薇来不及阻止。心中暗暗担心,紫虬会不会生她的气。
过了两天,宋紫虬回来了。还没进大门,等候在门外的几个老先生就哭着围了上去,诉说委屈。
宋紫虬听后,额上青筋蹦起,暗暗发誓,一定要拿出点魄力来……
“相公……”宋紫虬一进房门,采薇就高兴地迎了上去。
宋紫虬笑着说:“娘子,我不在府里几日,你很操劳呀。”采薇听出他话里有话,刚想解释,宋紫虬一把将她拉到床上说:“我一直忙碌,也没空让你舒服。今天我给你带回来一件宝贝,保证你舒服!”
“是什么宝贝?”采薇紧张地问。
宋紫虬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在采薇面前晃了晃说:“这是鹿角,听人说后宫里很多娘娘都在用呢,保管你喜欢!”说完,一把推倒采薇,撕开她的衣服,手里的东西对准她的下身,开始折磨起来。
采薇被这突然的刺激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躲,宋紫虬死死地按着她,她根本无法动弹。
他手中的东西,也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凶狠地折磨她的身体。
采薇抓着宋紫虬的手,羞愧难当,不停的求饶道:“相公……够了……放过采薇吧……”。
宋紫虬嘴里得意的笑着:“这就够了?还早着呢。本公子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采薇只感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哭喊着:“相公……采薇知错了……以后采薇什么都听相公的,绝不敢违逆相公的心意……”
宋紫虬冷笑着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先说今天的事!”他不但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加大了力道,直到采薇大喊一声,昏厥过去……
采薇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着床上的鹿角,身体还在隐隐作痛。刚才的事情瞬间浮现在脑海里。她哭着爬起来,穿好衣服。看屋子里没有宋紫虬的身影,她急忙跑到门外。
院子里忙碌的下人,一个个脸孔都很陌生,她急忙喊住一个人,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府上做事的?谁买你们来的?”
下人行了个礼答道:“奴才们是今天才来宋府的。是老爷从太子太傅府里,把奴才们带来的。”
采薇急忙跑去账房,看到宋紫虬正在和几个老先生讨论账目,早已不见了胡杨几个人的身影。
“娘子,你醒了?”一见采薇,宋紫虬急忙打招呼。
“相公,你这是……?”采薇问道。
“娘子,你要理解紫虬。紫虬做的事,全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紫虬谨记,自己是娘子一辈子的依靠,所以不得不努力。”宋紫一脸堆笑地说。
采薇乖乖的点点头,面如土色。宋紫虬决定的事,她已经不敢胡乱发言。
采薇想,宋紫虬的这些行动,娘一定很生气。不知现在她怎么样了。采薇急忙跑去看灵云。
一进门便看见灵云正坐在桌前生气:“这对白眼狼!竟敢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娘……”采薇喊了一声,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下来。
灵云一见女儿哭了,急忙站起来,火气消了一半:“采薇,外面这些变化,是谁的主意?”
采薇低着头,咬着嘴唇说:“是紫虬一个人的意思。”
“他是入赘到我们家的!你就不能拿出点魄力来?!”灵云恨铁不成钢地说。
采薇低着头:“娘,紫虬的心意,女儿不敢违抗。”
“什么?”灵云大吃一惊,“难道他敢打你吗?他要是敢打你,娘就带着你,去找太子太傅大人讨个公道!这世上还有能收拾他的人!难道就让他这样无法无天了?!”
采薇只是低着头,流着泪,宋紫虬对她这样暴力狠毒,可是她怎么说出口呢,实在是羞于启齿。
采薇摇摇头:“紫虬没有打过我。”
灵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