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漫天黑云的宝贝?遮没不是岳鹏来了?”
太戍慌忙起身,匆匆走出了大营,待得他看到自己手下的三千天兵,只剩下了千余残兵,不由得恼怒非常,喝道:“是谁人来搅扰天庭正使,难道不知冒犯天庭之威,乃是要挨雷劫的死罪?”
岳鹏瞧得太戍出来,虽然唤不出这位神将的名字,却总归是眼熟,呵呵笑道:“你连我也不认得?白白在须弥山听讲!你跟我提什么天庭,莫非以为大老爷,二老爷圣人震怒,天庭的那位九天高穹昊天玉皇大帝能护得住你不成?你一个小小的神将,跟我摆什么架子?”
岳鹏也不挨太戍答话,就把太阴元象幡一抖,万朵黑云从天上扑了下来。
太戍匆忙飞出一团仙光,但他虽然有真仙的道行,法力也就跟岳鹏相当。若是两人平手相斗还有一番争持,但岳鹏现在手里还多了一件圣人之宝,比七八个太戍加起来还强些。太戍的仙光只撑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被无穷黑云卷落下来,把他淹没了一个无影无踪。
太戍被太阴元象幡卷去,他手下的天兵群龙无首,登时混乱做一团。蛟相在旁瞧了,暗暗忖道:“天庭的兵马都有符箓在身,若能得了之后稍加祭炼,就可以炼做道兵,临敌的时候增强许多法力。反正也已经把太戍惹怒了,这些天兵就当作飘没了罢,反正他征讨淮河群妖总也要折损些人手。”
蛟相把太乙玄光镜悄悄掏出来,冲着这些残余的天兵一晃,登时一道金光飞出,罩定在数十名最近的天兵身上,这些天兵登时身不由己化为了泡影。
岳鹏见蛟相出手,便也不来跟他蛟相哥哥争抢,只是笑吟吟在站在一旁,瞧着蛟相催动了太乙玄光镜,把太戍手下最后的千余天兵一一收走。
金鳌道人和黑鳞儿在旁边瞧得呆了,尤其是黑鳞儿又是嫉妒,又是悔恨,暗暗忖道:“这人手里的法宝不消说就是淮河二宝之一,那面二老爷交代过的太乙玄光镜了。岳鹏这鸟儿不肯帮我夺宝,居然还把此宝给了人,回去须弥山后,必定要告他一状,让二老爷狠狠的惩罚此人。”
蛟相收了千余残兵,笑嘻嘻的冲着岳鹏问道:“这些援兵也实在太垃圾,连我们兄弟联手也抵挡不得,如何能跟淮河群妖斗法?只是这些天兵终究是有来历的,岳鹏兄弟可想好了该如何善后?”
岳鹏想了想,就把太阴元象幡一抖,一朵黑云之中,隐隐露出来太戍的脸庞。这位天庭神将恼怒无比,但却没有本事将自身从太阴元象幡中挣脱出来。他瞧见了岳鹏就大怒喝道:“鼠辈敢尔……”
岳鹏听得他骂人,在鸟儿就恼了,把太阴元象幡一抖,登时无穷水气翻涌,就如江海倒翻,把个太戍折腾的就好似被放风筝一般,在黑云之中丢溜溜的乱转,全身气血都似乎汇聚到了脑门上来。岳鹏收拾了他一番,这才喝道:“你现在可认得我了?”
太戍欲待又骂,但却不肯再吃这眼前亏了,只能诺诺说道:“我认得你是一起在须弥山听讲的岳鹏!”
岳鹏恼怒道:“认得某家,还敢弄这许多派头,须得再给你些苦头吃!”
太阴元象幡抖起,太戍就如被沉入了汪洋大海,千重万仞的浪头,不知有几许重,绞的他犹如水草一般乱转。过了一刻,岳鹏耍的尽兴,这才住了法术,问道:“现在你可知错了么?”
亏得太戍也有真仙的道行,不然被岳鹏连番折腾,此时早就形神俱灭,被无穷水气淹毙。他这才领略了这鸟儿的凶横,再不敢支吾,连忙说道:“我知错了,岳鹏师兄千万看在二位老爷的面子上饶恕则个!毕竟我也在须弥山跟师兄听过讲经,遮没也算半个同门,千万勿要再惩罚小神了。”
岳鹏哼了一哼,正要说话,旁边蛟相却喝道:“既然你知错了,就把指挥这三千天兵的兵符取来,让我等执掌罢!”
太戍大吃一惊,哪里敢应承?不说这三千天兵是他讨伐岳鹏的依仗,就说这三千天兵乃是天庭所属,非是他私家的兵马,一旦丢失罪过不小,也是不能拱手让人的。岳鹏见太戍脸有难色,倒也不为难他,只把太阴元象幡再次催动,试演了三五回,太戍吃不住劲,主动叫饶道:“我愿意把兵符献出,只是这东西乃是天庭重宝,两位务须在用了之后还我!”
岳鹏也不答话,又给他使了些手段,太戍被折腾不过,再也不敢讲甚条件,忙把腰间一拍,一道光华飞出,被蛟相隔空摄取了过来,随手把玩一阵,不由得笑道:“果然是天庭的兵符!”
蛟相见岳鹏还有些不知就里,就给自家的兄弟解释道:“天庭自从封神之后,立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只是光有这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又如何管的过来三十三天广大天域,何况还有洪荒仙界?所以天庭便传下号令,自封神之后修成仙人之辈,不拘洪荒万民还是百族群妖,都要受天庭辖制,须得入天庭供职,如此十余万年累积遂有数千仙官。更借地府之便利,但凡人间忠烈之士又或者武勇之徒,死后都不入轮回,要征召上天,又复收聚了八十万天兵。虽然这八十万天兵都不是仙人,但每一个天兵也相当于两三千年道行的小妖,这才立下了九天高穹昊天玉皇大帝的威仪,三十三天的权柄。”
岳鹏心头微微一动,忍不住问道:“如哥哥这般说,你那太乙玄光镜只怕也有些来历罢?”
蛟相一笑说道:“天庭慑服那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借助的是封神榜的力量。管束周天群仙,借助的是万雷台上神宵三十六雷阵的的法力。号令八十万天兵,就须得一十八面太乙玄光镜的妙用了,我这面太乙玄光镜正是天庭的十八面宝镜之一。”
岳鹏听得微微吃惊,想起了准提道人故意让他来淮河办事儿,不由得微生几分思忖,总觉得其中还有些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