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家走在前头,黎徯稳扎的在后面跟着,没有问过多的话,但是还有陈奕。
因为黎园是由多座楼建造成的城堡,黎徯现在所来的是黎园的主楼‘重阁’
重阁共有四层,其他的楼不与重阁一样高,有高有矮,看起来很乱,其实很有次序。一楼是吃饭,家庭聚会,和待客的地方,当然,是隔开来的。二楼现在是黎塘夫妇住着,,三楼则是黎徯的祖父住着,人一老,就想安度晚年,但黎徯的祖父祖母却不怎么在家,趁着身体硬朗,周游世界去了,而四楼则是放着黎徯的曾祖父与曾祖母的一切。
走进去便可以看到墙上挂着的名画,或者有意义的画,黎徯的祖父酷爱收藏画,更喜欢参透画所表达的意思,而且很有天赋,曾在画界以一副浪漫夕阳牵手图获得大奖,轰动整个帝都。黎塘从小受父亲的熏陶,也很喜欢画,虽然从商,但不影响他对画的喜爱,这也成为他的业余爱好。
此时的重阁大厅,时不时的传出交谈的笑声。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齐管家打断几人的交谈,对黎塘笑到。
黎塘看了看黎徯,神色有些复杂,再看一眼,好像只是一个错觉,抿了口茶,道:‘‘回来了,来,这是你宫伯父,是爸爸的老朋友了,旁边这位是你宫伯父的儿子宫涅,想必你们都见过了吧?’’
‘‘是啊,快向你宫伯父问好。’’汇绾不过四十多岁,保养的很好,身材没有一点走样,妖媚温婉的笑着对黎徯道。
‘‘父亲,母亲。’’黎徯含笑点头,算是问候了。
‘‘宫伯父,您好!’’没有过多的官面花语,黎徯嘴角微笑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疏离,也不会让人觉得敷衍。
宫祁看向黎徯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简短的问候,并不反感,不是吗?其实从黎徯回国并并合公司的开始,他就开始关注黎徯的一点一滴,心里觉得越发满意,嗯,很符合他心目中的人选。但似乎又想到什么,脸沉了沉,随即又恢复,让黎徯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就是阿九啊,你好啊,我是你父亲的老朋友了。旁边这位是你宫伯父我的儿子,宫涅。’’宫祁笑道,指了指旁边的宫涅。
宫祁虽然也已步入五旬,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俊美刚毅,增添了几分沧桑感。
黎徯笑笑,眼里闪过一丝光。第一次见就叫阿九,看来父亲常提起他呢。
黎徯并不知道,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在黎徯满月的时候就见过了,包括宫涅,只不过刚满月的婴孩别奢望他能记住什么。
‘‘宫涅。’’
‘‘黎徯。’’
两人伸手一握,同时礼貌性说出了各自的名字。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
对于两人的暗暗较劲,两个老爷子同时选择无视,同是走在云端高处的人,强者遇到强者,好比遇到对手知音,当然,是事业上的知音。
黎徯打量着宫涅:头发很黑很亮,是那种看起来很柔顺的那种,刚刚露出两只耳朵,很白皙,不过是健康的白,刚毅的脸如刀削般,带着凌厉,眼睛很大,睫毛很长,但那双眼睛太过犀利,太会隐藏,俏挺的鼻子,抿出线条的薄唇,看起来很致命。黎徯目测那可能有190公分高的身高,再搭配这一身量身定做的裁剪黑西装,看起来很优雅,霸气。原谅黎徯无法用词来形容,只能两个字:妖孽。
黎徯打量的同时,宫涅也在打量他:淡蓝色搭配白色休闲裤,亚麻色的头发,隐约可见的眉微皱着,一双凤眼无波中透着慵懒,近看皮肤很细腻,很白皙,比女人的还要好。传闻的确没错,看起来亦男亦女,让人难以辨认,不过这身高…卡正点了吧。刚好到自己的鼻子。
如果黎徯知道宫涅诋毁他的身高,肯定会咆哮!
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有些硌人。这是宫涅给黎徯的感觉。
手指很纤长,也很细腻,握着,感觉像女人的手。这是黎徯给宫涅的感觉,不过力道好像差了点。
‘‘商徨的开创者,今天有幸见到真人,我感到很荣幸。’’宫涅勾起薄唇,似笑非笑,声音低缓而富有磁性。
两人同时有默契的放开手。
黎徯感觉手很火辣,下手还真是狠啊,但面色无波,淡淡的语气透着几分疏离:‘‘宫先生也不差,把帝凰发展的如火如荼,彼此彼此。’’
‘‘好了好了,都坐下吧。’’没开过口的黎塘笑到,‘‘祁兄,午饭快到了,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好啊,难得阿九在,喝一杯。’’宫祁应道:‘‘那弟妹就叨扰了,麻烦你多准备两幅碗筷。’’
‘‘无事,有什么关系,就当是自己家了,客气什么。行,你们聊,我去准备午饭。’’汇绾笑道,便向厨房有去。
‘‘黎老弟,好久没下棋了,趁着现在还没吃饭,去下几把过过瘾?’’宫祁对黎塘使了个眼色,笑道。
黎塘明了,符合道:‘‘好啊,今天就分个胜负。阿九,你陪宫涅去转转,我和你宫伯父去下棋。’’说完,两人就起身向不远处的棋台有去,留下黎徯和宫涅。
他有没有说过他父亲黎塘很会演戏?
‘‘宫先生,为了防止你觉得无聊,我带你去走走?’’说完黎徯站起来笑不达眼底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宫涅也不矫情,也站了起来,微笑点头,扣好西装纽扣,淡淡的瞥了一眼黎徯,眼睛里的含义让人琢磨不清。慵懒的迈着长腿向门口走去。
‘‘你先回去吧,今晚我自己回别墅,不用来接我,回到家好好休息。’’黎徯对站在身后的陈奕道,便转身跟上宫涅的脚步。
突然听到黎徯的关心,陈奕觉得心里荡漾的波澜更大了。
两人并排的走在用鹅卵石铺的小道上,距离保持在五十公分左右,不远亦不近。
一个步伐漫不经心,一个步伐优雅从容,完全没有一点是客人该有的拘谨。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都在等对方开口。
最后,黎徯先开了口打破局面,‘‘宫先生,我想你不只是跟着你父亲来拜访,应该还有其他事吧?’’开口的语气没有疑问,是陈述。
宫涅微微一笑,黎徯看得心漏了半拍,暗骂一声:妖孽。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我以为黎先生打算散步到午饭,不打算开口了。’’手插口袋,薄唇微掀,声音很惑人。
敢情在等他开口,真沉的住气,:‘‘怎会。不知宫先生想谈什么事?’’其实黎徯已经隐隐可以猜到了,只是没说出来。
‘‘黎先生好性情,很直接。’’黎徯看着宫涅,这话是在夸他还是贬他?
只听黎徯又到:‘‘黎先生,你谈过恋爱吗?’’
这一问题把黎徯炸的脑袋乱哄哄的,头有点眩晕,‘‘难道宫先生想要跟我谈的事情有关于这个?’’黎徯把问题抛给宫涅,这宫涅没问题吧,干嘛跟他一大男人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