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曜的意思还是在暗示,他对我感觉很特别,希望能有更多合作更多了解。
再配上他意味深长的表情,真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采访结束以后,我拉着陶橙子去到旁边,“陶橙子,你实话跟我说,这部戏有没有说要我配合绯闻宣传?!”
陶橙子摇了摇头,“没有啊,这部戏的合同挺干净的,而且给的价钱也合适。”
我深吸一口气,“你和谭瞳说一下,让她问问宋曜那边,如果对方有炒绯闻的意思,帮我拒绝掉。”
“炒绯闻?”陶橙子很惊讶,“宋曜一直是走实力派的,从来不喜欢炒绯闻的。”
那就更可疑了!
“你去问问就好。”我不想出任何的意外。
下午拍摄结束,我准备先回公寓再去医院。
辛兰按照厉深的吩咐,开始贴身跟着我,而且要和我住在一起。
这我并不反对,毕竟和江城的关系越来越僵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冲突。
他们人多,我需要一个人跟着我。
去医院的路上,我对辛兰问道:“厉深都和你说过什么?”
辛兰淡淡的说道:“厉先生只是让我保护你,至于你的私事我不会关注。”
看来厉深早就叮嘱过了,反正他什么都知道,我也没必要隐瞒。
所以上楼的时候,我是带着辛兰一起去的。
一进病房的门,就听见陈玉梅数落着江媛,“你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钱没拿到还让你弟弟签了字据,你真是气死我了!”
江媛很委屈,“娘,这又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陈玉梅气愤无比,瞪着她。
江媛被数落的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只能忍受着。
是杨斌发现站在门口的我,他对我点头哈腰的笑着,我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看着陈玉梅和江媛。
知道我逼着江城签了欠条后,陈玉梅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你来干什么?”陈玉梅没好气的问道。
说着的,做完手术以后还能生龙活虎的,我也是佩服。
“来看看。”我淡淡的说道。
我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陈玉梅和江媛脸上的表情顿时就鲜活起来。
两人的眼睛就像狐狸一般的贪婪。
“这是……”我话还没说完,陈玉梅一把就抢了过去,动作快得让人咋舌。
她真的做了手术吗?
“就一千?”陈玉梅将红包收起来,白了我一眼,“人家隔壁的媳妇可是给了两千。”
“你的住院费和手术费都是我妈掏的钱。”我凉凉的提醒。
陈玉梅的眼睛一下子又瞪圆了,“你妈和你不是一回事!”
“是吗,那我下次会提醒她不要乱掏钱,毕竟拿了钱有些人也不会领情。”我怒道。
陈玉梅就是太得寸进尺了!
“你!”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我,恨不得将我撕碎。
“你是谁?!”江媛突然注意到了我身后的辛兰。
辛兰冷酷的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我朋友。”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辛兰的身份,这样他们才会肆无忌惮的耍手段,我也能更好的抓到他们的把柄。
“对,就该让你的朋友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本不知道做朋友!”陈玉梅气愤不已的说道。
我冷冷一笑,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来过了,就先走了。”
这里多一分我都不想留。
“等等!”陈玉梅拦住我。
“还有什么事?”
“你姐夫没工作你给找一个,他会开拖拉机,我看给你开车就很不错。”陈玉梅自作主张的说道。
“他有驾照吗?”我沉声问道,在农村开拖拉机和在市里开车能一样吗?
而且她把杨斌安插在我身边,目的显而易见!
“现在不是有很多办假证的吗,你给我办个假的呗。”杨斌咧嘴笑嘻嘻的看着我。
油腻腻的笑容实在是让人厌恶。
这一家子都是一副德行!
“我给你办?”我冷然,“出了交通事故,你入狱是小,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也没必要和他们客气,这群吸血鬼不把我榨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怎么说话呢?!”陈玉梅一脸的怒色,“什么叫做你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我们愿意看见你活着啊,你活着就是给人添堵,倒不如赶紧去死!”
我怒火攻心,真是太过分了!
“辛兰,把钱拿回来,我们走!”我怒声道。
辛兰上前一把从陈玉梅的手里拿走那只红包,陈玉梅都没有反应过来,手就已经空了。
我带着辛兰就出了病房,一路离开医院。
回到车上,我全身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心里的苦处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辛兰已经把车开到了一栋别墅门前。
我惊讶的眨眨眼睛,“这里是……厉先生的家?”
辛兰将车门打开,请我下去。
也不知道厉深又是为什么要见我。
来到别墅里,辛兰请我上去。
我走上楼梯,发现辛兰站在原地没有动,“你不跟我上去吗?”
说真的,一个人去见厉深还是挺害怕的。
“先生只见你一个人。”辛兰淡淡的说道。
是吗?
我扭过身子抬头望着还剩下一层的楼梯,这脚怎么也迈不开。
——
来到二楼,我有些迷茫了,刚才忘记问厉深是在哪间房子里了。
我皱了皱眉,一间间的找过去。
最后只听见卧室里有动静,我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慢慢的推开,走了进去。
“厉先生,我来了。”我小声的说道。
卧室里非常的空旷,一张大床,一只落地台灯,还有一个柜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还真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
看见床上摆放好的西装和衬衣,我愣了愣,难道说他在洗澡?
水声戛然而止,浴室的门打开,氤氲的水汽迫不及待的从里面涌出来。
一个身材颀长的黑影从水汽中走来。
我浑身一震,看着皮囊俊美的厉深,深深感叹他的基因真的是太好了,他爸妈把他生的如此完美。
“衬衣。”他只裹着一条浴巾走向我。
我犹如惊弓之鸟不知所措,然而他却从我的身边错开,走向了一旁的柜子,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这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