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筝却道:“厉总不在家吗?”
我摇摇头,“不,刚才我给他打电话,是杜天心接听的。”
“什么?!”贺筝也有些意外,“我让人查一下。”
“好,辛苦你了,我先去一下公司看看。”我皱着眉头,把电话挂断,拿起车钥匙冲出家门。
驱车来到公司,我看见门口的门外,跑过去问,“厉总在吗?”
对方愣了一下,讪讪的点头,“好像在。”
“什么叫做好像在?”我拧眉,“你是这里的保安,看管大门,他到底在不在你居然不知道?”
因为担心厉深,我的语气有些严厉,也很有气势。
那个保安心虚的不敢说话。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如果被我知道你参与了什么,你就等着去死吧!”
说完,我用力推开他,转身往电梯走去。
“安小姐!”贺筝也匆匆赶来。
我和他一起上了电梯,看着屏幕上字数一点点的变化,心里非常的着急。
贺筝表情严肃,也一样不说话,电梯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终于来到顶层,一出来就看见办公室里有微弱的光线照出来。
我和他快步走过去,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厉衍!
怎么是他?
“让开!”我等着堵在门口的厉衍,非常的生气,
厉衍却不以为意的一笑,“你来这里干什么?”
“大少爷,你过分了。”贺筝表情深沉而严肃,“如果让老爷子知道了,你知道后果的。”
“贺筝,你少……”厉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一把给推开了。
我开门闯了进去,办公室里只有台灯开着,然而却不见人。
在办公室里还有一个房间,我径直走了进去。
厉衍和贺筝追在后面。
开门一看,竟然发现杜天心和杜天雪竟然都在,两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厉深的身边。
而厉深不知道被她们喂了什么东西,闭着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这两姐妹一起尖叫。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往两个人的身上砸去,同时还要顾虑不要伤到厉深。
厉衍上来拉我,反被贺筝拦住。
杜天心吓得往墙角跑去,而杜天雪却向厉衍跑来,嘴里还喊着:“厉大少救我。”
我转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扯到墙角,和杜天心抱成了一团。
“安涴,我可告诉你,你敢对她们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的!”厉衍打不过贺筝,被压制的死死的。
我冷笑,“谁特么的敢打厉深的注意,我就让素无葬身之地!”
“你!’厉衍想不到我会这么疯狂,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我转头看着墙角里的两人,冷呵呵的一笑,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就砸了过去。
就在哭喊声中,厉深醒了过来。
他的头很疼,神情迷茫。
他看见我,只一瞬间深黑的眸子就沉了下来,再看看屋子里的情形大致能猜到什么。
“涴涴,停下来。”他声音沙哑而温柔。
我却已经打红了眼睛,根本停不下来。
他起身,身上只穿着西裤,皮带已经不知所踪,然后从后面抱住我,安抚道:“好了,停下来,别脏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还有轻微的颤抖,应该是药物带来的后遗症。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转身看着他,不想说话。
怎么就这么容易被人给下药了。
我堵着气把他的衬衣拿来,他对我眨眨眼睛,伸出手臂等着我给他穿。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把衬衣给他穿上。
他抱住我,低头在我耳边说道:“扶我出去,我现在没力气。”
我搂住他的腰,抱着他来到外面,把他放到沙发上,然后去把灯打开。
这时,贺筝放开了厉衍,厉衍也跟着出来。
至于那俩姐妹,贺筝出来以后直接把门给锁上了。
今晚之后,她们将不会存在了。
我发现茶几上有两个咖啡杯,抬头看了一眼厉衍,厉衍非常心虚。
看来是他来找厉深,然后下了药。
“从明天开始,公司的事情不许你再掺和。”厉深的声音非常的严厉。
“阿深,你不是吧,我就和你开个玩笑。”厉衍讪讪的一笑:“而且不过是给你进贡了两个女人,干嘛这么生气?”
厉深黑眸阴鸷无比,“别让我废话。”
厉衍把嘴闭上,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心虚的替自己辩解,“你又没损失什么,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还真是厚颜无耻。
“厉衍,你这套在我这里行不通,事情的原由我会和老爷子解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厉深冷冷的说道。
厉衍拧眉,“我可是你大哥。”
“当初是我爸找我,我才让你去华研的,现在你让他知道你给他儿子下药,你觉得他还会留你吗?”厉深眉头深蹙,语气不善的问道。
厉衍更加的心虚,“二叔他……”
“贺筝,叫人把那两个女人带走。”厉深语气冷漠。
贺筝点点头,立刻打电话叫人来。
厉衍还想再说什么,厉深已经不想听,“有什么话自己去美国和老爷子说。”
厉衍抿抿唇,知道多说无益,转身离开。
很快,贺筝叫来的人也来了,他们从屋子里直接把赤身裸体的杜天雪和杜天心给带了出来。
杜天心看见厉深,一下子就扑过来,她也不顾什么羞耻心了,就那么跪在厉深的脚下,哭喊道:“厉总,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杜天雪也跟着一起跪下,两个人哭哭啼啼的,吵死了。
不过她们被我打得皮青眼肿,看起来是有些惨。
但并不值得同情。
“滚!”厉深一脚踢开杜天心,眼神里弥漫着恶心和厌恶。
杜天心还想上前,却已经被拉开了。
然而她和杜天雪都被带了出去,哭喊声也渐渐远了,办公室里非常的安静。
几分钟后,一个身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他的手里拎着一个箱子,刻板的面容,看起来非常的严肃。
“你怎么来了?”厉深倚着沙发,对来者语气冷漠。
“贺筝让我来的。”男人淡淡的回答,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自我介绍道:“花延锦。”
“安涴。”我打量着他,眼中带着好奇。
厉深很少带我见他的朋友,他身边我所知道的,除了贺筝还有一个只见过几次的温弘阳。
厉深给我提供的情报,大部分来自温弘阳。
而花延锦第一次见。
“你不用太陌生,当初你的手术是我做的。”花延锦冷冰冰的说。
我的手术?
就是我伤得最重那次?
原来他是医生。
“厉深不让我见你,是怕你知道他的过去。”花延锦冷冷的说道。
“再废话就滚。”厉深有些愠怒。
花延锦嘴角扬起一抹嘲笑,把箱子放下,从里面取出听诊器给厉深检查身体。
我好奇的看着厉深,他能有什么过去?
难道是初恋什么的?
其实,厉深如果谈过恋爱什么的,我并不介意。
谁没有过去,只是不喜欢欺骗。
当然,或许我也会吃醋。
厉深却看了我一眼,眼神深不可测。
“厉衍给你服用的药物是国际上新出来的一种迷药,这种药能在体内残留很久。”花延锦冷漠的说道:“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这种药会让你浑身无力,行动不便。”
“只要脑子没事就够了。”厉深态度坚决。
花延锦却看了我一眼,凉凉道:“如果不好好休息,他这辈子可能不举。”
我脸一红,这人怎么回事。
“够了。”厉深斜了他一眼,“既然没有办法,你可以滚了。”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你真无情。”花延锦冷幽幽的说道。
我一怔,这话也太酸了。
难道他们之前有奸情?
“我是花嫁私人诊所的医生,你有疑问可以来找我。”花延锦虽然没有看我,可是话明显是对我说的。
厉深抓住我的手,并没有说话。
花延锦看了一眼我们紧握的手,眯了眯眼睛,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药,“一天一颗,连续三天就没事了。”
看来还是有药的。
等他一走,我迫不及待的去给厉深倒水,让他把药吃了。
厉深却摇摇头,“不用吃,他给我的是泻药。”
“泻药?”我拧眉。
“其实就是排毒药。”那边贺筝讪讪的开口,好像是为了弥补他不经过同意就把花延锦请来的事情。
厉深冷酷的看了一眼他一眼,“出去。”
“我在门外等你们。”贺筝立刻消失。
我看着厉深,“不吃能行吗?”
“嗯,多喝些水就好了。”厉深淡淡的回答。
我想了想,有些犹豫。
“乖,去帮我拿衣服,回家再说。”厉深有些疲惫,看来药效确实对他很有伤害。
我立刻去把他的衣服和鞋子拿出来,帮他把衣服穿好。
他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有些不稳,我只能搀扶着他。
他淡淡的笑道:“你刚才好生猛。”
我脸一红,同时泛起不悦:“我不生猛明天你就头版见了,二凤戏龙。”
“想不到我被自己的亲哥给算计了。”厉深似乎也很无奈,“这世界上还有能信得过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