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这次我并没有伤得很严重。
就是额头撞上了前面的车座,起了一个包。
“橙子,你没事吧?”我担心的看过去。
陶橙子被安全气囊给救了,她冲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我没事,及时脖子有点疼。”
我松了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下了车子。
这次发现,出事的并不只是有我们。
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
我拿起手机给厉深打了电话。
“阿深,我在白云路,你来接我一下。”我小声的说道,不敢让他知道我又出车祸了。
这次应该真的是意外。
厉深以为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接我回家,并没有起疑,问了我确切的位置,就挂断了电话。
交警和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我拦了一个医生,让他们把陶橙子抬了下来。
这时候,厉深给我打电话,语气有些焦急,“涴涴,你在哪里?!”
看来他已经到了,而且也知道这边出了车祸。
我转头在人群里招了招,忽然看见了神色焦急的他。
他眉头紧锁,一辆车一辆车的看,寻找着我。
我心中一暖,冲他招手,“阿深,我在这边。”
他听见我的声音,然后挂断电话,向我飞奔而来。
“你怎么样?!”他很紧张的打量着我,从头看到脚。
我摇摇头,“我没事,就是脑袋撞了一下,陶橙子有点严重,现在去医院了。”
他长舒一口气,黑眸深沉,“人没事就好。”
我笑了笑,让他安心。
他拉起我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慌张。
他把贺筝叫过来,处理后面的事,带着我回到他的车上。
其实他比我需要安慰。
“阿深,我真的没事。”我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轻声的说道。
他将我抱紧,一句话也不说,动作温柔充满了珍视。
回到家中。
厉深忽然严肃的对我说道:“去床上。”
“为什么?”我非常困惑的看着他,难道他想……
我才刚刚死里逃生!
厉深深不可测的看着我,语气又变得温柔,“听话。”
我摇摇头,什么都能听,唯独这次不能听。
他不解释清楚,我是会照做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厉深清了清嗓子,红着脸说道:“想给你检查身体。”
我略无语的望着他,“你……”
“我比医生靠谱。”他厚颜无耻的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用了,我没事,先去洗澡了。”
说完,我就溜进了浴室。
厉深那想要把我生吞活剥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我把浴室的门锁好,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 ,额头也红了一块,摸一下特别的疼。
“涴涴,你没事吧?”厉深敲了敲浴室的门,很紧张的问道。
我应了一声,“我没事。”
说着,我把衣服脱下来,发现自己除了额头和手臂有伤,其他的地方都还好。
“不然你让我进去,我帮你看看。”他还没走。
“不用了。”我拒绝的说道。
过了片刻,外面总算没有声音了,我正要去拧开花洒,谁知他又来敲门。
“厉深,这次你再没有个正经理由,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气呼呼的说道。
“咳咳,你没拿睡衣和内衣。”他语气清沉的说道。
我脸颊火辣辣的,“房门口就好了!”
门外传来他清雅的笑声,“那好,我给你放在门口了。”
我不理他,拧开花洒开始洗澡。
洗好以后,我用浴巾把身体擦干,然后把身体裹住,然后打开浴室的门,去拿自己的睡衣。
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也不知道厉深把我的睡衣放到了那里。
正郁闷的时候,忽然一直无比好看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外面一拉,我整个人都落到他的怀中。
他将我打横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
我知道不妙,翻身就要起来,他却把我死死地压住了。
“厉深,你要干嘛?!”我瞪着他。
他却深不可测的一笑,黑眸熠熠生辉,“今天连名带姓的叫了我几次了?”
原来他还在计较这个!
我清了清嗓子,“是你太可恶了。”
他却俯下身,咬住我的耳垂,“我还有更可恶的,要不要试试?”
“不要,我……”然而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用薄唇堵住了我的嘴。
这一晚我没折腾的够呛。
说好的只是检查身体呢!
——
第二天,我抽个时间去看陶橙子。
她的脖子上带了一个护套,看起来挺严重的。
“你没事吧?”我担忧的望着她。
她却咧嘴一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几天给你算工伤。”我说道。
她望着我,“难道你一开始没打算给我算工伤?”
我假正经的点点头。
“安涴,你个良心大大的坏。”陶橙子入戏太深,开始哭诉,“我这都是为了谁。”
我哭笑不得望着她,“行了,开玩笑的,你好好休息吧,医药费公司全包。”
“误工费呢?”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双倍给你。”我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她这才假意抹掉眼泪,“你如果不给我我就曝光你!”
我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对了,昨天你说你不放心身边的人,要不要排查一下?”陶橙子言归正传,非常严肃的看着我问道。
“我也想,可是无从查起,也不知道厉深的妈妈说那些话到底想要说什么。”我淡淡的说道。
陶橙子想了想,“在你身边除了林雅儿江城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自己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也是这样认为,可是我觉得阮徽雨并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休息吧,我还要回去拍戏。”我皱着眉头说道。
她点点头,“好,你路上小心点。”
我又去收费的地方给陶橙子交了一笔住院费才离开。
走出医院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涴涴姐。”
“连娣?!”我惊讶的望着她,还以为她已经回老家了,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了。
“涴涴姐。”说着,她竟然给我跪下,眼泪婆娑的看着我,“谢谢你上次救了我。”
我把她扶起来,“你不要这样,我担待不起,快起来吧。”
她却哭着摇摇头,“涴涴姐,没有你我就死了,这个恩情我一定要报答。”
说着,她给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来。
旁边有人还在拍照,弄得我非常不好意思,然后拉着她就上了自己的车。
我把车开出去很远才问道:“你怎么会来找我?”
“我是来报仇的。”徐连娣恶狠狠的说道。
我皱起眉头,“报仇?”
“不是他们江家,我也不会差点送命,甚至还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徐连娣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们!”
“连娣,你不要冲动。”我劝说着,徐连娣其实也没那么坏,我不想看着她误入歧途。
“涴涴姐,你不要劝我了,我什么都明白。”她眸光坚定。
我深吸一口气,“为了那些人犯罪真的是不值得,你还年轻还有更好的未来。”
“没有了,他们把我的一切都毁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徐连娣放声大哭,“我真的不想活了。”
我心痛的看着她,她也不过是个孩子。
“连娣你听我说,你是杀不了他们的,而且你杀了他们,他们死的也痛快,根本感受不到痛苦。”我劝说着。
她哭哭啼啼的看着我,“那应该怎么办?”
“首先,你要活得比他们好,这样你才有能力报仇。”我淡淡的开口,“他们江家的人那么爱财,你就从这方面下手。”
徐连娣想了想,茅塞顿开的说道:“对!陈玉梅一直担心她老家的房子,她家房子占了别人的地,还是我爹给做主的,为了她没少得罪人,我等下就给我爹打电话,让他帮我!”
我笑了笑,这姑娘的脾气真是来得快去得快。
“你住哪里?”我问道。
“我住在郊区你把我放在车站就行了。”徐连娣不再像从前那样,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脱离了江家,徐连娣变得善良了。
我想了想,把车停在路面,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连娣,一个女人在外生活不容易,这钱你拿着。”
“涴涴姐,我不能要。”徐连娣推脱着。
“拿着吧,你瘦了很多一定是小产以后身体没恢复过来。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以来找我。”我把钱塞进了她的手里。
“涴涴姐,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徐连娣无措的望着我。
我想了想,“先去找一份工作,然后努力学习,我也不知道你能干什么,可是如果你不去学习,就什么都干不了。”
她幽幽的望着我,对我的话似懂非懂。
我一笑,“人都会迷茫的,如果你因为迷茫而不知道干什么,就去读书,懂了吗?”
她讷讷的点点头对我的话,似懂非懂。
其实人生的道理从来不是口口相传的,哪个人不是自己闯出来的。
所以我们没有资格去对别人说三道四,别人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