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是鸿门宴还是赔罪宴?
“既然是大前辈请客,我也不能不去。”我微微一笑:“告诉成美筠,我去!”
到了晚上,我来到成美筠请客的地方。
一走进去,发现里面的人还真是不少。
除了成美筠,许千纯,竟然还有牧笛。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牧笛见了我,有些许的尴尬,她冲我眨眨眼睛,似乎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心领神会走过去,坐下来。
成美筠笑了笑,说道:“安涴,谢谢你赏面子能来。”
我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冷笑:“我头疼的很,本来不想来的,可是谁让请客的是大前辈,我不敢得罪。”
成美筠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掉了。
不是我不给面子,是她们太过分。
“涴涴你的头是怎么回事?”牧笛幽幽的问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淡笑:“我也不知道这算是故意还是意外。”
牧笛眨眨眼睛,扭头看着成美筠:“美筠,我看这个说客不好当。”
成美筠有些尴尬,“牧笛,那是千纯不小心才伤了安涴的。”
牧笛一下子就不高兴了,非常严肃的说道:“美筠,你怎么不早说,这种事我没办法当说客,我还以为只是两个人发生了口角,想不到都动手了。”
成美筠很尴尬。
牧笛看了一眼许千纯,神情更加不满。
“抱歉,我来晚了。”包厢的门推开,一个熟悉的男人走了进来。
席辰!
怎么还有他?
成美筠的脸上多了笑容,她立刻站起身来,“席总,你来了。”
席辰直接看向我,“安小姐,又见面了。”
我冷漠的看着他,“如果我知道今天席总也来,说什么也不会来的。”
他勾起唇角,邪肆的看着我,“安小姐,说话还是这么直接。”
“不直接,怎么能让我讨厌的人知道我讨厌他呢。”我冷冷的扬起唇角,“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席辰叫住我,拉住我的手腕。
我用力的甩开他,转身瞪着他,“别碰我!”
他一怔,笑容邪恶,“安小姐很矜贵?”
我冷然。
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却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后面。
“阿深!”我惊喜的喊了一声。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席辰慢慢的转身,看着身后的厉深,扯出一抹笑容,“厉总,好巧。”
厉深没有理他,走到我的身边,一只手臂拦住我的肩膀,“你受着伤怎么就跑出来了?”
“是成美筠约我出来的。”我小心翼翼的说:“她是大前辈,我不给面子别人会说我敬老的。”
听到“敬老”两个字,成美筠的脸都绿了。
虽然她是许千纯的小姨,可也没有老到那种被人称为老的地步。
厉深的黑眸浮浮沉沉的看着我,他扯起嘴角,另一只手点了点我的鼻子,暧昧的不行。
“厉总和席总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坐吧。”成美筠很高兴。
“不必!”厉深声线冷酷,“既然有些人那么着急离开娱乐圈,我会成全她的。”
语毕,他揽着我,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成美筠在后面喊了两声,厉深都没有回头。
回到车上,我笑眯眯的望着厉深,“幸亏你来了。”
“你太不听话了。”厉深拧眉,他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当当!
有人瞧着车玻璃。
我和厉深转头看去,看见席辰站在外面,笑着看着我们。
厉深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他的面前。
我拉下车窗,安静的看着。
“厉总……”席辰刚刚开口,厉深一个拳头就挥了过去,非常轻松地把他打在地上。
我惊讶的看着。
厉深却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向席辰,蹲下身子,用手揪住他的衣领,冷冷道:“再敢碰我女人一下,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席辰嘴角留下一抹猩红,咬牙切齿,“厉深!”
厉深松开席辰的衣领,起身走回车上。
席辰慢慢站起来,厉深却已经开着车子扬长而去了。
我侧头看着厉深,有些哭笑不得。
大概是我的眼神把他看毛了,厉深忽然来了一句,“别看了,再看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我嘴角微抽,这男人!
——
翌日,许千纯的丑闻就被爆出来。
原来她当年得奖就有很大问题,再加上她私底下又不检点,一下子就把她拉下了神坛。
成美筠也被波及,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说是自己没教育好许千纯。
这部戏不得不换人拍。
我在家里休息,拿着平板电脑刷着消息,微微感叹,“一个月的辛苦白费了。”
“怕什么。”厉深却不以为意。
“你说为什么成美筠没站出来道歉?”我有些不解。
“其实一直都有人说许千纯是成美筠的私生女。”厉深语气平淡,“不然以成美筠当年怎么可能接到那么多大戏。”
原来如此。
我抿抿唇,感觉这件事厉深没给抖出去,对她们来说已经很仁慈了。
“还有一件事!”之前的事情太多,我都忘记问了,“江媛和杨斌是你找人关起来的?”
“我只是暗示了一下,也是他们贪得无厌。”厉深冷酷的说道,“这是他们的报应,我早就应该出手了。”
我望着他,知道他忍的辛苦。
就因为我说想自己报仇,他才没有干涉我。
现在是忍无可忍了。
我挤到他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阿深,谢谢你。”
“你想怎么谢我?”厉深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太高,清绝君逸的姿容就在我的面前,摄人心魄。
我定定的看着他,“你看我都受伤了,容我想想。”
“不如我替你想?”厉深挑着眉,有些邪恶。
我立刻摇头,“不用了,这种事就不麻烦你那聪明的大脑了,我自己也可以的。”
厉深冰冷柔软的唇瓣吻了下来,在我的唇上辗转着,良久才松开快要缺氧的我。
“记得补偿我。”他笑眯眯的说道。
我揉了揉红肿的唇,“疼死了。”
“疼?”他睨着我,“我有个办法可以止疼。”
“什么办法?”我幽怨的看着他。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就是再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