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辰吗?”江城语气带着轻蔑,“你以为他会喜欢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啪!
林雅儿狠狠的甩给了他一个耳光,磨磨牙,“江城,你没有资格说我,你也不想想我当初一切都是为了谁?!”
“为了谁,反正不是为了我!”江城咬着牙,“有本事让席辰把我灭了,不然就把钱乖乖吐出来!”
“我没有钱!”林雅儿压低了声音吼道:“江城,你糊涂,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反目成仇,最得意的人是谁,是安涴!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
江城冷笑,“我不管是谁,我现在只要钱。”
“别做梦了,徐连娣的孩子根本保不住,救了也是白搭。”林雅儿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婉起来,“江城,我是爱你的,等我以后红了就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江城眯着眼睛,“你火了还会给我生孩子,林雅儿当我是傻子?”
林雅儿脸色微微一沉,“江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哎呀,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去拿钱,连娣都快不行了!”这是陈玉梅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焦急。
我压低了帽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现身了。
“我没钱!”林雅儿理直气壮的说道,“还有给别人花钱的时候先看看自己是不是喜当爹!”
喜当爹?
我皱起眉头,难道林雅儿也知道孩子不是江城的?
那她为什么不说?
难道和我一样,都想摆脱江城,才故意装作不知道的?
“哎呀,儿子你再去想想办法,不行就去找安涴,你不去我就去!”陈玉梅催促着。
我拧眉,居然又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妈,我可警告你,暂时不要再去找安涴,上次你没赶出来下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江城嚷道。
“我不怕,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陈玉梅一点惧意都没有。
我真是好奇,到底什么才能让她害怕。
难道又要让厉深出手吗?
正在我思索着的时候,上面已经没了动静。
我想了想继续上楼,然后来到病房门口。
除了病床上的徐连娣,竟然看不到一个人,也不知道忽然之间,江城他们跑去了哪里。
徐连娣看见我,虚弱的喊了我一声:“安涴姐。”
我扯开嘴角一笑,走了进去,病房里有很重的血腥味。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手轻轻扶着肚子,“你来看我了。”
我点点头。
“他们都不救我了,都走了。”徐连娣哽咽着,“医生说孩子留不得。”
我无奈的看着她,“他们真的都走了?”
她“嗯”了一声,埋头哭着。
“孩子的爸爸呢?”我淡淡的问。
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她抬起头惊讶的望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他们应该是知道你的孩子不是江城的,所以才不管你的。”
徐连娣听完不再哭泣,却忽然笑了,“这群贱人!他们利用我,还敢把我扔在这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蓦地,她脸色忽然变得更加苍白,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喊着,“好疼,救命啊,好疼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听到她的声音,医生和护士就冲了进来。
一个护士掀开被子看见被子里的血,惊住了:“不好,可能是大出血!”
我退出了病房,正要准备走的时候,一个小护士却拦住了我。
“你是徐连娣的什么人,她现在要进手术室需要钱。”小护士非常现实的说道。
我皱了皱眉,明明自己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是想到徐连娣也是可怜,就把钱给交了。
交完钱,我就离开了医院,剩下的事情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
当天下午,我回到剧组,感觉气氛有些怪异。
上午尹泉和许千纯拍的是激情戏,难道是出事了?
我正在想着,化妆师就让我去化妆。
坐在镜子前,化妆师一边化妆一边就开始了八卦。
“安涴,你不在你可不知道上午发生了多大的事。”化妆师是剧组的,我和她没什么交情。
她平日里就非常八卦,我怕祸从口出,很少和她说什么。
基本上都是她说,我听而已。
我淡淡的笑着,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怎么说也要给她一点回应和鼓励。
“听说他们假戏真做了。”化妆师神秘兮兮的一笑。
我一怔,假戏真做?
不会吧,这可是在拍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们不会这么没节操吧?
就在我惊讶的时候,化妆室里又走进来一个人,正是许千纯。
她脸颊绯红,身上裹着严实的风衣,整个人看起来却有些憔悴,一副“事后”的表情。
化妆师也闭了嘴,专心给我化妆。
化完妆,我来到片场,看见站在中间的尹泉,感觉他也是一样怪怪的。
陶橙子不在,去新公司了,我也不知道该问谁。
和尹泉拍对手戏的事情,他神情一直是恍惚的,不停的出错,导致一下午就拍了一个镜头,大家都非常的疲惫。
“抱歉。”尹泉叹了叹,一个人走向到角落里。
大家都有些意外。
苏导演看着我,“安涴,接下来补一下你一个人的镜头,把尹泉的替身找来。”
“我没问题。”我淡淡的说道。
很快尹泉的替身就站好了位置,我站在他的对面。
眼前是一个背影和尹泉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年纪却很小,听说才二十岁,长得高高大大,眉清目秀的。
听说是电学院的学生。
我专心的把镜头补完,停下来的时候,我就对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淮。”白淮有些发怯,眼神却非常的纯净。
我淡淡一笑,“你应该已经大二了吧,可以出来拍戏了?”
听说学校里的规矩,除非特殊情况,不然在大三之前是不能拍戏的。
白淮点点头,“嗯,可以。”
“你有没有签约哪个公司或者工作室?”我好奇的问道。
白淮又是摇头,“没有,我这是第一次出来拍戏,是老师带着我来的。”
老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坐在一旁正在看着我们。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