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剧本写到深夜,我想喝咖啡,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起身去外面冲咖啡的时候才发现,工作室里竟然只剩下我自己了。
原来大家都走了。
再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钟了。
糟糕,我忘记给厉深打电话,告诉他我在这里了。
跑回办公室,我拿起手机,正巧厉深的电话打了过来。
“厉深,对不起,我忙过头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全然忘记时间了。
“你这么笨,我早就猜到了。”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却像是在我身边。
我猛地转身过去,发现他竟然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笑道:“你来啦。”
“你也太忙了,见你一面不容易。”他走向我,把手里的东西给一起交给我。
原来他带了夜宵过来。
我拎着夜宵坐到沙发上,把他带来的东西一一打开,竟然是非常丰盛的饭菜。
“你一定也没有吃。”我望着他,“一起吃。”
他非常自然的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椅子上,然后坐到我的身边。
我把筷子递给他,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吃。
我望着吃得慢条斯理的他,笑道:“好像自从你和我在一起以后,都被弄得很惨。”
厉深给我夹了一块牛肉,问道:“有吗?”
我点点头,“有,比如现在,如果是你自己一个人,现在应该是在别墅的长桌上,铺着精美的桌布,点着蜡烛,牛排配红酒,享受着。”
他失声一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神仙。”我脱口而出。
在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或者说,他就是我的救世主。
“我不是神仙,涴涴,我只是一个想娶妻生子的普通人。”他淡淡的笑着。
我眯起眼睛,“我也是一个想要结婚生子的普通人。”
他温柔的一笑,埋头吃着东西。
我也低着头吃着,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饭,我把桌子上的电脑关掉,准备回去。
我和厉深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气味,大门外有火光照进来。
不好!
我们来到门口,这才发现,外面竟然着火了。
大火已经蔓延到公司的门口。
厉深拉我回去,然后把门关上。
“报警。”他非常的沉着。
我点点头,打电话给119。
他找到了毛巾,沾湿,捂住我和他的口鼻。
然后他去把所有的窗户打开,通风。
我当然也害怕,可是看着他如此沉着,心里非常的踏实。
他让我做什么我就照做。
外面的火势蔓延的很快,大门都被烧黑了。
我和他推到办公室,因为线路被烧断了,灯都打不开了。
浓烟滚滚,呛得人没办法呼吸。
我们站在窗户前,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我们不会死吧?”我欲哭无泪。
他拉我到怀里,轻声道:“不会的,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可是我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越来越热了。
没有经历过大火,总以为才到大门的火不会那么快就烧到办公室。
现在看着就在身后汹涌的大火,我明白什么叫做火势凶猛。
幸好的是,火警已经到了。
他们准备了升降梯,把我和厉深从窗户前带出去。
这一切都非常的顺利,也没有想象中的惊险。
大火很快就被扑灭。
我站在门口看着被烧毁的工作室,差点哭出来。
虽然说新公司的地址已经选好了,可是这里面的东西都被烧毁了,也要很多钱的。
而且怎么好端端的就着火了?!
我很快就被周围来看热闹的人认出来,还有人拍照。
自己也顾不得这些了,就去找了警察,询问这次起火的原因。
不过对方说还要进一步检查,让我稍安勿躁。
厉深让我把这里都交给警察去处理,等下陶橙子还有贺筝都会来,让我想和他回家。
我深感无力,点点头,就跟着他离开了。
回到车里,我看着车窗上狼狈的自己,有些怅然。
到了别墅,我去洗澡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厉深给我准备了热牛奶。
我喝了一口压惊,他让我躺下来休息。
刚才的震惊还在眼前,我抱住他的手臂,低声道:“厉深,太巧了,为什么只有我们一家着火了?”
“你先不要想,也许是意外。”他替我掖好被子,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或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我慢慢闭上眼睛,可是脑子乱哄哄的,实在是没办法静下心来。
不过还好,可能是厉深给我的牛奶起了作用,让我很快就睡着了。
——
张开眼睛,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习惯性的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是很多人打来的,不过因为手机静音,我都没有听到。
我先给陶橙子打了一个电话。
“安涴,火灾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一楼大堂的摄像镜头拍摄到,是有人故意放火,但是对方穿得非常严实,不知道是谁。”陶橙子的声音非常低沉,“这简直就是谋杀!”
我深吸一口气,“是啊,他想一口气杀了我和厉深。”
陶橙子皱着眉头,“贺筝已经拿着视频去找专门的人做技术鉴定了,说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
我点点头,“好,我等下就去片场,咱们那里碰头。”
“你今天休息吧,剧组我已经请假了。”陶橙子柔声道:“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
“陶橙子,你不会隐瞒我什么吧?”我拧眉。
陶橙子讪讪的一笑,“怎么可能。”
可是我总有些不放心,把电话挂断,我就起床了。
走出房间,我去对面的书房找厉深,发现他不在。
应该是去上班了。
来到楼下,我看见辛兰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像是在等我。
“厉深让你来的?”我走过去问道。
辛兰点点头,“是,总裁不放心你,让我来保护你。”
这段时间因为没什么情况,我就和厉深说过,不让辛兰跟着我。
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的。
但是想不到才过了没几天,就又麻烦她了。
正说着,外面的门铃就响了。
阿姨去开门,“夫人!”
夫人?!
我拧眉走了过去,发现阮徽雨就站在门口,身后的司机正在从车上往下搬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