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心背后的男人不悦的咳嗽了一声,默不作声的转身去了会议室。
齐玉心撇他一眼,懒的搭理他,她现在的上司是她老公同学时代的死党,自从知道自己在和蔡建舟闹离婚后就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她有的是工作能力,这次还不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上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简单看朋友一眼大概明白她强势的心性也没说什么,只是女人有时候在社会上得到的尊重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快点吧,开会了。”
“来了。”
每个月的今天,办公室都异常热闹,金宇楼下的高级跑车也最多,金宇集团全体精英大集合,说是例行大会,其实就是向伊天南汇报工作的流程,而伊天南这人有什么好伺候有时候不好伺候,幸好他大多的时候都好伺候,只是他开会的时候向来很冷清,如今外面再下点小雨就更冷清了,只听见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和当事人发言的小心翼翼。
简单坐在伊天南身边,好奇的瞅他一眼,突然意识到他似乎很少对他的员工笑,印象中甚至不曾请在座的骨干们吃过一次聚餐,即便是年假时的联欢他也经常缺席,每次都是找人代稿送上一句不痛不痒的祝福,简单突然就奇怪了,这些人怎么不集体跳槽啊,对着伊天南这种老板多没意思,不过简单突然想到,‘华夏’集团的员工对这禅让那个样的老板岂不是会郁闷死,简单汗颜的垂下头,无聊的翻着手里根本用不到的资料。
伊天南只看了简单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会议上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他感觉简单有心事,虽然简单表现的不明显,但是简单难得的反常他还能看出一些,如果是平时简单一定会装作很人情的听着下面的人说什么,但是现在没有,她在看报表,只能说明她反常。
齐玉心看着一个个以前仰视的人快速站起来又快速坐下,然后在欧阳跃和伊天南的双重目光下,选择松一口气或者满头是汗,齐玉心也不自觉的紧张,正位定坐的不敢失了礼数。
简单瞅到她时,不自觉的笑了一下,难得齐玉心那么老实,然后随手换过一本现在策划部的报表继续看,记得去年策划部还有张梦影,只是现在换人了。
伊天南不自觉的皱皱眉,小心的从下面踢了简单一下。
简单不解的看他一眼,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茶是烫的,汇报人是没错的,时间也不是该散的,难道伊天南想提前退场?!
伊天南依然严肃的点头或者摇头,对满意的不分和不满意的部分总是不加掩饰的表示自己的观点。
简单观察下伊天南的表情,感觉伊天南并不是在体香她什么也许就是不小心撞到了吧,于是她重新垂下头,继续看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小子。
伊天南见她无动于衷,再次提醒似的咳嗽了一声,用脚碰了碰她鞋子。
说话的开发部经理突然开始语调不顺,他感觉可能是自己汇报出了问题,也可能是自己准备不充分的月会被老总发现,老总在不高兴,他越来越小心,越来越注意自己的措辞,越来越小心翼翼。
简单纳闷的瞥眼伊天南,想问他抽什么疯,但是看到他严肃的坐在旁边和认真的表情时,就感觉是自己的错觉,简单小心的往下面看看,莫非是她掉了什么东西,但是没有啊,地面就跟伊天南的鞋子一样干净,简单想了想,真感觉是自己觉错的自己看文件。
伊天南再次咳嗽一声,眼神有些涣散。
开发部的风国升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又说错了吗,公司今年的收购项目难道没有盘山区。
简单更纳闷,到底怎么了吗?所有人都很好啊,就连大声呼吸的都没有,他咳嗽什么,没见风国升都吓出冷汗了!无聊的男人,简单j懒得理他的自己看自己的东西。
伊天南见状,面容严肃的拿出钢笔,潇洒的写着什么……
开发部的风国升见状,想死的心都有了,伊天南从来不做记录,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给他遣散费。
众人也屏住呼吸的看着风国升和伊天南,都在暗自揣测风国升错在了哪里,哪里得罪了伊天南,努力里告诫自己下次万不能犯,也赶紧揣测自己的言语了有么有什么忌讳的话。
风国升冷汗涔涔的说完,不敢动的看着写完的伊天南,眼巴巴的等着伊天南处置他。
伊天南疑惑的看他一眼,看他做什么,讲完了自己下一个!还用的着他说!
风国升久久等不到遣散费,也没听到伊天南让他回家吃自己,于是他有些小心翼翼的侥幸的做下去,很认真的看着伊天南的脸色的变化,如果伊天南对他皱一下眉,他必将快速站起来检讨他这一年的过失。
可是伊天南没有,他只是感觉风国升什么时候有这么磨机了,坐下需要三分钟吗!
业务部的程品也有些后怕的站起来,下一个该他了,如果刚才伊天南不是在写风国升的黑名单,那一定是他了,他今天准备的也不是很充分,只是如往常一样准备了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如此为了不开罪伊天南,他决定把自己部门今年压箱底的策划案像在做的所有人汇报,虽然同行间也争业绩并不想透露己方的隐私,但是和得罪伊天南比他宁愿把隐藏的计划说出来:“我们开发部决定进军医药研发产业,其实这方面的数据我们已经策划五年了,我们也在试图兼并一些药厂,目前来说也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我们金宇本来就是研发性的化学公司,对于制药我们并不算门外客,何况我们已经在联系国内外最有权威的任阳任大院长,即便他不参与我们公司的这项计划我们还可以请别人,我们应该……”
众人瞬间奇怪的看着他,请任阳,而且还是开发药品,俗话说这年头最赚钱的除了抢银行就是开药厂,而且对方还要请任阳确实有些出乎在多数人的意料,虽然很多部门经理都想过占领这一行,但是无雄厚的财力也是问题。
伊天南趁众人都看程品时快速把自己写好的纸条放简单手里,然后很一本正经的继续听。
欧阳跃无语的当什么都看不加,整个首位就坐了他们三个人,就算伊天南做的在隐蔽都不可能瞒过他,只是欧阳跃感觉,可怜了程品和风国升两位勇士。
简单不懂的打开纸条,上面的内容,让她想去撞墙——“你的资料拿反了!”
简单汗颜的赶紧把文件换过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认真的聆听会议。
伊天南也正儿八经的坐在那里,严肃的看着下面的每一个人,稳重的控制全场的气氛,皱眉和点头间带动着所有人的情绪,他状似听的很认真,表情很严肃,整个人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但是他却没听这些人在说什么,他的心思都在简单身上,简单怎么了,明显的心不在焉,他很多心的开始乱想,像平常人一样开始怀疑自己的妻子是不是有什么出轨的行为,虽然他告诉自己不要小气,不要表现的小肚鸡肠,但是简单确实在反常,而且还是在跟前男朋友见外面之后,这种情况怎么能不让他乱想,伊天南眉头皱的更紧了,这种事他不方便问,但是他方便想,估计所有的老公面对妻子可能因为别的男人而忧虑时都会不痛快,所以伊天南此刻也很正常的在不痛快,于是他随着简单越来越沉默的态度变的越来越紧张,外面在下雨,禅让肯定还没有回去,简单在想什么呢!
可怜的程品动都不敢动的一字一句的修炼自己的普通话,怕自己措辞错误,甚至搬出了汉语词典,冷汗一滴滴的从他额角滑落,他只能佯装镇定的在伊天南越来越难看的表情中,艰难的进行自己催眠式的汇报。
而简单确实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三妹的事,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怎么能不让她乱想,简妹是女孩子,出了什么事远不如男生那么容易解决,况且和母亲接触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她能放心才怪!简单不自觉的皱起眉,非常厌恶有人对自己的弟弟妹妹造成伤害,这些孩子都是看着长大的,她放弃所有都希望他们能快乐的长大,可是偏偏有人来破坏她努力保护的家,而她也只能无能为力,其实当她听到对方说找她妹妹算账时,她就恨不得把对方撕了,什么东西!谁借的钱找谁去!牵扯无辜算什么人!但是没人会跟她讲理,那帮该死的人就是会抓住她的把柄让她做不喜欢的事,比如她最厌恶为签下毒债的母亲还账,啊啊!郁闷!就好像一块烂石头堵在自己的喉咙里喘不过气来!
伊天南的脸色快成外面的天气了,他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简单身上,简单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他纷乱的想法,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地位很危险,如果禅让用外面的雨给他自己造势,他要怎么做,学白素贞弄把伞吗!伊天南想到这里就很不痛快!他是明媒正娶的老公,最不济也该禅让畏惧他,他干嘛表现的自己像个养在外面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