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有些的抱歉的瞅瞅他,心想他应该在不高兴:“要不我不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去吧。”不去禅让更有理由在外面坐着,去了,说不定简单还会感觉欠了他一个人情对他好点。
其实说白了,多多少少伊天南也在利用禅让攻下简单的心,禅让出现的次数越多,简单放在他身上抱歉就越多,也就越不会跟他谈离婚,只是这种方法折磨人而已,可以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去吧,晚上我带你和孩子出去吃饭。”
“恩。”简单感激的看他一眼。
伊天南点点头,虽然简单在争取自己的意见,可伊天南更明白,她毕竟是家里的老大,从小到大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拿主意,这种说一就是一没人会反抗的习惯是很难说的,何况她跟着禅让的八年间,禅让也没反抗过她,如果他现在下了命令,反而会影响他的婚姻,所以伊天南平静的坐回椅子上,更加平静的恢复工作,这才是高手过招,招招毙命!他与禅让现在就是再打心里战,输的一方必将恼羞成怒的打技术战,现在就等给谁造成的压力最大,简单对谁的偏向最多。
简单什么都不说的把感激放在心里:“我走了,呵呵,看在你好说话的份上,准许你去安慰那个美女了,下午见。”
美女?伊天南看着关上的门无奈的摇摇头,再他眼里,简单最漂亮,她的执着和坚定从不以外界为转移,她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坦然的嫉妒别人的,高傲的羡慕别人,却都不慎在意的化作对她弟妹永远的宠爱,她永远都不会明白,她的存在,在禅让和自己眼里意味着什么,那几乎就是一道曙光,想静静的听着、看着,直到日落西山时告诉身边的她,我爱你!
黑色的云还没有散开,天气依然有些低沉,但尚不足以构成下雨,简单从楼上下来,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赶。
禅让坐在那里看着她向这里跑来,突然感觉如此的不真实,以至于他不敢动的坐着,很怕眨眼间什么都没有了。
“走吧。”简单看眼天气,感觉不会下雨。
禅让机械化的站起来,本能的想挽上她的手臂。
简单不着痕迹的躲开,如果让他挽了像什么话!
禅让僵直的盯着她,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脆弱。
简单当没有看见,首次拦了辆出租车让禅让上去。
禅让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的坐进去,可眼睛却不在看简单,他望着窗外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的感觉有简单时候也异常压抑,他想下车,想越过这条街,去看看去年的今天他该挽回点什么。
简单自然不会顾及他的感受,她和他之间隔着一个伊天南的距离:“师傅,去游乐园。”
老练的司机立即转道而驰:“好勒。”
禅让拉开与简单的距离冷漠的看着窗外,他不想说话了,他感觉简单对他不好。
简单也无意于在车上跟他说,其实她还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可是想想禅让这么多年的习性不像是不喜欢自己的人,所以她还是把他叫了出来,就算是自己自恋也总比禅让真的还爱慕的她的好。
禅让再往门边靠靠,敌意的不想挨的简单太近。
简单看着他孩子气的行为,不知道该不该笑,但是望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还是决定得过且过,简单习惯性的靠在椅背上,手指不自觉的拂过无名指上的套环,轻轻的转动,她共带过两枚戒指,一枚是自己买的另一枚也是自己买的,不同的是,前者是摆设后者是结婚。
禅让从镜子里看到她的举动心里更压抑了,他自己也有一枚是简单买给他的,而他还戴在无名指上现在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禅让真想转过身给她拔下来扔出去!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把头垂的更低了,眼角流露的恐慌胜过他个人的情绪。
简单并没有注意看他,或者说也没有心情注意,怎么说呢,禅让在简单眼里很好,即便是分手了也不会说他的坏话。
而禅让则是没想过失去,他一直站在原地画圈圈,绕在自己的情绪里等简单有一天带他出去,可是简单没有,简单选择了自己离开……
“师傅,在这里下吧。”
“行。”
车钱是简单付的,不是善人吃软饭而是他习惯了跟在简单身后,享受她的给予,这种毛病也是他渴望得到的宠溺,也许是他不经意间证明自己还有人爱的手段,或者说他在用他的方式来交付自己的一生,总之他就是一株会挑剔主子的高傲圣兽,他想跟在谁身后绝对是给谁面子。
而简单也不会跟他较真,都付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有问问,禅大总裁你买单吧,岂不是很做作,算了!“进去吧,今天虽然不是星期天,但是人应该也不会少。”
禅让抬头看着,熟悉的脸上依然是熟悉的表情:“我可以牵着你吗?”喧闹的环境他喜欢挽着一个人并肩。
简单摇摇头:“不行,如果你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挽着你也会生气的,而让被人生气是不对的,所以你不能挽着我。”简单是惯性的解释,虽然是拒绝但是还是有些以前说教禅让的成分。
禅让垂下头,努力不去想她话中的意思:“但是我也很生气。”
“对不起,那是你的事,要进去了吗?”
禅让奇怪的看她一眼,似乎不能接受简单突然对他冷淡,以前简单从不这样,如今突然之间转变态度就好比把他推进了一个看不光的死胡同,还不如不要理他,还不如简单不出现让他一直抱着幻想,现在别这样拒绝让他心里很不好受,所以他有些孩子气道:“那算了,我不进去了。”
简单点点头:“那行,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简单刚抬脚,禅让突然道:“我就是说说!要是以前你会哄我进去!”
简单冷淡的看着他,就如同看不听话时的简百:“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以前,禅让,你已经不小了,你有权力重新开始你的生活。”虽然她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禅让总是避讳婚姻,而且也会有些奇怪的举动,但是隐隐约约简单也能理解一点,以为他们可以说是同类人,总会避免自己的一方受到大的伤害,而一个爱自己的人才会更好的去爱别人,所以她在等,等一个柳暗花明,等他回头时看大她在等他,其实那也是一种美,是很平凡的感动,但是他放弃了,也可以说事实让他们背道,任阳给她看了禅让的从来,她很庆幸自己曾那样的照顾他,希望他能重新走出来,勇敢的面对他的婚姻,但不需要无止尽的同情。
禅让固执的看着她,眼里的泪在一点一点的闪:“你以前不这样!”不是他喜欢撒娇,不是他不爱劳动,只是在简单身边时他总是很情绪化,安静的想让他哭,温暖的总让他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况且在他的生命观了,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大概仅是配偶栏里的位置不一样而已。
简单并没有不耐烦,他太习惯这样的禅让了,禅让如果不这样她恐怕才觉的奇怪呢:“禅让,问题是我结婚了,我有自己的老公和孩子,我将要为我的生活努力,而你……也该为了你自己好好的打算,你知道你今天早上找到家里来会让我难做吗。”
禅让垂下头,拒绝知道!甚至拒绝相信简单结婚。
“禅让,曾经我一直都想问你什么时候娶我,但是我没问,因为我知道你会不开心,现在反过来了,你为什么明知道我不开心还要做呢!当然我并不是埋怨你什么,你自然也没有埋怨我的资本,因为当初我给了你机会!”
禅让快速道:“你可以再给一次,我一定会听话!”他的眼光清澈的就像他此刻坚定的灵魂,如此执着的再要一个机会!
简单断然道:“不可能,还有……”简单沉默了一下,决定给他说点重话:“我给过你机会,而且不止一次,我不知道什么自信让你老实的呆在你自己的空间,但是我当初在宿舍等你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你如果不来,我们之间就结束了,而你没来。”
禅让突然慌了,他当然知道简单那次是让他去找他,可……“我怕……我怕我的孩子将来会跟我一样……还有,我不喜欢奉子成婚,会……会让我觉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好像看到了自己,如果结婚了他恐怕一辈子都记得那个孩子跟自己一样的命运——奉子成婚!
“那已经不重要了,我和你之间在那次已经分清了,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而我也已经么有资本和你再玩任何捉迷藏的游戏,希望你以后就当成全我的婚姻不要再出现了,好吗?”
“那我呢!谁成全我!我以为你只是发脾气!我以为你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可是你去结婚了,你跟我解释过吗,跟我说过吗!还有,简单……我喜欢你,我根本就没想过没有你,我也以为你同样不会没有我,可是你却抛下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