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伊忧到了,警员的标志挂在胸前,在烟雾缭绕的环境里转了一圈,可他看了半天没看到自家舅舅,刚才给他打电话,现在人呢?伊忧随便抓了个服务员问出示下警证:“这里刚才有人斗殴,报警的是——。”伊忧拿出他舅舅的相片:“这个人,把闹事的带出来。”
服务员摇摇头:“警官,我们这里没人闹事,你是不是接到慌警了?”
伊忧一脚把服务员蹬桌子下面:“少TM废话!让闹事的出来,一分钟内我如果看不到人你就去见上帝!”说着掏出枪,向天花板乱开:“刚才闹事的都给老子滚出来!”
文思妙赶紧跟进来,最终没有制止乱开枪的伊忧:“少爷,你行行好!我们是在执行任务不是比赛杀人!”自己当初那点事在伊忧的映衬下早已不是事:“听到了吗?让你们负责人出来!”
服务员吓的赶紧去叫人,他第一见警察开枪,开的如此明目张胆,在和谐的国度,公职人员怎么能随便开枪,服务员刚站起来,老板已经从楼上下来,他赶紧站过去,寻求庇护,怕什么反正警察不敢随便杀人,他们就说不知道,这些警察能把他怎么样!
凌鸣等人躲在角落里一眼不发,他们怕报复,宁愿忍了这口气也不想招惹事端,却不想想为了他们被带走的简千,或许已经发生不测。
黄灿灿的金牙伴随着大笑声渐渐近了:“文警官驾临寒舍,蓬荜生辉!来来!喝——”
嘭!——刺耳的枪声随即响起,刚才的服务员捂着胸口倒下,周围看热闹的人瞬间尖叫的逃窜,看傻了话说了一半的‘老大’,惊落了他手里的烟。
文思妙哀怨的撞墙,倒霉!他有病吗!为什么把这只怪物请进警署!
伊忧敲敲手表:“一分钟刚刚好,如果找不到我要的人!你们统统死在这里!”
迪厅老板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指着伊忧的鼻子:“你算老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你一个小警员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盘开枪,老子摘了你的警——啊——!”血顺着他的胳膊留下,胳膊连同指着伊忧的手指永远不会在出现他的手上,迪厅老板昏死过去。
惨叫声彻底击毁了他们的防线,其中一个人战战兢兢的站出来:“是小马……他,他把人带走了……可能去了海滩……新昌路八十七号仓库。”
伊忧满意的点点头:“表现不错,我帮你申请好市民奖,走!抓犯人——”武力果然好办事!
文思妙赶紧跟上,冷汗一滴滴往下冒,形象啊,虽然他也希望伸张正义可不是这种玩法!
伊忧发动车子,安慰的看文思妙一眼:“放心,死多了减少犯罪,最近咱们区比以前太平!”
废话!只要落伊忧手里就把对方弄死,谁TM会没事找死!暴力,小心有人投诉!
伊忧看完情报组送来的资料,把车开进八十号仓库,利落的从车上抄起机关枪扫射!
文思妙惊讶的看着他的车,怎么也没料想到座椅下面竟然有这种东西,此事件是不是说明,如果他按个按钮,这辆车能变成大炮!变态!自己的安全建立在了别人的小命上。
伊忧赶来的时候,简千被打的奄奄一息,伊忧瞬间怒了,推开拦着他文思妙,机枪好不客气的扫向每个人的要害,统统TM的去见鬼!敢动他舅舅!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文思妙被推在地上,枪声响了十十分钟后落幕,他看着伊忧抱起地上的人上车,整个人处于呆愣状态,地上的如血海的惨景,让他一阵呕吐,这事怎么能善后。
突然一个冰冷的人影出现在仓库门口,寒冷的声音透着骨子里的凉意:“出来!”耽杀拿着火冷静的吩咐他的人往仓库上浇油,当文思妙出现后,耽杀一把火扔了进去,汹汹浓烟子漂浮在上空,明天油库遇火爆炸至十余人死亡的消息将成为新闻。
文思妙看着那个男孩离开,突然觉得天气很冷很冷。
一分钟后,朝云、贺东风赶来,看着熊熊大火,他们让自己人退下,很显然已经有人善后了。
贺东风眉头渐渐皱起,他走到文思妙身边蹲下:“谁在善后?不是你们的人?”
文思妙摇摇头:“不认识,但肯定是你们的人,手法一样。”
贺东风看眼朝云,两人眼里同时出现疑惑?谁?贺东风怕事纰漏的后续,他们跟着伊忧当贴身护卫,同样就要负责简家人的安全,这些工作一直是他们搭理,想不到会出意外。
朝云叹口气,肥肥的身体也免不了一阵恶寒,万一简千出来意外,他们难辞其咎。
康德医院内,手术室外面的灯亮着,简万、伊忧亲自主刀,可就算能保命,也会落下病根。
谢雨、简百、简单、简弟、简妹、欧阳跃、周援朝、伊天南在手术室外等着,简单眼圈哭的红红的,弟弟被人打成这样她能不担心吗,虽然伊忧强调没有生命危险,但致残有什么区别!
简弟也心疼的哭了,简千是个老实孩子,婚姻不幸、为人小心,怎么会出这种事。为什么所有不幸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简妹冷静一些,可情绪早已失控,她质问伊天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平时忍着有人监视的不自在不就是怕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好了,简千被打成这样!为什么没有人出面!
欧阳跃拉住老婆让她冷静,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谁的责任有什么用,简千醒过来最重要。
简单靠在走廊的座椅上一言不发,二十年来,她首次觉的如此无力,想帮忙却插不上手。
谢雨帮忙打理着手续事宜,她知道简家姐弟心疼弟弟,她也心疼,简家的孩子中,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简千,想不到他还发生这种事,简单他们心里肯定很愧疚,谢雨跑前跑后的忙碌着处理一些他们忽略的事情,希望他们能接受简千的受伤的事实。
三个小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伊忧率先从里面出来,他示意母亲没事,又返了回去。
简单一颗心瞬间降下:“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百,你哥他没事。”
简百迎合着姐姐点头:“姐,别担心了,哥吉人天相。”
张梦影站在走廊的末端,听到简千没事她才转身离开,她和简千的婚姻已经结束,她不想出现在这里想起以前的不愉快,担心简千是必然,可不爱就是不爱。
伊忧换下手术袍,虽然伤的很重,他们已经尽力把风险降到最低,修养一年不会有大问题:“大舅,我有点事情处理,你注意二舅的变化,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伊忧赶到任家,见到朝云、贺东风已经跪在门外谢罪,他冷眼看他们什么都没有进去。
贺东风、朝云立即跟上,失误是他们造成的,该承担所有后果,不管伊忧罚什么,他们接受。
森路过走廊,看见贺东风、朝云在伊忧门口跪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带着耽杀离开,在任家最不需要的就是马后炮,‘下次努力’‘以后不犯’等同没干,如果这次出事的不是简千呢?万一没有这么绕幸死了呢?或者发生的不是小事而是袭击伊忧呢?任家从来不需要道歉!
耽杀默默的跟着,他没有森眼里对朝云的鄙视,他是羡慕,他隐约感觉到伊忧不会重罚,换做是自己他早就没命了,被自己效忠的人变相的保护是每个属下的荣幸,凌厉的杀气突然袭向他的胸口,耽杀迅速避开,稳稳的跟在后面继续走。
森玩弄着飞回的刀,口气冷然:“不该想的不用想,这周比赛如果输了,自己死了谢罪!”
“是,师父!”耽杀本就无所牵挂,他们或者就要面对未知的死亡,知道死期是福气。
朝云、贺东风跪在门口一动未动,他们不该没有看管简千,不该自信的以为简千没有仇家就不会有事,朝云做好了被惩戒的了准备,错误是他犯的,他自己承担。
伊忧翻看着巡视人员安排,简千身边已经连续十天无人跟拍!十天!?什么概念,简千能死十次!伊忧气愤的把电脑砸在地上,他没想到贺东风会投机取巧:“让他们进来!”
“是!少主。”
贺东风、朝云走进来,看着脸色阴沉的伊忧,他们吓的脸色苍白。
伊忧刚要说话,他的私人手机响了,虽然在工作但他不对长亭拒听:“你tm最好有事!”
长亭莫名其妙的看着电话,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吼回去:“喊什么!你更年期!”
伊忧镇定一点,长亭很少给他打电话,如果不是眼前有事,他会更高兴:“说吧。”
长亭不会计较他的口气,或许他在发脾气:“我在田园等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伊忧闻言,看眼知道错了的朝云、贺东风,懒得管他们的对着电话说:“我马上过去。”说完伊忧挂了电话,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你们自己反省,这次没发生意外,如果有意外,老子让你们陪葬,我还有事!后续的责任你们看着办,这件事就算过了。”伊忧说完拿上外套出去,外面的守卫无言的低头恭送,五步一岗十步一卫,森严的任家却首次没有惩戒犯了错误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