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阳站在楼梯口,不屑的看眼他们,随身就坐在了餐桌旁,真是碍眼的女人:“别抱了,晚上到床上再抱,吃饭,饿死了!”难得伊天南愿意下厨,他一定要痛快的吃!
这句话说的两人都很尴尬,伊天南根本没有做过,简单是女孩子羞涩一下很正常。
“喂!丑八怪!你怎么不去收拾东西,吃饭啊!”
简单瞪他一眼,学他一样随身就坐在了座位上。
伊天南换下衣服进了厨房端东西!
简单得意的看着惊讶的任阳,很拽很优越的看着他:“你没发现我是孕妇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有眼光的男人,有你这样虐待孕妇的吗,你老婆要是怀孕了你是不是还让他为你操劳啊!真是!”
靠!任阳真恨不得加一句上次没说的话,根本就不是伊天南的凭什么让伊天南伺候,是谁的找谁去,但是就算是伊天南的,在他的印象里伊天南也不会这么乖巧的去收拾碗筷吧,伊天南这个人的怪癖很多,根本就不请他们去他家吃饭,就算不吃饭基本上,不让别人用他的餐具,不让别人进他的厨房,不让别人进他的厕所,要知道他虽然和伊天南是好朋友,但是他睡的房间时他找人盖的,碗筷是他找人摆在他家的!难道他跟伊天南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女人的地位!太可气了!杀人的心都有!“你也不怕他毒死你!”
“我很乐意被他毒死!”
任阳看不下去的道:“蠢驴!女人都是白痴!”
“勉强比你智商高点。”
“你——”任阳刚想扁她,伊天南端着汤看到了这一幕,然后他很不高兴很有意见的瞪了任阳一眼,随后道:“简单,我们去楼上吃!”然后把所有的东西打包上楼一份也不给任阳剩!
简单‘很抱歉’的看了任阳一样,屁颠屁颠的跟着老公走了!
任阳一脚把桌子踢翻,火大的去砸伊天南的门,伊天南当然不帮他开,他甚至还把厨房门缩了,他不喜欢别人轻易进他厨房!任阳估计只能出去吃了!
任阳现在很想威胁兄弟一句,不让他吃他就告诉简单个大秘密,但是他没有,他踹了门子若干下后,骂骂咧咧的走了,他算知道简单是个怎样的女人了!没了伊天南装和气,只有伊天南在家她就不怕他!可恶,看他明天怎么收拾她!
禅让在无意识的昏迷,如果他知道自己会伤的如此重他还会跳吗,为了一个根本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到的结果,如此的作践自己,不可否认的,禅让确实很恨,他对自己尚且如此,何况别人了!
洛杉矶的别墅区内,一天的开始和结束的时间跟国内的没什么却别,事实证明老天没优待了谁也没祸害了谁,忙碌了一天的伊天南也要休息了,他今天又点莫名的忐忑,他洗碗的动作也有些漫不经心,晚上,是个很有诱惑力的词,但同样也是个很让他无措的词,这份惊讶和即将带来的感觉在他心里慢慢的发酵酝酿,他不仅想起了宋丽说过的话,‘让简单做他的床上教练’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才发现他很紧张,他无意识的洗着晚,恨不得洗到凌晨一两点,他看过很多关于第一次的书籍,他知道男人第一次应该会跟女人一样有些反常表现也许不尽人意,也许需要某长的适应,可是他已经试验好几天了,简单他也抱过好几次了,应该没有问题!
简单洗完澡,抱着自己的被子敲伊天南的房门,她尽量什么都不想,也不让禅让的形象从她脑子里走过,她在说服自己怎样让伊天南不紧张,可是她发现她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应答,难到他临阵退缩——跑了,可是不应该啊。
简单抱着被子,穿着拖鞋跑到楼下去瞅瞅,当她看到伊天南还在慢悠悠的洗碗时无语的靠在厨房的吧台上看着他:“大爷,你让我等你多久啊!”
伊天南瞬间回头,手里的盘子险些让他掉在池子里,他如一为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般无措道:“你……这么早……”
简单看看手表,很好笑的看看时间:“不早了,你洗碗洗了三个钟头了,现在十一点半!”简单突然发现伊天南紧张时她就不紧张了,虽然她不能说身经百战但是必定有过经验:“你还要继续洗吗?”简单装似体贴的瞄了他的水槽一样。
伊天南立即擦擦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帮你开门。”他接过老婆手里的被子,拉着老婆回房。
简单看着他正儿八经的脸色,很意外的在心里偷笑,伊天南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要上战场哦,真可怜。
伊天南打开们很正经的把她迎进去:“想吃什么!”
汗:“我刚吃饱。”
某人一点而已不感觉自己出丑的随口道:“我去洗澡,你要是困就先睡!”然后一本正经、稳健如山的打开浴室的门然后很平静的走了进去,但是关上门后他整个人都趴在浴台上喘气,刚才的感觉使他很不平静,绕在脑子里的幻想更是乱哄哄的!
简单无聊的坐在床头,很无意的看了一眼表,然后不自觉的发笑,她敢打赌,伊天南会洗四个小时!弄不好会一辈子不出来!意外她曾经也有过这种感觉,虽然她并没有跟禅让说什么,实在是禅让当时表现的太委屈了好像她吃干了禅让一样,所以她这份羞涩也是自己躲在浴室里悄悄品尝的,现在有一个男人也将为她胆战心惊,简单深吸口气!望着没什么月色的夜空突然想给禅让打个电话,想告诉他,让他好好生活,想告诉他下回有个女人愿意如她一般对他时,让他珍惜……
简单拿起电话,表情忧郁的看了浴室一眼,他想趁着伊天南洗澡的空挡拨过去,但是前面的数字她按了好几次又愧疚的放下,她都结婚了,是不是不太好,况且她现在还怀着孩子,万一吓的他精神受创就不好了……因为他非常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她真的想打,一种很微妙的心里,但是她又怕,电话被她拿起了好几次又放下,最后她把电话放的远远的,毅然去敲伊天南洗澡的房门。
伊天南竟然来了句:“谁啊!”
简单凶巴巴道:“除了我你才藏野女人啊,开门!”
里面的人气势瞬间弱了:“等等,我快好了。”伊天南赶紧往自己身上淋水,淋了半天才发现,他还没脱衣服呢!
简单摸摸自己的肚子,她咨询过了,以她现在的情况可以有房事!简单又看了眼电话,刚想迈过去,却突然改成了踹伊天南的浴室门:“你给我出来,你要钻到什么时候,出来!”
伊天南急急忙忙的道:“来了,来了!”他敢不来吗!
两人对望的瞬间,似乎都读懂了对方这一个没来得掩饰的心里,伊天南立即收回自己的紧张,简单也隐藏了自己的心不在焉,其实这两个人从生活来说都很理智!伊天南不会挖掘她此刻的感受。
简单也当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可是伊天南传达给她的是友善的,而她传达给伊天南的似乎没什么好处可言!
“呵呵,你洗好啦!”
“恩。”
“要睡吗?”
“恩。”
两人冷场的说着无意义的开场白谁也不知道这种按说很自然而然的事,不自然而然时该怎么做。
简单随意道:“你还不去床边。”
“恩,马上就去。”
“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左脚。”
“哦,你走撇子啊。”
“不是。”
“你家的被子很漂亮。”
“是吗,我也喜欢绿色。”
两个人没意思的废话着,历经半个小时终于移动到了床边,终于坐在了床上,终于两人开始对望,但是伊天南很不争气的开始扣床单,这种紧张还是他小学一年级考了个大鸭蛋时才会有的心情。
简单看着她,平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鼓励。
但是伊天南死扣着传单来了句:“你不洗澡吗!”
简单额头顿时冒点黑线!什么跟什么啊!看来还是她主动吧,为他这一刻的紧张、为他对这一刻的尊重、也为他不加修饰的期盼,就让她来带着他开着,带着他知道这件事其实也可以如此平常的容易。
简单拦上他的颈项,温柔的抚上他僵直的背部,小心的把皱成团的被单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唇温柔的覆上他的清凉。
月光如水般流泻,伊天南如一叶扁舟,在浪海滔天中穿行,他试着平静试着稳健,试着不让自己面对侵袭时那般无助,但是他似乎忘了,这里不是商业圈不是他停靠了多年有缰绳绑着的河岸,这里是真正的大海,波涛横行间,不是他能把持的沉稳老练。
面对河流的涓细,他无助的想攀折身边的大树,可是偏偏有人诱惑他让他放松,让他感受水纹打自爱身上时的舒适!但是他还是怕,他在这方面是个孩子,他怯懦,他怕表现的不尽人意,他就要攀一株他认为安全的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