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放下相机,坐在小公园的秋千上抬头看漆黑的夜空,因为阴天,天上只有一颗微弱的星光,她想伊忧如果是星星一定是闪过的那颗,就算所有的都黯然失色,他也会骄傲的亮着,如此地位的他,会在她不在时跟他的兄弟来这里坐坐吗,会不会有女士作陪,就算有也一定是最漂亮的,酒开最好的,长亭晃着秋千,高高的荡起又瞬间落下,一次一次向一个高度蔓延。
突然伊忧按住她摇晃的锁链:“这么晚了怎么不去休息,天气这么冷别在这里玩,我陪你进去。”
长亭没有动,而是仰着头透过朦胧的灯光看着他:“你没穿外套不冷吗?”
伊忧点点她的鼻子:“知道老……”这样的气氛下伊忧突然不想说老子了:“知道我没穿,还不下来跟我回去,走吧。”伊忧伸出手。
长亭看着他五官分明的脸,好似少了白天傲视众生的高贵,平添了温文尔雅的气质,长亭突然笑了,伊忧怎么可能温柔,他的温柔向来持续不了两分钟,但不可否认,她一直忽略的伊忧变的沉稳内敛,大气藏拙,长亭伸出手任伊忧把她拉下来。
长亭跟在伊忧身后,踩着他的脚步往回走,偶然撞到伊忧的背她遍很稀奇的再多撞两下,原来她的额头只到他的肩膀,褐色的毛巾勾勒出伊忧完美的线条,如果不是他的脚,他一定走路都给人一中只能仰视的错觉,幸好老天很公平,完美的他有一丝不完美。
当长亭第二十次撞到他时,伊忧受不了的把她推前面;“你要死了!走前面去!”
看吧,她就说伊忧的温柔持续不了两分钟。
“走前面容易迷路,你确定我走前面?”走出去了不怪她。
伊忧瞪她一眼,浑身都不舒服:“老子让你走就走!你当老子跟你一样白痴吗!赶紧走!”
长亭赶紧低下开走,她觉的如果自己再多话会死的很惨。
此时,刘少正好跟一群朋友出来续费,看到上楼的长亭时有意无意的多看了一眼。
他旁边的人赶紧按住他的头,小声的道:“你想死了,楼梯上的男人是伊少,还不转开头!”
刘志强惊讶片刻,那个女孩是伊少的女朋友?不是说伊少眼光不好,只是没想到如此普通。
旁边的服务员也在八卦自己的老板:“总统套房的人有福了,出门有可有朋友到伊少。”
“瞎说什么,伊少包下了整层总统房,说是怕吵到女朋友休息,哎,伊少对女朋友可真体贴,女朋友出来赏夜景一路都有人跟着,现在还亲自出来接,命好啊,又一个让人羡慕的灰姑娘。”
长亭很喜欢这里的景色,住处也是最顶级的套房,这里有最完善的服务,最好的环境,就算伊忧不请她来,长亭相信自己也会喜欢上这个地方,可以在卧室吹着暖风踩着地毯,靠窗前前欣赏外面一望无际的风景,因为明天休息,长亭并不急着睡觉,她穿着睡衣,把浴巾搭在头上,在窗口拍丛林的美色或是想她刚刚想到的话题——伊忧带其她人来过这里吗?
长亭放下相机,靠在窗前想事情,她觉得伊忧的背很宽,撞上的时候额头会痛,也不温柔直接把她推前面也不想想她会不会摔倒,伊忧的手上有茧,可很有力度,这样的他算是男人了吧,就算现在他没有带女孩子来过这里,再过几年呢?等自己的新鲜感下去了,等他们真的在一起没了想象中的感情,伊忧会不会也带不同的女人来这里,也不会也有个女人哭着求他生下孩子,那么她呢?是不是也和今晚的另一个女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等老公回家。
长亭仰躺在床上,翻看着相机里的一张张图片,有漂亮的、有开心的、有无可奈何的、有意气风发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一样的骄傲,一样的拥有可挥霍的资本。
伊忧很忙,把长亭带回房间后,重新回到游泳池继续他们未完的话题,来人是石油巨头托付的见不得光的工作,涉及的不单是商业利益还有政治利益,以对方的地位跺跺脚改变的就是世界政坛格局,只要他们愿意一样可以兴起大国的战争。
伊忧接任务很随性,越高层次的人如果只是暗杀其实很简单,如果半残需要周密计划。
年迈的福托斯躺在游泳池的另一边,布满皱纹的脸上还有老辣的沉默,他没有碰手边的女人,只是看着入水的伊忧,他没料到见他的不是任阳,而是伊忧,不是他看不起下一代,而是他们这一代一直跟任阳打交道,看伊忧多多少少是个孩子:“我知道你接了杀我女儿的任务。”
伊忧不语,清澈的水面下是干净的身体,这些大佬喜欢坦诚相近,殊不知如果他们想杀人,不见的需要武器。
福托斯见他不说话,老脸有些难看,但却不敢怎么样,虽然他不怕任阳的地位,但是他怕接了任务的任家,福托斯拿出一张相片,身边的人立即接过,传给伊忧的手下,耽杀交给伊忧。
福托斯确认伊忧看过了开口:“她是我小女儿,我不希望她发生任何意外,如果我的敌人想通过我的女儿威胁我什么事,我可以立即办到,我请求你们别动我女儿!我知道这样有损任家的利益,所以不管什么代价我都尽量满足你们。”现在令狐、SYP也拒绝对任家不利的阻扰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见伊忧,很多人都没料到,一个普通的联姻,会让SYP不解相抵任务。
伊忧把相片还回去,这趟生意他还没接,白天跟长亭逛街所以案子一直积压着,晚上还没批完十份,眼前的人已经找来,伊忧疲倦的眯着眼,抵着自己的头抗拒疲劳:“说说你的条件。”
福托斯脸色阴沉,此人不是胸有成竹就是空有其表,这种时候他还那副表情:“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油田、政权、资金,你们无法摆上台面的事情我都能满足你们。”
伊忧不缺但也不嫌多,伊忧揉揉眼睛眼睛半眯着:“考虑好了我会通知你。”
福托斯火气旺盛的怒吼:“考虑期间我女儿不能有任何损伤!”这个样子跟他谈生意,任家未免太看不起人,不过他随即也释然,如果是任阳恐怕已经睡着了,任家的变态。
伊忧挥挥手送客,可是伊忧的手还没有落下,窗外螺旋桨的轰鸣声撞上露天泳池的玻璃。
福托斯顿惊,本来想跑的举动看到飞机上的标志时,他立即静了下来迅速看先伊忧,他惊讶于伊忧遇到意外还在打瞌睡,可是现在他更在意伊忧的人前外别开枪:“我女儿!谁也别动,别动,她没有恶意,她真的没有恶意!”福托斯记得满头是汗,女儿也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能随便撞吗!万一惹怒了眼前的人,死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一杯土!
就在福托斯试图阻止女儿的时候,整片温泉别墅瞬间升起一道防护帐,飞机在防护罩外炸的粉身碎骨,福托斯见状吓的直接坐在地上,双唇颤抖的喊着:“女儿……女儿……”
防护罩降下,寂静的夜还是如此的安静,寒冷的天气也没有缩减能量,游泳池的玻璃依然完好无损,三位黑衣人架着一位少女出现在,直接扔在福托斯身边。
福托斯看到女儿老泪险些没流出来,他看着女儿平安的样子,想骂她又舍不得,只能看向快栽水里的伊忧:“我女儿冒犯了,我们说的事我愿意出两倍让我女儿平安。”
“不行!”清脆的声音瞬间在冰蓝色的水房里响起:“爸爸,我死就死,你不能为了我让步,你有那么多女儿不差我一个,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不用为了我做出牺牲。”
福托斯摸摸女儿的脸,老脸满是宠爱,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在四十多岁为他生下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爱:“说什么傻话,爸不缺那点钱!这只是小事谁让你来的,更伊少道歉赶紧回去!”
托莎站起来看向水池里唯一的男人:“就是你要杀我是吧!随便!我托莎不怕——”
福托斯赶紧捂住女儿的嘴,祖宗可前面别当着任家人说出不能挽回的话:“闭嘴!”
托莎不愿意,她知道爸爸想竞标这次发现的打油田,爸爸年轻的时候的爱好就是采集,油田对爸爸来说不单是工作,更是他想成就的梦想,凭什么为了自己放弃,何况爸爸真的有很孩子,她也不介意当死人:“喂!我爸跟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你休想抢走我爸爸——啊!”血顺着托莎手臂流下,小姑娘立即脸色苍白,疼在全身蔓延。
耽杀收回抢冷漠的站在主子身后,谁也不能对主子无礼是任家的规矩。
福托斯赶紧抱起女儿:“医生!医生!快找医生——”紧张的福托斯带着一群人消失在冰室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