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南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拒绝:“好,你不想去也没什么。”
简单看着他失望的表情有试探道:“要不然还是去吧,也许真的有好处呢?”
伊天南的表情再次发亮!
简单唏嘘的嘴角上扬,也太不加修饰了,明显想让她跟着走的表情!
伊天南看到简单笑,也不好意思的扬了扬嘴角,勉强解释道:“好久没出国了,想出去走走。”
简单突然笑出来了声:“好,你这个大忙人想去哪里我都陪着,收拾东西吧,我也去整理一些!”
伊天南突然感动的期进她:“真的吗,你不生气!”
简单摇摇头,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啊,其实我从来没有出过国,很想知道外面的天上是不是也有太阳!”简单大方的亲了伊天南一下,笑着转身去收拾东西!
伊天南看着简单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小肚鸡肠,还有点神经兮兮,自从娶了简单后,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无限的放大,一直在担心一些让简感觉很可笑的问题,似乎他的所作所为开始幼稚和孩子气,但是让他改吧!他一定也不愿意,他宁愿是他多心都不想像禅让一样失去了才知道他自己多白痴!所以伊天南一定会走,就算是他自己多想了、多心了他而已要走!他不会白留机会的,可能都不会!
出国其实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可伊天南可以让它容易,但也可以更复杂,因为他小气,他不坐禅让家的飞机!他不进属于禅让的地盘,但是在本市找一个家不是禅让的产业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何况华夏集团还刚收购了星宇航空,伊天南现在恐怕只能抓瞎!
伊天南最终用了任阳,以任阳喜欢诋毁简单的个性,本来伊天南也不想用,但显然他更讨厌禅让,禅让和任阳的讨厌度比,任阳瞬间就站了上风。
当拽的二五八万的任阳驾驶着私人直升机落在伊家上空时,简单说什么也不敢上,她怕任阳撞车!虽然空撞的系数很低但是万一悲剧发生在她身上岂不是死的很惨:“不要,你要一个妇产科医生开飞机会死人的!打死我都不上!”
伊天南僵硬的幼哄道:“没事,拿刀的人都能玩转机器!”
“你骗人!”她拒绝让一个见过的人开大型机械,很没安全感!
任阳见状,轻蔑的从吊梯上下来,这个丑八怪不但目光短浅竟然还敢质疑他的能力!是可忍孰不可忍:“就你那德行!”任阳说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有些发胖的身体:“我还怕压塌我的飞机!”
简单本来就憎恶这个人,要不是给老公面子,她真能上去踩死他:“关你屁事!我告你非法驾驶!”
任阳瞬间笑着从他私人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笑嘻嘻的递给她:“伊夫人,你看好了,本人又是有照经营,呵呵,是不是看到我你就想自杀,没办法,本人太优秀,千万不要跟我比,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简单确实惊讶了一下,孔雀男懂的未免太多:“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不会生孩子呢,难道你见了女人就会死吗!”
任阳顿时冒火,可恶的女人!万恶的丑八怪!那张嘴直觉的想让人撕烂了,他脱口就想说一句,你生的还不是你老公的,可是当他看到伊天南冷静冷淡冷漠的眼神后,只瞪了简单一眼越过这个无聊的话题,讽刺的道:“走吧,大小姐,我可是买了航线的,过了时间真会撞机!”
简单才不信他的,她求助的看伊天南一眼。
伊天南镇定的点点头,稳健的牵着她的手和行李向飞机的方向手足,其实这一刻对他来说死了也无所谓,能和自己爱的女人相约在同一天死亡他一点也不排斥!
任阳瞪着这两个人心里相当不爽,竟然让伊天南牵着她,可恶!她没长脚吗!不知道入口在哪吗?装什么柔弱!该死的女人!打不死的蟑螂!恨不得把她从飞机上推下去死掉!
禅让三天没有出门了,他坐在卧室的窗台旁,等一个对他来说飘渺的愿望,他努力的抱紧自己,尽量不让来自外界的力量伤害他,幻想着简单从门外进来,幻想着简单抱着他,幻想着简单跟他说话,然后他可以如往常一般享受她的抚慰,享受她给予的关心,还能如往常一样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她挥手说吃饭的表情,可是此刻他呆看着外面的秋色,心里突然泛起的酸楚压伤他所有的过往,朦胧了他的视线。
不管他曾多么辉煌过,不管他曾承受力多么的好,但是那是他的爱人,他唯一的一份净土,一个回眸间温和如光的女子,只是徒手间却没有抓住,他想通过一切可能的手段找寻他的妻子,他想站在泰山之巅洗涮他的罪恶,他想从这里跳下去,换她回来的一个问候,他打开窗子,五楼的风景并不好看,漆黑的夜色少了简单还是让他心生恐慌,他几乎都快忘记这种黑暗带给他的无措,可是自从简单走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些都存在,只是他早已不在注意,可,那有怎样,简单不是还是走了吗,用一个和被人不同的方式抛弃了他,用一个都无法释怀的理由离开他,让他想道歉都不可能,所以禅让的心再次被阴暗所笼罩,阴翳的目光流露出独孤一滞的决然,他一定要挽回他,一定会的。
于是禅让随便找了一件衣服,走到五楼阳台的位置,装作很不精心很意外很凑巧的方式掉了下去,夜空中,他如一枚发光的寒玉趁着月色的水光瞬间流泻而下……
他也许再次使用了手段,也许再次向撼动简单心灵深处的善意,但是他确实在拿自己的命在赌,虽然他努力保护自己,虽然他不想简单太伤心,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华夏’集团董事长因做家务不幸坠楼重伤的消息在各大媒体间走红,这位新生之星,用他柔美的外表、冷寒的性情和触动人心的意外,迅速在各大方面引起关注。
试问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在做家务,别人怎么想,试问一个做家务,还做到不小心坠楼的帅哥是如何的凄美,报纸上放大的急救室头版牵动着很多人的心,现在‘华夏’集团的女员工们恨不得去帮他们的大总裁打扫卫生、清理家务,在她们看来如此绝色的男人竟然自己,还因为洗衣服掉下楼去,此画面已经可以让她们yy很多次,也足以让她们对禅让心生怜悯。
但是禅让不需要她们,急救室里的禅让只是在等他的女人,等简单急匆匆的样子,等她的一声哭泣,可是朦胧间他只能感觉到疼,只能感受酒精的刺鼻和金属用具碰撞的声音,他在手术,很严重的骨折摔裂,所有关心他安全的人们都在手术室外苦心等候,各家媒体和一些重要人士也表达了关心。
当然秋悠也在,是她第一个发现了摔下楼的禅让,医生刚为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让她睡了,但显然她在梦中也不安稳,似乎禅让满身是血,浑身是伤的样子纠缠在她的脑海中异常恐怖!
赵寂站在手术室外,深沉的叹了一口气,他真没料到禅让竟然如此极端,而那个女人对他竟如此重要,在他眼中禅让比任何都珍惜生命,以前的他为了不让简单着急甚至很少感冒,他说过最得意的一句话话是‘简单说我健康她就很高兴’,那是一年冬天,他裹着简单给他的廉价棉衣,就是不脱的说为了暖和,现在想想,除了简单,似乎禅让从来没有主动开过口,他不说话,十年如一日的不理任何人,从他真正在媒体露面以来也没说过一句话,恐怕除了简单他真的谁都看不见!赵寂叹息的点了一根烟,后想到这里是医院随后掐灭了走到阳台透透气……
在整个商业界为禅让动容的时候,伊天南早已民智的离开了这片土地。
陌生的语言,陌生的肤色,陌生的国度,但其实都是相同的人们,相同的心境相同的赚钱模式,伊天南在这里有他的分公司,他以查看分部的理由正当的从国内出来,媒体相对来说只是小篇幅的报导了一下,更多的精力他们还是放在禅让身上!
简单平静的住在伊天南在洛杉矶的别墅里,开始了她出国安胎的恬淡生活,她不上网不搜索中国网站不接触中文报纸,所以她看不到任何禅让的消息,她也不看电视,也不接触所有会产生辐射的东西,甚至连手机都很少带,她闲了喜欢上了种菜,喜欢午后穿着她以前的衣服在菜地里忙碌,她现在就想知道外国的菜和中国的菜有什么不同!
她认真的挖掘着每一份土地,铁锹和泥土碰触不会发出任何刺耳的声响,汗水和泥土相容不会生演任何微生物,她心情愉快的牵着伊天南走到哪里都会带着的大狗,往它们身上绑上铁器训练它们耕地:“驾——驾——!”因为是孕妇她向来离这些动物远远的,但是医生跟她说,只要不总是抱着和宠溺这些动物不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