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妖娆,大雪纷飞,冬日的太阳落下的走啊,万家灯火熄灭的也越来越早,掩盖了一切浮华也包容了一切罪恶。欺凌弱小也罢、打击犯罪也好、不如意也是过,如意也是过,民主的叫器一年年的丰盈着我们的法律,财富的蔓延拉大着贫富的差距,时间无声的迈过了冬日,周小艺踏上了交换生的飞机,冬雪落在机场的窗外,周小艺飞向了自己的梦想。
新年的钟声仓促的把没有准备17岁少男少女拉入了长大成人的兴奋里,却发现十七岁和十八岁原来只是数字意义上的不同,她们依然没有改变自己和实现价值的能力,伊天南在此万物复苏,小草却没有突破地表的时间,带着妻子外出旅行迎接他们婚姻22周年。
伊默在父亲不在时,首次被推向金宇集团代班,走过二十岁,伊默和伊人在同行业已经不是孩子,应该实现少年理想的第一个愿望,伊默已经成功编写出新机型配置,伊人申请了助教。
春天有无限可能和失望、收获的时刻,也有依然不求上进等待给予的人们,伊忧一样懒散,考试零分、闯祸不断,追着长亭跑的速度,有条不紊。
晏令死死的粘着伊人,不管伊人在哪里,总有可能突然冒出一个他,天真的小脸和可爱的外在成了晏令最好的伪装,他天真的霸占着伊人所有的时间,有事没事了半夜怕鬼哭一哭,还能钻伊人的被子里被安慰,为此伊忧和晏令打的天昏地暗,伊忧禁止有人抢他姐姐,晏令死活不让别人跟他抢,真不明白,两个半夜在后院树林打的难分难舍的人,怎么都开始集体怕鬼,一个个都有挤到伊人的床上睡,很多时候两个可爱的小弟弟平平静静的睡下,但第二天起来,伊人总能发现,他们鼻青脸肿,自认睡品不错的伊人实在疑惑,他们两个隔着自己是怎么把彼此踢成那样的……
春风怡人总是转瞬即逝,没见嫩芽新鲜几天已经长成了苍天大树,茂密的蝉声哗哗的雷雨,季节瞬间变了频率,杨评专的妻子江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杨记变的沉默寡言。
“小疯子!小疯子来了,他妈妈是疯子!大家跑啊疯子会传染,哦哦!他妈妈是疯子!”
“疯子的儿子是小疯子,从乡下来的小疯子!乡下疯子、穷酸疯子!躲着小疯子。”
孩子们的实话刺伤了小小的杨记,扔在他身上的石子和沙土比撞击在心里的自卑让他不知所措,小孩子面对集体讨厌和排斥就会认为自己是错的,不敢接近别人,不敢加入他们,认为多数朋友的话是真理,杨记的座位从第二排调到第四排角落,作业本上的成绩从良变成了差,他不敢再说话,不敢接触同龄的朋友,杨评专没注意到儿子的变化,照顾妻子,照顾孩子,忙碌工作,应付医药费和儿子的私校费兴趣小组费用让杨评专连轴的转。
伊诺暑假去了挪威,实地生物勘察是伊诺最喜欢的课外作业同行的还有周锦,百花齐开,植被茂密,夏天,万物最兴盛的是时节,两个小家伙自然喜不胜收。
伊忧最反感的就是热的喘不过气的夏天,他像狗一样趴在任家的房梁上残喘,免不了哭爹喊娘、要死要活,令狐耀从他身边经过,常常不小心踩在移动生物的活体上:“任家有你,不知道是福是货。”
“废话!老子是幸运之星认识老子你可能长命百岁,过来,让老子摸摸你爽一下——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任家大宅!“你干嘛踩我——老子非要爽了你——”伊忧一跃而起冲着令狐耀扑过去,伊忧绝对来真的,令狐耀天生体寒的根本就是一座移动的北极洲,夏天必备。
令狐耀飞速后退丝毫不敢轻敌的转身就跑!咬牙切齿的诅咒他八辈祖宗,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烂男人,鬼才要扒光了让他抱!令狐耀死命的跑,伊忧飞速的追,前者就算跑路身姿在日光下也如一只飞翔的雄鹰矫健敏捷、高高在下,后面伊忧如一只饥渴的狼,苟延残喘的追。
晏令看了两人一眼,立即撇开头当没瞅见,随后背上放学的小书包装上杯冰镇蜜瓜汁,装放学的乖学生去了。
伊忧眼尖的瞬间望过去:“站住!你TM再去骗我姐打到咸鱼都不认识你!你TM站住!”
令狐耀闻言松口气,终于有人接班了,死伊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即便这种天气也能追到自己筋疲力尽了再搞定晏令,是不是人!令狐耀看着渐渐跑远的两个人,靠在墙上喘气,从小因为一张脸备受争议,他比任何人都努力的证明着自己的价值,本来很在意的话题,被这个死小子说习惯了反而变的无所谓,一天不听到几句小白脸倒觉的时间不正常。
今年秋天,江秀荷住院了,她老公醉后失手把她推倒在桌角上,正好菜刀砸下来割伤了她手臂动脉,是邻居发现孩子的哭声打了120,才把她送进医院,说是医院也不切实际,伤口做了紧急处理后江秀荷不敢停留的从医院跑了,皱巴巴的钱都给了换药的医生。
江秀荷不敢看别人的目光,慌慌张张逃回家,回去后一样要做饭一样要整理老公酒后杂乱的房间,自从她老公迷上了赌博,家里不单是穷、债务也在一点点堆积,但那又如何——忍。
直到秋高气爽食物飘香,人都在歌唱祖国美好的时候江秀荷终于崩溃,赌债日益堆积的苏耕牛把女儿卖了,江秀荷瞬间天昏地暗:“为什么,她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让人把她带走!”
“滚!我卖你有人买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是个女人都比你漂亮,你该怨你自己没卖的资本!滚开!”苏耕牛一脚把他踢开,拿着卖三轮车的钱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江秀荷疯狂的追出去:“还我女儿!我可以给你钱,卖了三轮车也没事!但你告诉我,你把女儿卖哪里了!说呀!我求你告诉我!心心在哪里我的心心在哪里!”
苏耕牛再次把她踢开,被酒精和赌博神经充斥大脑的男人,别指望他们会回头是岸,现在的苏耕牛看着撞在墙上头上出血还依然抱着他裤腿的女人厌恶至极:“滚!”
江秀荷抓的死死的!她要女儿,心心是她唯一的依靠不管女儿发生什么事她也要把女儿救出来:“告诉我!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以后帮你赚钱!求你告诉我女儿在哪里!”
“你能赚钱我就不是今天的局面了!你看看别人的老婆一个个花枝招展!每个人都是公司的白领,你再看看你!呸!倒垃圾的活都找不到!——去死!”苏耕牛对着江秀荷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江秀荷的手松开直到江秀荷昏厥,苏耕牛转身,兴奋的沉寂在赌博发达的梦里。
“帮帮我,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会做家务、会扫地、会刷马桶、我求你了!帮我找找女儿!”江秀荷浑身是伤的跪在梁思戎面前不停的磕头,她无人可求了,为了女儿她只能求梁思戎,任何尊严和女人的虚荣在她女儿面前什么都不是,她宁愿别嘲笑宁愿让梁思戎看到她最不堪的一面:“求求你——”江秀荷不停的磕头,身上的血渗透单薄的衣服触目惊心。
梁思戎赶紧把她扶起来,立即报警,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他是个本分的普通员工,虽然老婆认识董事长的老婆,但他还不至于知道简单也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别着急,警长一定有办法,心心未成年,警长会保护她,你放心。”
江秀荷不懂警察的作用有多大,只知道戴高帽的会逼着她们不让摆摊,他们到底可不可靠谁也不知道,但江秀荷只能依赖梁思戎想的办法,梁思戎是她认识的门路最广的人,她只有盲目的相信,必须相信,否则她还剩什么……
苏耕牛以贩卖儿童罪被捕,警察不是吃素的软的逃不出女孩的下落,背地里自然也能用些手段让他张嘴,当天晚上,警方破获一伙小型拉帮结伙团体,其中一人无期徒刑,三人有期徒刑,媒体大肆渲染警方神勇无敌,市民看到报纸时也大快忍心,参与捕获的警察本月奖金多到花不完,人民也赞叹他们都努力,这些成功来自被救出的人,来自市民对众多受害儿童的同情,可任何报道都一闪而逝,对心心的伤害已经造成,小小的她躺在救助病房里身上淤青满身红肿,惊恐的不让接近任何人,她惊叫她怕,怯怯的说着疼又怕有坏人用烟头烫她,江秀荷哭晕了又醒了,醒了就对女儿忏悔,可有什么用。
齐玉心也是看了报纸才知道这件事,她就算再不懂事也不会在此刻问老公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和江秀荷见面,她同情小女孩,可她能做的有限,齐玉心偷偷的帮苏心请了心里医生,以江秀荷的能力,她的关心和笨拙的爱只会增加孩子的心里负担,希望心里辅导对孩子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