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阳就是任阳,任阳还真没见他,忙着跟禅让较劲的任阳缺席了那天的酒会,可就算这样晏行也是赢家,本身的身份在那里放着,小儿子又寄住在伊家,可以说他未入住已经取得了先机,剩下的只是克服晏家在陆上的缺陷。
另一边的伊家内,伊忧不爽的把晏令按桌子上使劲掐:“你TM老实交代,来我家是不是早有预谋!还不到一年就想来陆地跟我们分一杯羹下次是不是想直接把我们干掉你当老大!”
晏令死死的扣住他的手不让他使劲:“靠!你疯狗!老子怎么知道我老爸要来!”
伊忧瞬间把他压下去,晏令一阵乱叫:“疼死了!再打老子,老子告诉你妈!靠!放手!”
“放你M个头!分明是你和你爸合谋来我家!你小子还真是聪明,老子差点以为你真可怜要可怜你八辈子祖宗!”
简单推开门就看到两个孩子掐架,见怪不怪的简单都懒得理他们,但是路过两个小鬼身边时,还是忍不住一人给了一巴掌:“再打架都给我死出去!”
伊忧瞬间不服气的捂着脑袋道:“凭什么打我两下打晏令一下!妈——你不公平!”
“怎么不说你比他大!”简单绕过他们向厨房走去:“不知道任阳怎么教你,欺负小的、柿子捏软的,你简直就是史无前例第一人,出去不怕给任家丢人!”
伊忧立即辩解:“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让老子单挑干爹弄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简单系上围裙把齐肩的头发竖起来:“晏令,有时间约你爸爸来家里吃饭。”
“谢谢伯母。”晏令乖巧的应声,小孩子的天真表露无疑:“我爸爸妈妈也想尝尝伯母的手艺。”
伊忧闻言气的跳脚:“妈——海盗的话不能信!明知道你做饭难吃还虚伪客套根本别有用心!”
“闭嘴!现在上楼去写作业!期末考不好干脆别上了跟你爸工作!我省的养你!”
伊忧想反驳但是碍于老妈没爱心的事实,他只能颓废的垂下头,一切委屈留着对老爸说。
晏令得意的看眼伊忧,活该!第四代有什么了不起照样被他妈揍!但晏令也最不明白为什么伊忧最怕他妈:“伯母,我妈妈后天想约你看最新的珠宝展你有时间吗?”
伊忧本抬起的步调瞬停下,整个人张牙舞爪的冲过去:“你想干嘛!老子警告你别让我查到你们别有用心!要不然老子刨你祖坟、填了你的海、砸了你的船!”
简单把儿子拨开笑着对晏令道:“正好有时间帮我谢谢你妈妈!”回头立马变脸凶儿子:“滚上去!”
齐玉心的生活随着老公的步步高升也越来越舒服,原本的三室一厅已经换成小别墅,车子也越来越光亮,她有强硬的后台,也曾在工作上节节高升、一样经历过婚姻的失败,可不管是那一种她现在是幸福的,有疼她如昔的老公,有健康活泼的儿子,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齐玉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了眼还没准备休息的老公:“怎么了,你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好。”
梁思戎走过去接过妻子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我今天看到江秀荷了。”
齐玉心脸变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她现在怎么样,结婚了吧。”对于曾经抢过她老公的女人,齐玉心谈不上好印象:“她来这里干嘛,打工?”
梁思戎搓着老婆的头发心情有些沉重:“她过的不好,在路边卖红薯,孩子看起来很可怜。”
“关你什么事!”她好不好是她家的事,还想怎么样:“你想帮她出头!”齐玉心的脸色已经变了,不管曾经谁对谁错,江秀荷差点抢走她老公是事实如果不是她当时回头,现在指不定谁是这个家里的主人,让她回头同情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嘲笑还差不多!
“不是。”梁思戎态度平和,对老婆咄咄逼人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别想那么多,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也不容易,当年多多少少是我们不对,现在她成这样总觉的我们亏欠了她。”
“你亏欠又不是我!放手不擦了!今天我睡客房你自己亏欠去吧!”
梁思戎无奈的看着乱发脾气的老婆,早已经习惯了谈不上生不生气,两个人一起生活总有一个先妥协,两人中妥协是梁思戎,刚结婚那会还有心情跟齐玉心争,现在则是学会了宠:“不谈她了行吧,回来睡,别让孩子笑话,这么大的人了总吃闲醋,我最爱的当然是你。”
“废话!你还想爱谁!”齐玉心发着脾气还是坐到了床上,反正她又不是真要走老公妥协就行:“喂,江秀荷现在真那么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梁思戎重新拿起毛巾帮她擦:“你不是说不让提了。”
“我现在又想听了不行吗!”潜意识里谁不好奇昔日的情敌混的怎么样,最好是越倒霉越好!
“确实不怎么样,孩子还小也没去上学,脸冻的干裂,在公车旁卖地瓜,你想能好吗。”
“她老公干嘛呢,不管吗!”讨厌归讨厌,在确定对方对自己没有威胁后起玉心也可以同情下对方。
“不清楚,我只是看了一眼没敢打招呼,如果她真过的不好岂不是很难看,玉心,跟你商量个事……”梁思戎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说了齐玉心肯定想发火,但如不说他做了齐玉还不闹到家务宁日,梁思戎本来可以不管,但是当年的事他最清楚,江秀荷人不错,也没有勾引自己,对辛辛也好,两人间有可能,很大部分原因出在齐玉心身上:“我看她挺不容易,你说我们是不是……”
齐玉心立即急了:“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少跟她有什么!是不是昔日情人委屈了你看不下去了想伸出援手,然后旧情复燃,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有点钱就以为可以普爱众生!”
梁思戎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乱想什么,只是跟你商量一下不赞成就算了,别动头发还没干。”
“商量也不行,她的事跟你无关,少去英雄主义!真以为你是救世主!况且人家不见得稀罕我们帮助。”
梁思戎赶紧应和着,但他毕竟见了,心里总觉得有个地方亏欠了她,当初江秀荷在他家工作的时候家里给她介绍过一个不错的那个男的梁思戎见过,现在生活的不错,当初是辛辛总是生病江秀荷要照顾孩子,很大一部分愿意是辛辛导致两人分手,所以梁思戎认为江秀荷如何过的不好,他该负一半责任:“你有时间去那里看看,至于帮不帮你自己衡量着。”
“当然不管!睡觉!”齐玉心赌气的说着,但她比谁都清楚现在的江秀荷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或许她会出于好奇或者炫耀也许悲怜的心情去看看,不管是哪一种更多是胜利者无所谓的施舍,不管讲理表面文章做的多么堂皇,齐玉心心地多么善良,谁也无法否认齐玉心在江秀荷面前有高她一层的资本。
十二月二十五日,平安夜后的圣诞节,伴随西方节日而来的是信德大学传回的第一份捷报——慕容天的论文《微量数据学在战场上的运用》在学术界发表并获得好评,领奖台上的他意气风华、沉着稳重虽不苟言笑但却夺人眼球,他依然维持着他的骄傲,不因地域和空间磨损了他的气质。
伊人站在海报下面,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改变的走过。
同一时间,周小艺以本度第一名的成绩向校务部递出交换生申请,说她别有用心也好还是早有预谋也罢,看到慕容天的海报贴出来,那个一样高傲的男子时,周小艺诚恳的承认她依然因为他心动,如果他已经和伊人分手,周小艺想给自己一次几乎,在伊人不要他的时候,她愿意试着了解他的追求,他的骄傲……
即便再不亲近的亲人,在相伴多时的孩子不在时都会想念,薛母虽然不喜欢薛怀古,但毕竟是自家的,她当然要找,薛石急的团团转,他拉下脸找门路找关系,求爹爹告奶奶最后拖关系找到了伊人,伊人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们——任家初院的孩子是允许被探望的。
薛石第一次来到任家,五十分钟的车程,从市区开到郊外又走了二十分钟的山路,巍峨庄严的黑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地下通道绵延至地底百米,华丽的灯光散着阴森的光芒照亮暗灰的道路。
薛母紧紧的攥着薛石的衣角,紧张又不确定的向里面走,何谓任家在他们心里没有概念。
“妈……?爸……?”薛怀古惊讶的看着他们,没料到有人来看他:“爸,你们怎么进来的?”
路过的人奇怪的看他爸妈一眼,小心议论着走开!
薛怀古见状皱着眉带着父母避开别人窥视的目光,他知道能来这里学习家世都不一般,来的父母大多非富即贵,薛怀古虽然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可他人眼里的好奇还是刺伤他动荡的感官,对薛怀古来说这里格格不入,他想回去却拿不动抢,薛怀古不禁觉的有些委屈,莫明的被带到这里,还被以自认对他好的人不让他出去,为什么就没人想想他愿不愿意,薛怀古落寞的垂下头,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他的意见就不是意见:“爸,妈,让你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