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你知不知道。”童童看着他,觉的自己可笑的幼稚!
赫连絮微微皱眉:“我知道……包括康康的事,我爷爷和我爸爸对你做的事我也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理解,当初我负了你,是我该有的惩罚。”
童童讽刺的看着他笑了:“这么多年来算什么,欠了我所以想弥补!赫连絮!我没料到你这样对待这份婚姻,不用了,我不用你可怜,我们离婚,康康我带走!我——”
赫连絮瞬间拉住她,严肃的对上她含泪的眼:“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睁一只闭一只眼!我凭什么要求你!第一次承诺娶你,害你发生那样的事,第二次把你带来美国,我却娶了米曦!”
童童要听的不是这些,自己的私事竟然是公开的秘密,她还自认为自己做的多好,她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呆着,自认聪明的她到头来还不是这些狐狸们的笑柄:“我现在就收拾东西,不会给你丢人现眼,你大仁大义我什么也不是,我不单给你戴绿帽子还把别人的孩子给你摆家里,最后都想着分你的钱!我们离婚,你给我的都还给你,你眼瞎找个我这样的!”
赫连絮拽着她不放手!这么多年了,他在意能怎么样!“我爱你,现在是将来也是,不管你图谋我什么,我认!该委屈的不是我,是你!我有个儿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奶奶把财产也是留给他,到头来你还是没毁了赫连家,甚至没拿走一分钱,你不委屈?”
童童愣愣的看着他,有惊讶有不信更多的是想哭的感伤:“你有儿子?!周锦?……”童童想到周锦心里一阵发冷。
“恩……我来找你时……我发誓只有那么一次,你应该能想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
童童突然觉的心里很痛,他有孩子,母亲不是自己,曾经她也幻想为絮生一个属于她们的孩子,一定能和絮一样优秀,有絮的气质和高贵,想不到絮有了儿子,母亲却不是自己。
赫连絮把她抱在怀里:“对不起,那次我喝多了……你不用担心,周锦有自己家庭,他无意打扰我们的生活,这次如果不是奶奶找到他,我们也不会见到……”
周锦——“他很像你……”无论是气质和外表都和絮一样优秀,絮的儿子,跟絮一样的存在。
赫连絮感觉出她的消沉担心的抱紧她:“对不起……”
“絮,你该恨我,我嫁给你居心叵测,不给你生孩子、想谋夺你的家产,现在还不知道到底爱不爱你……我……”
“谁都有错,是我没有让你想到告诉我,这么多年了,再也找不回当感觉,恨也好爱也好,剩下了什么只有我们自己慢慢想,童童,但有一点你要知道,我爱你,现在一无所有的我一样爱你,你愿意重新开始吗,带着康康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定的城市给我们彼此另一个机会。”
童童抬起头,望着眼前曾让她魂牵梦绕的人,却不知道会不会有将来,但童童明白,赫连絮的话让她心里慢慢变得安静:“还有机会吗?……”
“有,我们什么也不要,带着你和康康走,重新找属于我们的从前。”
童童却突然道:“把属于你的财产也留给周锦?你还是默认了他是你儿子,甚至不介意送出你付出了这么多年的赫连集团。”童童这一刻还是还是吃醋了,到底是亲生的,送的真轻易。
赫连絮被说的傻愣愣的,却没有反驳的余地,恐怖不单是因为周锦是他儿子,更多是信任,有周锦的赫连集团将来一定不会另他失望:“别乱想……”也只有放弃赫连集团,他和童童才有机会重新开始:“今天,是不是见到科凯了……”
“他说你和米瑞在意!康康的母亲就是米瑞,米曦的妹妹。”
赫连絮闻言,瞬间理解了各种蹊跷,他生命中另一份有亏欠的婚姻是米曦,米曦婚后收敛不少,虽然难免有是非传出,但米曦想过维护那段婚姻,是赫连絮没有给她机会,以至于米曦出走,再也没有回家,赫连絮有时候也自问他喜欢童童什么,可谁说的清,感情的事对了就是对了……
秋末的冷风打散了半个地球的绿色,银灰慢慢占据了主调,多变的天气加速了感冒的人群,不幸赶上的还有禅让,怕吃药怕打针死不看医生的禅让开始了他病病怏怏的可怜生涯。
早晨的太阳还没出来,伊家的电话已经响个没完,伊人不得不穿上衣服准备去看望和医生对峙的禅让叔叔。
伊默也搭理好一切陪着一起去,禅让住院不足两天,从医院突然消息三次,现在又在无声抗议惹的医院不得不给家属打电话。
简单穿着睡衣揉揉还没睁开的眼睛探出头:“怎么了?大清早的折腾什么。”
“没事妈,你睡吧。”
“你们小声点,你爸昨天很晚才睡。”简单打量他们一眼:“你们这是做什么?不吃饭就走?”
“没事妈,你回去睡,我们出去了。”伊默穿上外套拉上妹妹转身走了。
清晨八点,衰弱的太阳照射在门前的石阶上,冷风夹着小雨在空气中飘荡,树上的叶子一夜间落地,初冬的气息瞬息在大地蔓延,人们身上的衣服彻底改变了季节的存在。
周锦围着围巾走出门,冷风加快了他脚下的步伐,他先给花棚打开供暖设备,然后才向学校走去,他的生活一成不变的简单,给他的任何财富他亦不参与经营,除了无形中冒出来打扰他的伊忧,周锦的全部依然是他的花花草草。
早上,赫连絮送儿子上学,少了繁重的工作他瞬间清闲下来,不管是被人扫地在外,还是没了以往权利的束缚,现在的赫连絮看起来愁眉不展,虽然是放弃,可那毕竟是他多年的心血,世态炎凉真正跟他走的又有几人,赫连絮看着儿子走进去,突然想到周锦是不是在背后看他笑话,赫连絮突然一怔竟然有点不想被他笑看的心态。赫连絮刚转身,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公路对面的身影,一身天蓝色的校服,白色的围巾规矩的绕在脖子上,相比于别人的忙碌着急,他看起来悠然自在。
周锦转头的瞬间也看到了赫连絮,他愣了一下随后猜到他来送儿子,红灯变成了绿灯,周锦牵着妹妹的手走过去。
赫连絮怔怔的看着他,心虚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打招呼,可赫连絮就是赫连絮,多年的历练让他可以很快调整自己的状态:“周锦……”赫连絮回过神时已经喊住了从身边经过的周锦。
周锦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对笑笑道:“你先进去,我和这位叔叔说点事,小心点。”
周笑笑怯怯的放开哥哥的手,看了赫连絮一眼,点点头先进去。
周锦看向赫连絮,表情淡然浅笑礼貌:“有事吗?”他对人一向平和心里怎么想只有他知道。
赫连絮看着他,想说话似乎又很尴尬,面对一个拿走他一切的孩子,他也不清楚是抱怨还是感激:“转接的手续还得再等两天,过一段时间你跟我回去一次,那边的工作才是重点。”
周锦闻言瞬间看向他,轻易的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闪躲,聪明的周锦瞬间明白个中缘由:“恩,还有事吗?没的话我先进去。”他不想跟知道事情的赫连絮相处,可能有躲避还有就是不想彼此熟悉,有些事没指望有后续,何必走进彼此的生活。
赫连絮想跟他谈,但是看着周锦清淡的目光打消了他好不容骨气的勇气:“没事,拜拜。”
“再见。”周锦转身向里面走去,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也没有幻想跟他有任何关系,小忧说的对,赫连絮爱的是童童,他有自己的生活他不会放弃他的家庭,那又何必打扰对方。
赫连絮看着他走进去,心里有个地方荡漾着静静的温暖,那是他的儿子虽然不喊自己一声父亲,却如此优秀的存活于他的世界之中,或许有一天他也会长成自己,有自己的家庭,只是再怎么让赫连絮侧目的孩子他都明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周锦离开的太坦然……赫连絮渐渐的皱眉,为儿子知道还依然无所谓的态度,也为那份没有自己依然坚强的生命茫然……
父子有很多中,不是每一个都能见面相识,也不是茫茫人海中就会有感觉,父子间也可以没有天性、也可以不承担相应的责任,像简化的存在、像杨评专的无奈、虽然不乏可以代代相传的父子情,可也不可否认有不负责任的父母。
禅让是不是个好父亲,这辈子都没有人给他评分,但他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好病人,打针吃药,无疑是他最畏惧的事,即便是看在儿子女儿的面子上让护士扎针,但却在针头刺入皮肤的那一刻刺激了他薄弱的神经开始彻夜发烧,伊人让他吃药,他是很想给女儿面子吃,可药到了嘴边就是咽不下去,禅让的身体本身就弱,这么折腾下来,几乎形成一个恶性循环,病情不断加重,高烧迟迟不退,医生在无奈之下只能对他进行麻醉治疗,转入加重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