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不干了,她更多的没有后的不甘:“你分明就是别有居心,金宇集团有什么了不起!金宇的就可以夺别人的东西吗!我不管你是谁,你休想带着赫连家的东西离开这里一步。”
周锦轻轻一推,柔和的扫开了童童挡住的阳光:“抱歉,这里是中国、是任家的地方,所有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可以知道,你的事,你老公的事,包括你们在坐的所有人,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家怎么了,所以我不认为老人家把东西给我有什么不对!”
童童惊恐的看向赫连絮,想解释什么但当她发现赫连絮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周锦时心里不期然的一痛,他也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是她在自欺欺人还是不愿意面对。
“为什么是你!”赫连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周锦!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一个看起来如此不好对付的人,难道奶奶真想拱手让出这么多年的企业!是自己太自信还是太失败,最后的对手竟然是金宇集团这样的老牌企业!
“感觉我不配吗!”周锦的目光从赫连康身上绕过微笑了一下瞬间绕开,这就是理由。
“配!很配!奶奶最终给赫连集团找了个好老板!”
“谢谢肯定!我们可以走了吗!”这里他已经来过,不管他以陌生人的身份听了这次遗嘱会议还是赫连家的曾孙子,可他都不排斥这个身份,这里有可以爱他却擦身而过的亲人,他来一次就行了,这里固然漂亮,可他更倾向于草木间的清香。
赫连絮叫住他,突然有种所有一切他无法挽回的感觉:“我呢!我以后的位置!”
“赫连集团执行董事长。”周锦说完拽着不情不愿的伊忧离开,隐埋在心里的那一点点期待在离开时只留淡淡的释然,那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一个可以给儿子父爱给妻子安定的男人,在周锦幼小的心灵里这就够了,足以是一个榜样让他不停的追逐和学习,也许他的爱不会给他,也许他就算知道了也会对他说抱歉,可周锦知道并不是他不爱他,是他没有在出生时在他身板,就像他此刻拥有爸爸一样,赫连絮也是赫连康的父亲。
周锦牵着伊忧走出电梯时,周援朝撑着伞等在饭店外对着他们笑了:“我见天气不好,所以来接你们,没想到来巧了,真下雨。”
伊忧张口就想说——你怎么也虚伪,分明就是看看你儿子是不是背叛了你跟他亲爹跑了!
周锦一脚把伊忧踢地上,在伊忧的哎呦声中避开了这个没有必要的问题:“爸,你怎么来了,店里现在一定很忙,走我跟回去!”
伊忧忍不住站起来想说完自己想说的话:“靠!分明是——”
周锦又一脚把他踢到,然后坦然的接过父亲手里的伞把伊忧那个家伙扔在细雨里走了……
“靠!老子和你们没完!用完了就踹太TM不仁道!”伊忧火大的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可怜巴巴的被雨水打湿,想报仇不敢出手,想骂人两人家的祖宗类似,可怜的伊忧被孤零零的扔在小雨里没人稀罕的生根发芽。
此时一个身影从伊忧身边路过,诧异的看了伊忧一眼后,平静的走过。
伊忧恍然的跳起!傻了!他竟然忘了让森查这个人是谁!撤——
雨丝随着凉风斜斜的交织在大地之间,阴暗的大地蒙上阴冷的前凑,傍晚十分,树上绿熟的枝叶在傍晚的秋雨中像被抽掉了所有的养分不甘心的离开了孕育它的枝干,匆忙回家的人潮不得不穿上厚重的外套,路上亮起朦胧的灯光。
简弟披着外衣在阳台上给花草增加营养,见儿子从楼上下来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简弟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她不知道在这件事上怎么和儿子沟通,可又担心儿子有心里阴影,简弟欲言又止的看着儿子从楼梯走进厨房,从厨房转入客厅,又从客厅出来去了厨房,她在犹豫自己的处境,总不能告诉儿子本身的出现就是一个不被任何人期待的错误,简弟不经心的剪着手下的花,一盆好好的盆栽被她弄的残疾不堪,她的心事始于不好跟儿子解释那个错误。
周锦突然出现在母亲面前,惊掉了母亲手里的营养液:“妈?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简弟赶紧拿起来,嘴角紧抿的盯着没了花骨朵的盆栽,诧异的睁大了自己眼睛:“我……我没有……”
周锦突然笑了,在他眼里他的妈妈比任何人都要优秀,虽然妈妈不像大姨一样有主见,也没有三姨漂亮,可在周锦的眼里简弟像所有母亲一样是自己孩子最初最终的骄傲,周锦的笑容总是充满了感染力,他的淡雅幽静不自觉地平复着身边人的不安:“呵呵,爸爸不会怪你,妈妈,你是不是该休息一样,如果你再剪下去它绝对活不过明天。”
简弟尴尬的赔笑:“没注意,笑笑呢?睡了吗?”简弟说话的时候避开了儿子的目光,她总觉的自己做了件错事让儿子脸上无光。
周锦走过去,把手里的牛奶放母亲手里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她:“妈,我好的很,这点你该跟大姨学学,如果大姨是你,现在照样活蹦乱跳的收拾我去了那边,妈妈。别想太多。”
简弟听儿子一说难得笑了,提到大姐恐怕她们几个姐弟更多的是不懂,永远把责任和错误推在别人身上的她,就连对小孩子的愧疚也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我要是你姨,非急死你爸。”
“就是。”周锦的脸往妈妈背上蹭蹭,孩子气的他就是个孩子:“妈妈,你是不是担心我,我没事,赫连絮很优秀像我想象中一样,但我更喜欢爸爸,还有我不反对有那么帅的朋友,别把这话告诉爸,他要生气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淡淡的委屈:“我已经听见了。”自家的孩子谁也不希望自己被比下去,可周援朝不得不承认,周锦确实有个优秀的父亲,或许也只有如此优秀的赫连絮造就了周锦卓尔不俗的外表,可周援朝有一点是欣慰,周锦时他的儿子,深的自己的真传。
“爸——你怎么能偷听,受刺激了吧!用小忧的话来说,不值得同情。”
提起伊忧三个人齐齐无奈的摇头,简家唯一一个难谈的孩子,打骂都教不好的楷模。
周家的灯光渐渐的暗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们依然会幸福的平静,周锦不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周援朝依然担心儿子会和赫连家走的亲近,但他们彼此又是放心的,十几年的父子之道周锦只认周援朝,周援朝也只有周锦这么一个儿子……
有人安然就有人怒火中烧,科凯绝对没有料到竟然有人从赫连絮眼皮子底下拿走了全部的家产!“他什么意思!赫连康就不是他儿子!康康最后分到的那点东西他也不觉丢人!”科凯一气之下砸了手里的杯子:“竟然冒出个周锦!那小子的背景真那么强硬!”
米瑞精致的脸上也露出了担忧,本以为的想法现在似乎偏离了轨道:“难道是赫连老家伙故意的,她肯定知道你们的关系,用伊家的人压你!科凯,没什么好怕,赫连家族远在美国,如果赫连絮想把财产弄到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尤有钱人家的太子爷吗到最后逼不得已直接让他有个三长两短不就行了。”
科凯闻言见鬼的看着她:“你傻嘛!伊家是什么人!捏死你都没人敢说话的霸王,想的挺美还除掉周锦,那孩子还得叫任阳一声叔叔!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敢动他!靠!财产真落他们手里老子就一分钱都没了!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到头来连个子也摸不到!”
米瑞诧异的看着他,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对付赫连絮那样的人他都可以不眨眼睛,想不到他会怕伊家,米瑞在国外长的,根本不知道伊家在国内意味着什么:“那要怎么办到手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科凯皱着眉,他有什么办法,跟伊家碰就是找死,科凯突然恍然的看向米瑞:“我想起来了,周锦——周锦——他妈是简家的老二简弟!当初未孕先孕,我们就怀疑过那孩子的父亲是赫连絮!完了全完了!这回想让他们吐出来根本就是放屁!”
可有人依然想让周锦吐出来,比如童童,凌晨两点她不安的坐起来,故意打开了床头的灯。
赫连絮背着身,灯光照起时就醒了只是不想问童童怎么了,他现在也要捋顺将来的路。
“你睡了吗?”童童并不想放过他,或者说不想放过属于自己的钱:“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恩。”赫连絮背着身,找不到想说的话也不想哄她,她更愿意留着脑袋琢磨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