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絮比十几年前稳重很多,许多事他知道却不说,学会了忍耐也开始收敛自己的锋芒,同时学会了做一个父亲,也明白该他的幸福要争取,他打算跟童童摊牌,好好的跟童童谈一次让她放开心里的阴影,他这次把童童带回来,是希望回去的童童是二十多年前他认识的童童。
“爸爸,新学校不好。”赫连康扑进沙发上的爸爸怀里却不粘妈妈:“班长连电玩都不会,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和汤姆约好了看比蒂出生,我想回去了。”
童童也赶紧道:“我也想回去!如果你的工作忙完了我们就回去,要不然你在这里准备我和儿子先回去。”
“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在这里呆一年,是不是你家人昨天说了什么?还是……”
“你很烦!”童童说完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你们今晚出去吃吧我没时间做。”
赫连絮放下儿子示意他去玩,然后慢慢的坐过去揽住她:“怎么了?你爸爸妈妈说你什么了?”
童童心烦的绕开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科凯今早打电话问钱到手了吗?还说没有也要带着她远走高飞!童童顿时没了注意,她怕科凯跟赫连絮乱说只能承诺有办法,童童心一狠道:“我不想在家乡投资!如果你没有很迫切的需要我们走行不行!”
“你怎么了?”
童童最烦他问怎么了,活生生的在挖她不想跟别人说的痛处:“你曾说什么都听我的,我现在不想你在国内投资,你还听不听!”
赫连絮点点头:“当然听,但你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赫连絮握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康康也这么大了,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我不逼你,但我希望有一天你愿意把心里话说出来!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
童童突然之间怒了:“你什么意思!弄的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是不想过了就说!”
赫连絮立即哄她:“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把什么都压在心里不说!”
“我压什么!我什么都没压!”童童像被踩了耗子尾巴一样的弹起来:“我不想说你要是愿意做你自己做我和康康明天回去。”
赫连絮这里没有像平时一样沉默,而是快一步的拉住她:“童童!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童童见和赫连絮要发难,她怕的赶紧自己先发脾气:“你有完没完!你说过以后都听我的,现在就开始反悔!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干脆离婚好了!”
赫连絮闻言并没有松手他直直的看着童童这次是铁了心想解开她心里的结:“童童,我不喜欢你把离婚说的如此轻易,坐下好吗?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了?”赫连絮强硬的带着柔和的把她拉回沙发上:“童童,我是你老公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相信我,如果你给的理由充分我愿意带着你和康康离开。”
如果连康康也不是他亲生的呢!已经一错再错还谈什么回头可她心里怕赫连絮,赫连絮虽然宠他,但是他早已不是以前的傻男生她也不是当年为了他可以抛下一切的单纯女孩,童童看着赫连絮执着的目光,只能缓和下自己的脾气坐下来:“真的没事,只是看到以前呆过的地方有些触景生情,絮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再这里,你不用送我企业有那些钱我就很高兴了,你把钱给我,我们走!”童童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我们走吧!絮你说过爱我,我要什么你都给,你把钱给我!我们带着康康回去行吗?”
赫连絮看着她突然间觉的心里很凉,无论他投入多大的心力她始终放不下存在过的伤害:“童童,我们明天再谈好吗?我出去走走,你照顾一下康康。”
童童看着他放开的手心里顿时慌了,她手足无措的望着他的背影,怕他就这么走了再也不管她!
赫连絮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饭店房间,童童爱他所以他愿意给她机会,可他也是男人,他看不得科凯看到他时怜悯轻视的目光,康康是他的儿子又如何当童童把康康抱给自己时他就认了,是他弥补童童无子的方式,任何人都无权因此来嘲笑他是傻子!赫连絮走在空旷的夜路上,心里的不安在一点点的扩大,他只能被动的去接受,这片领土他来过两次,都是为了童童,记忆了除了童童隐隐约约还有一个另他厌恶的女人,他知道那晚做了,只是不想承认对童童的背叛,但过去了就过去了,他和童童都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童童看眼儿子,没有主意的站在一边,她不是没想过告诉赫连絮!当她第一次和科凯吵架并嫌科凯要的钱越来越多时她怒过,她说要跟赫连絮摊牌大不了一拍两散!但科凯说了一句话让他妥协,那就是康康,他竟然说康康是他的儿子!赫连絮那么疼康康,如果赫连絮知道他在替科凯养儿子他会怎么想!男人那点虚伪的尊严受不受的了这点打击!
“妈妈,你怎么了?你已经看我半个小时了,你也要玩吗?我请你玩。”
童童没心情的摇摇头:“你自己玩。”她不想从康康身上看到更多肮脏和讽刺,她现在很茫然,如果赫连家的老家伙还活着,她一定让那对心狠手辣的父子看看他们赫连家被她弄成了什么样!但他们死了,她报仇都没了胜利的喜悦!赫连家的老女人似乎不知道以前的事,对她不闻不问只是死死的把股份攥在她手里,她的恨怎么办!没有方向的乱撞让她浮躁的心烦,
“妈妈?……”赫连康放下游戏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妈妈,用不用我叫爸爸回来?”
童童没事的避开儿子关心的目光:“妈妈没事,但你可以把爸爸叫回来陪你玩游戏。”
赫连家回国后的第一场宴会在皇朝酒店举行,邀请了各行各业的成功人士,必要的政府机构领导也在受邀之列,是本年度人物最齐全规模最大的上流社会交际宴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伊天南和禅让都没到场,但欧阳跃和赵寂去了基本能弥补这两点不足。
皇朝四层是提供给成功人士举办宴会的好地方,灯光优美的环境,用权利和金钱铸造的氛围,衣着华丽的女人,绅士温雅的男士,或老而稳重或少而张扬,或美中有刺或端庄大方,每个人都有不同风韵,每个人都有自己故事,这是一种氛围一种象征身份的氛围。
在这个氛围里最居心叵测的要数赵寂和欧阳跃,这两个人聚在角落里没人拖着一杯酒声音压的很低很低,赵寂的头几乎压到欧阳跃的肩上:“你家老大没有指示?就让他轻松赚走所有的钱?”
欧阳跃同样侧着头声音压的很低:“禅让没有说什么吗?那块地在你们的管辖范围!”
“问题是我们禅总性格好,他根本不知道卖出那块地意味着什么!让你们伊总给他点指示!”
欧阳跃不赞同的看他一眼:“你什么意思我们伊总性格更好,你们的事你们看着办,如果赫连絮没回去之前惹怒了简单有你们华夏吃不了兜着走的份。”
“你这么说就就不对了,我有计划但要看上面的意思。”赵寂眼睛放光的看着穿梭在人群中衣着光鲜的人,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你就不想把他剔除国内,我们两家平分了他的利润。”
“想,但那岂不是显的我们很没风度!我们最不济也要让人家先赚一点再踢走!”诱饵不够大怎么能让他放更多的钱,欧阳跃看赫连一眼也笑的古怪的在赵寂耳边道:“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养的儿子是他老婆情人的,据说赫连絮知道,赫连絮这都能忍,简直是情圣。”
两个人说到这一致很八卦的看了远处的赫连絮和他老婆一眼,一副已婚妇女看是非的表情。
“欧先生、赵先生恭喜两家旗开得胜,拿下本季度第一。”来者举起酒杯想于两人攀谈,但见两人似乎没反应,不解想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
赵寂和欧阳跃立即回过神赶紧收起八卦的目光一本正经的与对方寒暄:“哪里,哪里,承让。”
童童和赫连絮走到欧阳跃和赵寂身边时已经酒过三巡,三者之间的交际并不多,只是象征性的问候对方的然后就此走过,童童转身后却皱了眉,金宇集团让她隐隐想起十几年前挺着大肚子去学校找花匠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姐姐凭一无所有的身价嫁入金宇集团,连带着她们也鸡犬升天,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赫连絮的吗?童童忍不住多心的想后看了一眼,惊吓的逮到后者猥琐的目光,顿时吓的心慌!猛然窜起的不安让她不知道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