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阳吻了妈妈?伊忧坐在小区的椅子上,很难想像干爹真的做了,怪不得早上气氛古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伊忧看着月光下若隐若现的小草,第一次想拥有自己绝对不会输的实力,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方,他第一次想超越干爹,想提醒制止一些事情的发生,有能力保护他也有能力保护爸爸,干爹纵然不对,也知道后悔可如果真的发生了呢!自宫吗?岂是自宫能解决问题的,爸爸肯定恨不得剁了干爹喂狗!哎,如果不是大哥问妈妈他还真不知道。
夜,更静了,伊忧挠挠自己打结的头发,托着一瘸一拐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竟然他在长亭的卧室里坐在她的椅子上发呆,长亭已经睡了,均匀的呼吸如她不起眼的样子安静的几乎听不见,伊忧靠在椅背上,木质的椅子搁的他背疼,没有空调的房间甚至有些憋闷,可是伊忧似乎并不嫌弃,很有雅兴的坐着,一点也不觉的不能忍受,他直直的看着长亭桌上的闹钟发呆,滴滴答答的声音渐渐安抚了他本无解的情绪,他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在房间里踱步,他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甚至知道长亭把日记本锁在那个抽屉里,他站在窗口,户外偶然吹过的风带来轻微的凉爽,他伸伸懒腰,借着月色看了眼睡着的长亭,嘴角终于笑了……
夜渐渐的消逝,万籁俱静的空间开始复苏的时候,任家已经开始了第二天的忙碌,这里永远严谨,张扬着无以伦比的霸气,诉说着百年的辉煌,伊忧一瘸一拐的出现,即便不修边幅,也能让众人臣服,不单因为他的身份还有他的能力,他虽然有人疼可他更加努力!
路过训练场时,看了眼抱着胳膊哭的朝云,他当没看见的进了主屋,任家不是外面,在学校他可无条件照顾的他们,但是进了任家决不可能,这里强者说话,没人会因为他们是自己的朋友就对他们另眼相看,如果他们爬不上来,一样会被其他人踩在最低下,如果他们决定退出他一样不挽留,如果留下、如果想如森一样做一把精致的剑,就要有千锤百炼的自觉。
朝云和东风很累,他们进任家一个星期了,如果两人以前认为风光的任家是一个大的保护伞是无尚荣耀的话,那么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了,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任家的人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主宅里的更是一线上的杀手,这里人会因为他们说错一句话,一颗子弹贯穿他们的大腿,没人需要对不起,没人会说抱歉,错了或者得罪了谁就是强者说话。
东风躺在地上,清晨的阳光升起时他竟然有种还活着的错觉,阳光是多么的美好,平静的生活是多大的幸福,可是他愿意回去吗?回到以前,不愿意?是男人都不愿意,他们宁愿劳累宁、愿付出后有看的见的回报也不愿碌碌无为,东风擦擦汗没有看抱着胳膊朝云,而是继续加入战圈,谁都要练习长大,谁都有可能是森那把炫丽的长剑,只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朝云哭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让自认坚强的他忍不住掉落,他很疼,所有的人手里的武器都是真的,打在身上像火烤一样,如果以前他认为自己很厉害,此刻他觉的自己就是被人逗弄的公鸡,随便一个都能把他和东风打的走不出这里,这就是任家……
一大清早,伊家的大宅就不得消停,任阳砸桌砸碗的大叫:“你少得意!我不是每次都眼瞎!呸!老子刷了一百次牙!你听到没有!死猪!我不喜欢你!”
简单把菜放进锅里,当他是空气,哪有一点任家大少的气势,不知道的以为是个孩子!
任阳挠着头发觉的没脸见人了!被他任阳吻了就算不感激涕零也该有点表示!但是简单什么态度!不屑于故的样子!还带点被狗咬了的黑脸色:“你傻了!我跟说话呢!”
简单叹口气,受不了他:“大清早的,你能不能别吵了!我知道你帅的人神共愤!可麻烦这么帅的你有点内涵行不行,不要四点就把我和天南吵醒,我们没你那么闲。”
任阳心想又不是他要吵的,是他们不争气的睡不着:“靠!老子喜欢你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你那模样能找到我这样的是福气!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傻会委曲求全的看上猪!”
简单更无语,没法沟通,但却很认真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我真不喜欢你!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这点我承认我眼瞎,可没办法已经瞎了你不能指望我睁开。”
任阳在门外看着她的样子,眼里的落寞一闪而逝:“靠!死瞎猪!”他转身上楼发誓再也不跟这个白痴沟通!可又不禁祈祷事情重回哪天,有些事他不做,有些事没有说,至少不用觉的心里很烦,不用知道原来他的心,有人不稀罕,原来被简单抛弃的禅让胡闹的原因如此的可以理解,真的很难受,没有理由的难受,想一枪杀了她算了,任阳烦躁的不知道怎么的开始踢屋子里的桌子,砸桌台上的玻璃,他心里很闷,就是不知道怎么发现。
伊忧出现在屋内,架着摄像机拍任阳出丑的样子:“嘻嘻,干爹,终于尝到爸爸的滋味了吧,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呀,没的瞒了吧,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就知道你有事,怎么样,这回去自宫吧,反正也没用了留着还沾地方,我帮你捉刀。”
任阳抄起花瓶瞬间向他砸去:“滚!老子把你分尸!”说着又扔过去一个,几千块的赝品就这么报销了,任阳似乎还不解气,搬起桌子还想砸。
伊忧赶紧闪:“喂!干爹!息怒息怒!会出人命的!别砸别砸!我是你的宝贝儿子!”
任阳看着伊忧一瘸一拐的身影,举起来的桌子又放下了,有道理他不能砸他的宝贝儿子!
伊忧松口气,他是多么的聪明当瘸了多好,能时刻提醒他们,自己很可怜不能打不能骂还要把最好的留给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貌似就是在他妈那行不通,每次打他都舍的下手:“心里很纠结吗?”伊忧架着相机拍着任阳准备发给爸爸解解气!毕竟干爹是自找的确实活该!
任阳躺在床上,心里真不怎么痛快:“心里很烦,想个办法让我解解气!”
伊忧很实在的道:“走,带你去天上人间,那里的小姐质量有保障,我给你掏钱保证你尽兴!”
任阳踹他一脚:“找死!拍什么拍!再拍老子先拍死你!滚出去!烦着呢!”
伊忧才不出去,跪在床上很认真认真的拍,争取抓住他的每个表情先让爸爸解解气。
任阳瞪他一眼:“你是不是觉的我不够惨!拿开!别把我烦的真的掐死!”任阳翻着身,把头放在伊忧的身侧:“我是不是很惹人厌!要不然你怎么都不盼我好。”
伊忧放下相机,很认真的点点头:“干爹,说实话,那就是——你真的很惹爸爸心烦,我要是爸爸,估计已经把你活埋了。”伊忧再次拿起相机:“老爹,你不会自恋的以为我爸哪次都原谅你吧,就算原谅你,你也不想想我妈是谁,她那种人是你能喜欢的吗,你这不是一腔热血往冷石头上泼吗!闪开,别靠着我!我只是提醒你,我爸追我妈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难道你有耐心容忍我妈的脾气?切,所以她没喜欢你是你的荣幸,你就当脱离了苦海偷着笑去吧!别TM在这里装失恋!你也不怕你的仇家笑死你,还是说,你老了就喜欢多愁善感!”
任阳闪着威胁的冷光盯着伊忧:“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鄙视吻了简单!”
伊忧拉长镜头的焦距,整个人从床上起来后退一点,真认真的拍摄:“恩,刚知道的时候很为难,觉的我眼瞎了跟着你混,你急什么!我就是那么想的!何况我有那么想的资格。”伊忧蹲下身,镜头由下而上给了任阳个特写:“后来也就想开了,你和我爸我妈是你们那一代的是非,我爸爸既然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我一个小屁孩管你们的闲事!但是!你占我妈便宜是事实,而且很无耻的在她没反抗能力的时候,你别不服,瞪什么瞪,我妈要是清醒才不跟你吻,你以为你自己什么都有全世界的女人就该喜欢你!切!在我伟大的又不讲理的妈眼里,你还不如一亩地有家价值,不过你看上我妈正常你很有眼光,要不然禅让和我爸就不栽进去出不来还有了这么可爱的我!老爹,我真的很想捏死你给我爸报仇!”
任阳很大义凌然的往床上一躺:“捏死我吧,一枚子弹穿透额头,别让我觉的疼。”
伊忧很正经的摇摇头:“不行,你如果死了,所有对头的势力就会全部指向我,你还是活着帮我挡子弹,毕竟你也没人稀罕,又没人需要你,还是我好吧,在你没价值的时候,只有我需要你,是不是很感动,想不想为我抛头颅洒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