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璇却不自在的道:“我们走吧,都这么晚了我看伊人该困了,你们还在这里等什么?”
伊人道:“慕容天说要帮她收拾东西所以我想应该再等一会吧,何况我们才来走也不好。”
伊默不客气的看向慕容天:“心眼不错,你在支援边疆吗,还有闲情当义工,改天伊人也找个需要帮助的男生,给他揉揉肩捶捶背什么的也算是日行一善,慕容天不会介意的对吧。”
伊人瞬间从下面踹他一脚,小脸凶神恶煞的道:“你说什么呢!你才日行一善呢!你怎么不去帮爱慕你的女生端茶倒水!看我司璇姐不抽了你!每次都作弄我们!”
慕容天听出了伊默的话外之意,猛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看向伊人:“你介意?”
伊人转开目光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岔开了话题的道:“我还是喜欢中午的那到清汤,像爸爸的手艺,下次去我还要喝,哥,你要学会怎么做,我们下次在家吃。”
慕容天突然握住伊人的手,歉意的道:“我们走吧,我也可以学了做给你吃,走回家。”慕容天拉起伊人,拿上车钥匙,在众人的目光下拥着他的女神离开!
伊默瞪眼桌上的食物,看都不会看第二眼,甩身就先走了。
赵司璇无奈的拿起椅子上的衣服跟上,虽然伊默说了不要,不过等他想起来肯定后悔的半死,赵司璇路过低着头的周小艺身边的时,突然停下掏出一百块放在她的钱盒里:“这是肉串的钱,如果你想找钱我也不介意。”通常她们都很倔强何况如果说不用找,她们也不会不听。
周小艺倔强的抱起钱盒,为了三块钱找给赵司璇余下的九十七块,一张张的零钱数在她的手上,她觉的万分难看如同被人剥光了一样呈现在众人的面前,硬币一声声的响声好似撞击着她脆弱不堪的自尊。
赵司璇不会同情她,即便对方比自己小几岁,可是小,不是女孩犯错的借口,她们更应该知道的自己该怎么样的保护自己,如果不是她先不自重的接近慕容天,相信她也不会有这一刻的难看,赵司璇接到钱,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如果你下次再找人帮你推车也许可以找个没有女朋友的男孩,这里的苍蝇确实很多,或许这里应该依法取缔。”赵司璇说完转身上车。伊默看都不看这里景色一眼的直接把车开走,他最烦看见的就是爱情游戏,尤其讨厌看到简单和禅让那种!小时候的阴影就让他根本不憧憬爱情最讨厌的就是多一个出来的爱情。
周小艺看着走了的几个人,眼泪突然无声的掉下!所有过往的不幸和委屈此刻悉数跑进她的脑海,让她不哭都想哭的用眼泪缓解自己的压力,抵触自己无力抓住的心伤……
夜黑风高时总会不尽人意的会现写不该出现的东西或频临绝种的生物在做最后的厮杀。
江呈呈因为女儿被退婚,何家绝情的对外声明儿子和江家母女没有任何关系,并决定跟另一家企业千金订婚的消息让江呈呈对着女儿的眼泪彻底崩溃,她已经一无所有,女儿也变的跟她一样收到牵连,她要报复,她要报复赵淑媛母女!她要让赵司璇不得好死!让所有害她女儿一无所有的人没有好下场!于是江呈呈带着一瓶硫酸拦了一辆出租车向赵家驶去……
第二天,社会版头条新闻:“一名出租车惯犯行凶后抛尸荒野,其尸体身份已经证实,现在已被该名女子的女儿带走安葬,事情还在进一步处理当中!这已经是该出租车司机本月第二次作案,警方正在加紧调查。”任阳关了电视穿着武服看着打木桩的伊忧:“谁做的?”
伊忧继续踢打着木桩没有停下,汗水浸透他的衣服滴在地板上他也没有停手,他一拳一拳的出击,不带防护装置也敢死命的打,脚上的肌肉明显的青紫,手上已经翻红。
任阳把玩着遥控器,打开跑步机慢慢的走上去:“习惯就好了,就算她没犯错也一样,你不会还在标榜善良吧!臭小子!不知道以为你真能当人民警察!”
伊忧擦擦汗,不耐烦的停下来:“不是那件事!是我妈!她给我请了个礼仪老师,非让我学翩翩公子那一套!烦死了!你自己练吧!我准备去上学!”
任阳闻言苦笑的看着边走边踢空气的徒弟,想想他也挺倒霉的,有这样一个妈……
新开中学内,伊忧无聊的看着老师,无聊的瞅着课本,回到家还要无聊的对着家教,他不禁仰天哀怨了一秒,他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聚餐时抓了下乌龟壳吗,用得着当主要矛盾抓吗!伊忧无力的趴在课桌上疑似一摊烂泥!
贺东风捅捅他,难得的关系道:“你怎么了,一天都那么半死不活的,是不是对面的老对头不在了长不到横行的借口相当的无聊,喂!老大我问你话呢!你能不能被总看大嫂!”
伊忧软软的趴在桌檐上,神态萎靡的道:“不行,没有养分我就枯萎了,我要补充点空气。”
贺东风好笑的避开老师的目光,踢踢他的脚:“你妈又揍你了,不是说你叔回来了吗?”
伊忧却奇怪的道:“你说为什么长亭就不看我,我不好看吗?”伊忧问的很认真,他发现长亭从来不看他,也不是说不看,至少上课不看,似乎讲桌上的课题比自己有吸引力!
贺东风不屑的反问:“你好看吗为什么要看你!”何况你本来就难看:“你叔叔是不是回来了。”
“恩,早回来了,他回来也不没用!他也怕我妈!我妈扬鞭子抽人时,他比我跑的都快!”伊忧静静的看着倪长亭,她的侧脸充满了祥和,安静的就像这个世界太平安康!
贺东风看着他的目光,无奈的摇摇头,此时的他以为他们的爱情一定会安静无波的幸福到底,以倪长亭的性子和伊忧的个性,他们就算有摩擦也会心境如水过日子,可就是如此安静的倪长亭,不会抱怨、不懂吵架,会在他们一群兄弟出去聚会,拿着一道习题、一份英语试卷从五点等到十一点的她,不管一年还是两年甚至是十年,伊忧回头时,她总会不期然的一笑的沉默嫂子,会在伊忧受伤、痛苦时不离不弃、不哭不闹的的她,却也成了她爱情的致命伤;也许怪她一直安静,安静的以至于十几年后伊忧忽略了她的存在,忽略一个女孩长成女人后需要的在意,当伊忧再看不见她,当伊忧的目光开始追逐更加优秀更加多姿的女人,当伊忧已经拿到另一份幸福,当长亭带着安静的忧伤转身离开时,伊忧也会痛的刻骨铭心,可失去的错过怎么会容易回头,长亭已经嫁为人妻,身为人母,在丈夫的光环中绽放她的笑容时,伊忧你再也没机会了,即便你主宰了世界、即便你拥有所有幸福,也许你也在不甘的重复任阳的悲剧。
如果以前伊默是因为慕容天抢走了他的妹妹对他颇有微词,那么伊默现在就是不喜欢他,慕容天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他在五岁以前因为爷爷接受上级调查寄住在外婆家,他小的时候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何况大家多年兄弟又同生为男人,如果说他对那个女孩没有侧目,伊默只会说他不是男人,他承认伊人是慕容天从小喜欢的女孩,那种喜欢也许超出了认知,让慕容天变的挑剔变的眼高,可是那又如何,他跟着那个女孩走了不是吗?慕容天处理这件事最完美的地方就是不引起人误会,可不引人误会和误会是两个概念,或许他该找伊忧谈谈。
伊人对此事的想法很简单——不在意,不是她不怀疑什么,而是妈说过,相处到老才是幸福,那她的路还有很长,她急什么?急着在一个岔道口否认了她的爱情,还是为一些没有成型的小事去怀疑慕容天,那以后呢?难道找个眼睛都盯自己身上的男人?可笑,就算是妈妈也不能说不让爸爸接触工作上的女同志,不让爸爸有欣赏的女员工,差不多亦可。
周小艺今天没有出摊,她请了一天的假期把自己关在狭窄的房间里缅怀已经失去的尊严,她也想怨恨妈妈,怨恨她为什么没有赋予她幸福的生活,为什么妈妈不能让她拥有不被嘲笑的资本,为什么妈妈不努力的工作让她可以住在高楼大厦里安心的学习,可这些刚刚萌芽的怨恨又因为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时戛然而止,她又不禁庆幸,庆幸她还有妈妈,她的妈妈还活着,可以让她怨,可以让她以为生活的不公平都是来自她的自甘堕落,可是谁有理解她心里真的恨啊!可她又不能恨!因为那是她的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眼泪带着委屈和不甘,全部吞进肚子里,她不能想!不能让自己沉寂在悲伤里!周小艺擦擦眼泪让自己尽量开心,她是个感念生活的人,妈妈一点小小的给予,也能让她原谅妈妈昨晚又带男人回来的事实,可她还是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只能无力的承担生活的压力,努力且苟且的活着,她该恨吗?该!如果她是伊天南的女儿,如果她是禅让的女儿,她也不用承受眼泪流下的痛彻心扉,试问哪一个母亲会让如此乖巧的女儿拥有心事,可事情总有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