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百洗完澡没在卧室里看到老婆,聪明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干嘛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说话的功夫还在妻子的颈项间蹭了蹭。
“别闹,我忙完工作就去睡,你先睡吧。”潜意识里她有些不喜欢简百的触碰,不是因为讨厌,而是那天的阴影还没完全消失。
简百从后面抱住她,看眼电脑里的数据和桌上的企划案,其中有三分是今年的投资计划,万向是电器业起家,后来开始进军房地产和股市,貌似这年头有钱的不玩房地产就不叫有钱,殊不知金宇和华夏从不在房地产上下功夫:“你们跟园艺集团的关系很好吗?”
“一般,生意上有来往。”
“为什么会把大批资金投注在园艺?”简百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耳唇的位置。
慕容佳被他弄的痒痒的想拨开他,但他偏偏粘糊的抱着:“简爷,这是商业机密,你不会连这个也问吧。”
简百忍不住亲她一下,幸福的道:“当然要问了,万一老婆的公司破产,岂不是毁坏我名誉。”
慕容佳立即紧张道:“你什么意思,难道金宇有内部消息?”
简百没正经的凑近慕容佳的唇:“亲我一下告诉你。”
“不闹了,这是我们公司今年的大计划,已经投注一千万下去了。”
简百抵着她的额头看着进在眼前的鼻子和娇嫩的双唇,忍不住先吻了上去。
慕容佳排斥了一下。
简百抱着没让她动,撬开慕容佳的贝齿,辗转反侧的交融,手掌伸进她的睡衣里覆上第一围的凸起。
慕容佳顿时战栗,腿脚发软的摊在他怀里,想挪开他的手,却敏感的察觉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红晕顿时爬上她的脸颊。
简百把她抱起来,情难自禁的向卧室走去,屏幕上出现了待机的黑屏……
渴望的源泉到了嘴边总不忍放开的激荡,简百以掌舵者的身份在每次的荡漾中彰显着主导地位。
慕容佳承受着他的给予,羞涩之余知道被人小心的呵护着,只要她稍不舒服,简百往往都会停下来看她,直到她轻微的点头,他才继续。
夫妻之间也是一个轮回,熟悉的方式在每个夜晚同样的相似,可总有细微的分子又不相同。
一切结束后,简百留恋的趴在慕容佳身上不走。
慕容佳点点他的肩:“沉。”
简百赶紧起来,笑着揽住她:“睡吧,今晚不工作。”
“你刚才……”
简百诡异的一笑:“没事,不过是想让你换个项目投资,今年‘金华’计划上市,你知道吗。”简百帮她盖好被子抱住她。
慕容佳点点头:“知道,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不过很多企业都持观望态度。”
“你不能观望,你代表万向投资,有多少空闲资金放多少,保证万向能从中企变为大企。”
慕容佳不赞成的摇头:“股东大会也不会同意,‘金华’前几年失败的时候,哪家不是赔的血本无归,金华计划固然是好,可是金宇、华夏同样是个体,如果利益分配不均还会导致上次的破产事件,况且破产也不影响金宇集团和华夏航空,他们没必要负责,倒霉的只是我们这些投资者,如此不稳定的计划就算是再有诱惑力这次恐怕都不会有人跟进。”
简百为姐夫说话道:“他们上次不是因为利益,好像禅让个人出了点问题才停止。”
“如果这次他们还个人出问题呢?六年前万向在‘金华’赔了一个亿,各大企业都把钱扔进了金宇和华夏,最后连响都没听到,‘金华’宣布失败,你以为这次还有人当冤大头吗。”
简百无不得意道:“这次不一样,我让你出手自然不会害你,‘金华’这次的法人是简单,大姐百年后收益人是伊人,所以绝对不会成为空谈。”
慕容佳嘲弄的一笑,再商言商:“这就更不靠谱了,华夏傻吗!要为金宇做嫁衣!”
“华夏当然不傻,告诉你个内部机密,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
“什么?”
“我大姐曾经和禅让谈过恋爱,伊人、伊默是禅让的儿女,而禅让以后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你说他会不会倒贴金华金华!”
慕容佳噌的坐起来:“你说真的!?”太……太荒谬了!禅让竟然有儿女!
简百赶紧把她按下了:“冷,别感冒了。”
慕容佳不相信的盯着简百!“你确定你不是道听途说!”伊天南会吃这等哑巴亏!何况禅让是何许人如果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不抢回去?
简百无辜的回视:“你看我也没用,这是事实,金华是给伊天的嫁妆,当初停了是因为我姐的问题,现在重新启动好像是财产分割怕不均匀,要我说我姐夫和禅让都有病!他们还没死呢财产都分好了。”
“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拿我姐的名誉开玩笑吗。”
慕容佳似乎有些傻眼,不单是为禅让有子女的消息,是为简单,看似如此的平凡的一个女人,她却握有所有的财富四位儿女绝对奠定了她第一夫人的位置,恐怕就算她年华不再,也没人能在地位上超越她:“咱姐……很特别!”只能找出这两个字!
“还行,其实她缺点挺多了,人八卦、喜欢说是非、爱占小便宜、还喜欢臭显摆,我也不知道大姐夫哪只眼不对了看上她。”
慕容佳懵懂的道:“不会呀,大姐很好啊,对人亲切,待人有礼貌。”
“少来了,我上次亲耳听到她对姐夫说,赵太太穿了件和她一样的衣服,就不让姐夫和赵先生打招呼,还有啊,其实大姐也很嫌贫爱富的,只是她的观点古怪点,一般看不出来,比如她看不惯有钱的娶没钱的,她也就看不惯伊天南,不过幸好伊天南没有父母,要不然她还得鄙视伊天南不孝顺,你说有她这样的吗,我姐夫好心娶她,整整被她厌恶了好几年。”
“是吗……”慕容佳奇怪的笑笑:“挺奇怪的人……”
“对啊,她那人嫉妒心还重,小时候我羡慕一个同学在吃雪糕,纯奶油的那种,结果她就故意走过去撞掉人家雪糕,硬是把那个小朋友心疼的哭了,她还说什么自己吃不上就不让别人吃,你认为她能有什么优良品格。”
慕容佳汗颜的缩回被窝里,和她想象中有了很大的差距。
“她从不认为走后面不对,还认为走后门是种荣耀,你看看我和二姐、三姐就知道了,我们都理直气壮的仗着大姐夫找工作,个个脸不红气不喘,都是她教的。”
慕容佳尴尬的笑笑,估计父亲就看上了简家这一点。
“不过我姐对我们很好,我跟我妈并不亲,从小到大都是大姐养着。”
慕容佳顿时有些毛骨悚然,一个不在于名誉的高层何等的危险:“我们还是把妈接过来住吧。”
“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的不能让嫂子受了委屈,这事你去跟四哥提,你们两兄弟好说话。”
“恩。”简百抱住她,真诚的道:“委屈你了,我妈性格不好,你就当她是空气就行。”
“我知道,我会学四嫂。”两人相视一笑,生活在开始的起点走对了就会一路畅达。
淡淡的墨迹如同岁月的流逝,书写下了什么也许并不被人想起,它在春风拂晓的醉意里开始,蔓延在白雪皑皑的冬季,吹开过万马奔腾的壮丽、蕴藏过无能为力的哀怨。
愁思盈怀,旧事新人,无论是曾爱爱过的坚信不移还是现在的平静生活。
简单再也不是十五岁时站在破旧的金宇门前,战战兢兢的找递一份工作的她,经历过情窦初开的情丝如水,走过婚姻的相伴相知;她从一个只知道向前冲的女孩到现在四个孩子的母亲;她有过人生最甜蜜的初恋也终结过走到尽头的爱情,她有人人羡慕的婚姻,也感恩着老公的付出,她珍惜所有的给予,享受生命的赐福,她爱自己的弟弟、妹妹,无论贫苦与富贵,她喜欢生命下的阳光无论无奈和疼痛,四十五岁的她走入了人生的沉静的年龄,岁月虽不至于无情的带有人的外在,可在心智上却是没了少男少女的活力。
伊天南也已不是莽撞的少年,走过了站在窗下凝视那抹身影的思念、现在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妻子儿女踏青赏游,岁月刻在他身上的是成熟稳重,四十八岁的他依然彰显着他的魅力,时间总是厚待男人,他们三十而立、四十黄金,一个男人没有四十岁何谈价值,伊天南也成功的在自己四十岁时,把金宇推向了另一个高峰。
商政界的风云人物,跨国、跨行的成功企业家,他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神话,以至于他的婚姻再一次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可惜简单早已消失在媒体前,只留下她那句经典了的‘我就是勾引了,嫉妒的哭死吧’的雷人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