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他们感情有问题,算了,跟你这种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没有共同语言。”
不一会伊天南就出来了,抱起小儿子,查看他身上的烫伤:“拿药膏过来。”伊忧这孩子有一点不好,就算疼他也不叫也不哭,根本不知道他伤到了没有。
禅让见伊天南回来,悄悄的退席进了洗手间。
伊默看到了,也偷偷的滑下椅子跟在后面。
简单正在擦拭殷红的地方,看到他进来也没感觉有什么:“我没事,你出去吃吧,一会就好了。”
禅让拿起桌上的棉签帮她沾粘药膏,很自然的走过去:“小忧越来越皮了,不过你可没有他的皮厚,他也烫着了,可他连叫都没叫一下。”
简单闻言本能的想跑出去看儿子怎么了。
禅让笑着拉住她,和善的执起她的手帮她敷药:“没事,伊天南正照顾他,你也是,知道他调皮还往他身边凑,当你自己金刚不坏。”
“唉,哪还管的了那么多,这么大的孩子最难带,天天弄的我头疼,伊默、伊人小时候乖多了。”
“是吗。”禅让放下棉签,用手慢慢的敷开凉凉的液体。
简单看着他娴熟的动作,突然觉的时间也改变他不少:“想不到你还会敷药了。”
“习惯而已,一个人住什么也要学。”禅让抬起手拿起毛巾沾上水:“你还是喜欢把毛巾挂在台镜的位置。”
简单笑着辩解:“这样好拿吗,你呀,也差不多该找个人照顾你了,看你的衬衫搭的多难看,告诉你红色不能配蓝色,你就是不听。”
禅让眨着眼睛无害的微笑,透彻的孩子气就像他以前依赖简单的样子:“我就喜欢这样穿,你不觉的很特色。”
简单笑笑:“你永远能给自己难看的装扮找到理由,我猜你这身衣服肯定是出门随便抓的,而且还是靠门最近的。”
“错,是靠床边最近的,早上起来的时候伸手就勾到了,怎么样,我懒的更炉火纯青了吧。”
简单无奈的一笑,伸出手帮他把领带重打:“没人像你脸皮这么厚,这样放在里面会好看些。”
禅让不高兴的嘟嘟嘴:“你系领带很难看的。”
“比你弄的好看,你差不多就找个人吧,要不然等你发霉那一天,这辈子就没希望了。”
禅让揉揉她的手,巧笑的道:“没有合适了,请的保姆也做不长。”
“谁让你请保姆了,我说你差不多该结婚了。”
禅让低下头,小心的帮她吹一下转移了话题:“你以前烫到了说可以当猪蹄吃,不知道还能不能下咽。”
“美的你,你以前就像个小狗,还真敢拉着我咬,松手我冲冲水就好了。”
禅让松开她,望着敷上的药膏一点点的冲掉,他不自觉的靠近了她一分,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青草香,禅让本能的抬起头:“你用的是小叮当,还有奶香味。”
简单直觉的想点他的鼻子,后觉的不妥的闪过:“有没有人说过你越长越帅,男人三十才开始,你的日子长着呢,走吧,出去。”
禅让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快速吻了她的耳唇又迅速闪开:“神经一下,别介意,走吧,出去。”
简单从后面快速给了他一脚:“对不起,我也神经了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洗手间,角落里的伊默偷偷的避开了他们,眼神有些不解,禅叔叔吻妈妈了?爸爸会不开心吧?他该不该告诉爸爸呢?禅叔叔为什么吻妈妈?是不是就会像其他小朋友家的父母一样吻了不一样的人会分开?
伊天南见简单出来,放下小儿子紧张的道:“没事吧,如果疼休息一下我来煮。”回头不经意的看到禅让脖子里的领结时,整个人僵了一下但依然保持着男主人的风度:“这边坐,我来忙。”
“没事,又不是大伤,得了,你坐着吃吧,我去弄。”
“我去吧。”
“我说我去就我去,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伊天南不敢再有意义的坐好,不过却在简单转生后,笑容诡异的看了禅让一眼。
禅让不屑的冷哼,看什么看就是让她系领带了能把他怎么样。
伊天南却露出了今天最真诚的笑容,走到禅让身边,低下头亲近的道:“麻烦你了,我就知道你来了一定能帮我这个大忙。”
“不用强颜欢笑,想打我来啊,我奉陪。”
伊天南摇摇头:“NO,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对这你的领带露出几个嫉妒的表情,你说简单会不会觉的对不起我,今晚让我上床睡呢?”
“你什么意思?!”
“不怕告诉你,因为伊忧的事,简单已经让我连睡三个月地板了,没发现我最近脾气不好吗,也许你会是我修成正果的,好好吃,我的那份也可以请你!”
“你——!”
“别生气!形象!”
禅让怒目而视就不信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当他逮到简单有空,支支吾吾的问出疑惑时,简单也没有避讳:“你怎么知道的,只是家庭琐事,伊忧身体不好我想他陪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得了,我不跟你说。”除了当着人搭理伊天南两句,基本当他是空气。
“但他看起来对你似乎……很不好。”
“估计心情不好吧,他在家受了气就这样,慢慢就习惯了,他比你好对付,说他一句从不回嘴第二句,走吧,把绿茶拿给他们。”
伊天南突然撞进来,脸色低迷的看了挨了很近的两人一眼,甚至多了禅让的领结五秒,却没敢多说什么拿了一罐糖:“对不起,拿点东西。”说完落寞的转身走了。
简单不禁有些想辩解,心想晚上再解释吧,大过年的总过不能跟他吵到明年:“我们也走吧。”
禅让的脸色立即就绿了!可恶的伊天南!算你狠!
晚上的伊天过很滋润,他终于如愿的在简单的妥协下,抱住了他想了三个多月的妻子:“对不起,是我没顾虑你的感受。”
“不全是你的错,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不想接受伊忧那么小离开我。”
伊天南揽住她,手解开她领前的扣子:“别想那么多,有我陪着你。”
“我要你干吗,我宁愿要儿子,放开我,心情不好呢。”
“别呀,我忍很久了……”伊天南把她放在床上,讨好的按着她:“我保证就一会。”
“不要,放开,大过年的我怎没心情。”
伊天南讨好的蹭蹭她:“就一次,你不会让带着遗憾过去今年吧,简单,我爱你。”
“听腻了。”简单拨开他的手就不让他往下走。
伊天南可怜的让她感觉着自己:“忍很久了。”
“谁让你二十八吃饭那天给我全家摆脸色,不行。”
“我错了,再也不了,行行好吧,很难受。”伊天南把手伸进去挑弄她的神经:“我保证明年早点上班,多给你赚生活费。”
“别以为我会信你,不过……确实很久没疏松筋骨了,停,我要在上面。”
伊天南黑了脸:“不用吧……”
“想反抗就算了,反正也没兴趣。”
“行了,上面就上面。”
三十的月亮消退在去年的天上,明年的凌晨彰显着新的朝气,伊天南终于成功搞定了老婆,伊忧正式收编在任阳的门下。
伊默不懂的牵着妹妹的手,踩在昨夜的皮屑上看着满山的秃树:“我昨天看到禅叔叔吻妈妈了,他好像很喜欢妈妈?”
伊忧穿着粉红色的新衣服,头上梳了两个小辫子,大大的蝴蝶结绑在上面非常好看:“我们也喜欢妈妈啊,爸爸也喜欢妈妈,喜欢妈妈不好吗?”
“但他吻妈妈呀?爸爸说过只有他才能吻妈妈?”
“我们不告诉爸爸不就可以了吗?爸爸不会知道的。”
伊默想了很久后点点头,小小的心事压在了他的心底,以至于多年后想起,才明白原来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
欧家的年饭也是异常热闹,到了欧爷爷的年龄,很多晚辈和政界人士纷纷会主动向他问礼,欧妈妈也是法政界的老人,来的客人也非常多,身为老一辈的领导人,每年过年他都会在家里举办盛宴。
简妹穿了一身蓝色的皮草,脖子里是从她姐那打劫来的项链,她挽着欧阳跃的手,高贵的站在门口笑脸迎接每个到访的宾客,她也学过礼数在正规场合她也能保持甜美的笑容:“里面请。”
“世伯请。”
对于简妹来说,宾客们大多对她的背景没有意见,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没有意见。
慕容夫人就是其中最不欣赏她的人,可同样是混政治的她脸上的笑容以及和蔼可亲的态度真看不出她一点也不喜欢简妹。
慕容夫人的娘家是上将官职、母亲是人大代表,丈夫家是司令官职,婆婆是国际慈善基金主席,家里的小叔子和大姑子小姑子都是政治出身,她算是这里最贵气的一位夫人,良好的修养更是许多人学习的表率。
慕容夫人挽着丈夫的手向老爷子走去,经过简妹身边时小声问自己老公:“你觉的跃的眼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