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佳转过头。
简百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毫无章法,在简百第五次想撞上床头时,慕容佳温柔的扯了条床单绑在他出血的头上。
简百眼睛顿时发绿,瞬间推翻她,没给任何前奏的发泄,压抑的怒火如开到极致的闸门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引发滔天骇浪。
慕容佳脸色苍白的承受他的暴力,身上人几乎要啃了她的血肉,直到她以为会疼死时,才慢慢的适应。
简百的意识并不清醒,他只知道他要占有,至于是什么、在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舒服,他尽情的享受难得的‘美食’根本无暇顾及他是不是把美食搅和的稀巴烂。
慕容佳自始至终没有迎合的承受,她怪不了简百,是她主动走来,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禅让接到成功的消息时,暗自冷笑,不愧是任阳,这事也能办的简百如此无害,本来按他的章程,应该是简百强要了慕容佳,让慕容佳对简百心有芥蒂然后开始讨厌简百,怎么也得折磨几天简百最后再修成正果,可是显然任阳有让慕容佳哑巴吃黄连的办法,而他办到了。
禅让望着窗外的夜色,大片的花海在月光下朦胧的阴暗,禅让不得不承认,任阳永远是任阳,就算死在他手里,也依然在他的操控范围内生存,禅让不禁心想,何其好远的男人,可惜却是伊天南的人,禅让阴沉的关上窗户,如果不是任阳他不用不会在简单的问题上输的那么惨。
深邃庄严的任家大宅里,任阳穿着泳衣坐在泳池的长椅上看眼在水里玩枪的伊忧,冷静的挥手让属下退去。
很好,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女人而已,想要打声招呼就行,何必劳心劳力,这下不是完满了,优美的月色,床上的男女,即可品尝禁果又可享受欢爱,最命苦的就是自己啊,大半夜的还要陪睡醒的小不点折腾。
森则站来门口幽暗的看着星光在灰沉的荧幕上闪耀,少爷又一次插手了简家事,有人说少爷的鬼才在于他能最大限度的玩转权势和金钱,他能让一切美好的不美好俺他所想的轨道分毫不差的进行,可几人知道他付出的心血,人们只记得他的光环和手段,从不去深究他对待小事也孜孜以求,这就是当代任家家主,横扫长老组,至今五婚配。
伊忧漂在水里,兴奋的捏碎了绕在他身边的各种气球,弄到捏不破的就用手里的‘武器’嘭的扎破,每听到气球归西的声音他的笑的异常开心,声音听腻了,就扣扳机敲玻璃。
任阳闲闲的看着落地窗报废,没两分钟后又竖起一块新的,任阳叹口气,孩子而已调皮的时候总没完没了,任阳关低房间的暖气,给身上加了条毯子,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养神,他并没在枪里放子弹,里面是类似子弹的钢钉,一样能穿透人类的的皮肤组织,要玩就玩真的,要不然他们怎么知道任何假的都能变的真的。
伊忧只要有玩的就开心,何况在水里扑腾比在陆地上对他有利,他可以肆意的挪动位置,也不用一只脚跟不上另一只的速度,好在枪支的扳机并不好扣响否则伊忧还不把所有玻璃都打碎了听响。
禅让洗了澡出来,看眼儿子送给自己的飞机模型,拿起来看一眼准备休息,就在他刚躺下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禅让一看是陌生的号码,他并不惊慌的接起:“有是?”
任阳蓝蓝的看着天花板,旁边回荡着儿子调皮的笑容:“不错吗,精神抖擞还没死绝。”
禅让嘴角微挑,声音不咸不淡:“你们不死,我怎么能独自离开,岂不是导致禽兽当道。”
“放心!你死了禽兽就绝种了!今晚这出戏我不甚参了一脚没扫了你的雅兴吧。”任阳说的极不诚心,嘲讽的语气不加掩饰。
禅让冷笑的应对,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恭喜任爷再成就不短美好姻缘,又可让慕容佳怀疑柳家企图对简百不轨,又能让简百占个大便宜,还让慕容佳有苦说不出,任先生的本事又进步了!”
任阳坦然的一笑:“哪里!哪里!禅先生才叫高,以前在伊家门外堵别人的老婆,现在在伊家门外堵别人的儿女,你也算是这一行业的精英,在下佩服佩服!”
禅让恨不得掐死他,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动真格的谁能动得了任阳:“你也不错,以前抢人女朋友,后来抢人老婆,再后来推而求其次抢人儿子,任先生也是人中龙凤。”
任阳得意的一笑,顺手捞起伊忧道:“对着话筒叫叔叔,里面有个吃不到葡萄就泛酸的神人。”
伊忧抱住电话筒啃了一口,清亮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伴着一颗走火的枪声响起:“叔叔!——”
啪!——岗卫见状瞬间散开!“快跑!他打偏了!”
众人瞬间混乱,任阳依然闲适的拿着电话:“怎么样,我最不济还能摸到一个,不知你身边躺着哪的空气啊!唉!兄弟我真替你不值,辛辛苦苦奉献了自己的精子,结果一个崽崽都没捞到,啧啧!赔本的买卖哦!”
“比不上你,一辈子都没有付出过,怎么会知道给她时多么心甘情愿!其实告诉你也没用,她喜欢揽着腰睡,算了,不跟你说了,晚安!永远吃不打葡萄的狐狸。”
任阳掐着电话机,鼻子里的气息疯狂的乱窜,好样的!学不乖吗!还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不知要是让伊默、伊人撞见他有苟且之事会不会精彩点:“森!”
森瞬间而出:“少爷。”
一场逗老鼠玩耗子的阴谋,悄然在两人嘴边成型,见证这场事件的只有摸不清状况的伊忧。
清晨的曙光伴着一丝清明照亮在纸醉金迷的城堡。
早起的送报人员已经骑着车走过,卖早餐的人们已经出摊,几位锻炼身体的老者在不远处的小公园打起了太极,呼吸间的哈气在空气间飘荡,气温也在零度上下徘徊不走。
简百浑身难受的动了一下,奇妙的感觉顿时激荡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又进了一分,他骤然一惊,眼睛豁然睁开!
身下的人让他顿时慌乱,他急忙撤出自己的下身,近乎噩梦般的看着床上昏迷的慕容佳,这是怎么回事?!
简百想不起什么的使劲挠自己的头发,昨晚一些朦胧的记忆在他脑海里闪过,慕容佳的一切在他眼前呈现,手上还残留着散不去的触感,他几乎有一瞬间狂喜,想在清醒的状态下体会朦胧的情愫,但他又顿时清醒,他不知道此刻具体该哭还是该笑,他脑子一片混乱,他怕慕容佳醒来怎么看他,他怎么能咬她,什么舍得不顾她的感受,看着浑身青紫的慕容佳他懊恼的想撞墙。
慕容佳的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没了身上的重量她难受的嗯了一声,却没有力气转醒,浑身的酸痛让她只想如此睡下去。
简百压下欲念尽量不看她的身体,如果说昨晚是无意识的错误,那么现在他就不能再侵犯她,就算再想也要压抑,简百轻触了她一下,赶紧让自己恢复理智,立即把辈子盖在慕容佳身上。
慕容佳很轻了动了一下,赶紧身边的位置走了人,眼皮沉重的掀开,她看了简百一眼,又再度闭上。
简百背着她心神不宁的穿衣服,他不后悔昨日的行为,甚至有些窃喜,但是如何面对她才是大问题,毕竟是他侵犯了慕容佳。
简百穿好衣服时,慕容佳已经彻底醒了,照不进来的晨光依然让屋里显的昏暗,慕容佳抬起手揉揉额头。
简百赶紧靠近她问她怎么了。
慕容佳愣愣的看着这张恢复人性的脸,昨夜就好像是场不真实的噩梦,她本能的抵触简百的碰触,但是她又没有矫情的本钱,毕竟是她爬上来的,慕容佳声音嘶哑的道:“我没事,你先出去一回我穿上衣服。”
简百失望的转开头,他以为有什么是不一样的,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也该有个说法,但是她的眼光太平静,平静的找不出一点瑕疵:“对不起。”简百转过身。
慕容佳疼痛的嗯了一声。
简百赶紧回头,慕容佳再次暴露在他的眼睛,他不否认欲念再次上升但他已经可以压制:“别动,我来。”简百说着就要帮她拿散落的衣服。
慕容佳阻止了他的好意:“不用了,你出去一下我自己来。”虽然痛着但还不至于不能行动,腰部和被他弯折过的手臂清晰的印着他的手印,慕容佳捡起衣服,还好是冬天外衫没有损伤,只是里面的衣服有几件已经不能再穿。
简百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她苍白且平静的脸色,无声的绕了回去,简百看到客厅的秦风时愣了一下,他赶紧走过去拍拍他的脸:“秦风!秦风!秦风!”
秦风呼吸平稳的睡着,嘴角动了一下,双手摊平仰躺在沙发上,鼾声媲美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