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世静突然发飙道:“你装够了没有!你会不知道我们没有工作!当初我们不就是傻了疯的想利用你吗!你用的着怀恨在心的让我们无地自容!就算不是你,你现在可不一样了,堂堂金宇集团的小姨子,赵寂的入幕之宾!你说什么所有人还不跟着走!”
“喂!你什么意思!什么是入幕之宾!”
欧阳跃赶紧让妻子坐下:“她是说她自己想给赵寂当小三,赵寂不要。”
魏中脸色难看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欧阳跃坦然以对:“先问问你夫人什么意思。”
魏中拉住钱世静想一走了之,但是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真的不会来找简妹,他攥紧世静的手背,她的双手没了以前的柔滑,魏中忍了忍又噗通坐下:“对不起,世静,向欧夫人道歉。”
钱世静不愿意的要起身!
魏中使劲按着她,口气强硬道:“道歉!”
钱世静咬紧牙,今天这仇她记下了:“对不起!”
欧阳跃按住想开口的简妹,坦然自若的听着,在对付不听话人的立场上简妹还差的远:“内人的事……以后还请魏夫人别乱说,有些话难免祸从口出!”
钱世静顿时撇开头!
欧阳跃双手抱胸的等着她说知道。
钱世静咬着牙:“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这就对了,以后大家皆大欢喜比什么都好,至于两位工作的事找内人是没用的,虽然是你们错在先,但内人并没有计较的意思,你们不妨……”
“你是你夫人……”
“世静!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明明是她指示华夏并购了我们,是她把我们害到这种地步,我如今不过是想让她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份工作,我做错了什么要在这里被人羞辱!”
欧阳跃却平静的道:“钱小姐,这句话我不赞成,你有没有工作跟内子有什么关系,别忘了,其他公司不聘用你们是怕简家也就是禅让和伊天南的夫人不高兴,他们为什么怕?恐怕原因在于你们的开端,也就是钱小姐你想出的那个主意,你说呢钱小姐?”
钱世静颓然的坐回座位:“代价也太大了!”就算当初错了,简妹又损失了什么!而自己呢!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欧阳跃为妻子捡快糯米糕,不咸不淡的开口:“大小都是你选的,别忘了你们如果成功,航宇飞天以及你都可光宗耀祖,这又是多大的荣耀,所以成功与失败是对等了,是你选择了博弈,你就要承担失败,如果你当初不取巧,华夏只能和平并购你们的公司,或许两位都不用换职位只是让公司换个名字而已,所以你还敢说你没做错!”
魏中沉默。
钱世静还在垂死挣:“我已经和国外一家银行谈好了注资,或许我们连名字都不用改!”
简妹张张嘴刚想说话,欧阳跃立即夹给她一块蟹球,声音温雅的道:“那你更没资格怪内人,华夏如果想收购你们,你们闹腾的越欢,只会让你们死的更惨,或许最后你们连自由都不用了,直接因为欠款太多去吃免费牢饭。”
魏中凝眉思索,欧阳跃说的对,就算不是简妹他们也不会好过,想到那段荒谬的过往,魏中也不禁自嘲,但也不后悔认识了简妹,她不该被卷入这场漩涡中。
简妹抬起头看他们一眼,不太高兴的道:“原来你们在埋怨我害你们破产,我只是加快了你们破产的速度可没操控结果,其实你们那会不死,隔一个月也会死的,赵寂看你们就会看两个傻子一样,你们应该感……”
“简妹……”欧阳跃故作不悦的拨开她耳边的头发:“你怎能说魏先生是傻子呢,做人要有容忍之心,就算人家真傻,你也该说智商低不能点人痛处,知道吗?”
简妹傻眼了:“不知道,智商低跟傻子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智商低是书面用语,说起来婉转动听,用在魏先生身上显的高贵典雅,而傻子则是鄙视性用语,用来行为魏先生这等智慧的人尚有不……”
嘭——魏中窝气的站起来:“我想我们打扰欧先生了!世静,咱们走!”
钱世静站起来,两人脸色铁青的刚要转身,欧阳跃不痛不痒的声音慢慢的响起:“这点委屈都受不起,何必找内人出来呢,当初你们给内人的难看不止这些,也没见她从此一蹶不振明天自杀,两位又何必记着走呢。”
魏中转身看向他,眼前这位跟在伊天南手下的第一大将,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魏某不否认有求与你,你说的话我们确实该受着,就是不知欧先生是不是真会帮我们!还是说欧先生只是想报一箭之仇!”
欧阳跃轻轻敲打着桌面,面容温和道:“这当人要看你们的态度,如果你们的表现让我满意,给两位找个工作有何不可。”
简妹偷偷拉拉欧阳跃的袖子,小声的在他耳边道:“算了,你别太过分。”
欧阳跃也小声道:“你当初还不是废了他们的公司,别在这里当好人。”
“敢问欧特助想羞辱我们到什么时候,”魏中冷冷的看他一眼,眼里有了屈服。
简妹觉的挺不好意思的,每人害对方一次扯平了,干嘛现在还欺负人家,有本事欺负伊天南去。
欧阳跃可不认为扯平了,如果不是自己今天休假,他老婆就单独会前男友,简直是给自己弄难看,所以也没必要给魏中面子,再说他魏中就是省油的灯吗,他敢说自己不来,钱世静不会无止尽的职责简妹,然后让简妹给她找工作,切:“两位坐吧,就算不吃看着也行。”
魏中再次拉着钱世静坐下,尽管肚子咕咕叫两人谁也没动桌上的饭菜!就算饿死,也不让欧阳跃看了笑话!
简妹闷头瞎吃,当没看到两人互掐。
欧阳跃悠闲的看着妻子吃饭,偶尔还贴心的帮她擦擦嘴夹点菜,剩下的时间悠闲地哼着曲混日子。
钱世静则突然觉的世态炎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回他们确实一无所有。
两对夫妻,两种境遇,简妹虽然谈不上苦尽甘来,但钱世静绝对是虎落平阳而且还绝无翻身可能,钱世静吞吞口水,目光倔强撇向另一边,以至于多年后,同样一位缩小版的钱世静在这里望着窗外时又是另一番际遇……
五点半是下班的高峰期,当所有人都卸下疲劳往回走时,伊天南已经驱车走静天的路上,他现在,下班后都会过去看儿子,他讲一天的趣事,虽然哭哑的嗓子影响了伊忧的听力但是小伊忧依然旺盛的恢复着,整整一个月的修养,伊忧已不用长时间输氧,伤口开始慢慢恢复,小脸又有了生机,只是必须用绳索把他固定在床上,要不然逮到机会活动他就不老实。
伊天南给他买了一对会闪光的小鸭子,两只小鸭子挂在他的床头,每隔十五分钟会做出各种动作取悦小主人,小伊忧既不能摸也不能动,反而经常开始困恼,嗓子基本以发不出声音,就连叫爸爸都很吃力。
伊天南在床边守着儿子,半脸的绷带扎的伊天南生疼:“妈妈想你了,哥哥、姐姐也想你,所以小忧要乖,等身体好了回去找妈妈。”
伊忧睁着半个小眼睛看了伊天南一眼,嘴里叼着奶瓶看向窗户外边。
任阳走过来升起防护装置,把伊忧罩进一下不能动的空间:“耳膜发炎影响了听力,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和钟医生商量,想为他进行无意识治疗,他只要醒了就会哭闹,稍微好一点,他不定就踢翻什么又砸他身上,对他并没有好处,你不反对吧。”
伊天南隔着玻璃默默小伊忧的脸,慈爱的已像操了多年心的父亲:“你看这办,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再让简单来看他,总得让她知道。”
“她又跟你要伊忧了吧,这小子虽然皮了点,没有他倒不习惯,放心,再过两个月伊忧又能活蹦乱跳了。”
伊天南并没有多说而是转移了话题:“伊诺该做心电图和血脂抽样了,别让钟医生说漏了嘴。”
“知道。”
傍晚的时候天已经转冷,伊诺一个人坐在学步车上,无聊的翻看哥哥姐姐的漫画书,他指着漫画上的图画依依呀呀呀的和保姆闲聊。
简单从厨房里出来坐在客厅里顿时觉的空落落的,伊默、伊人去了禅让那,伊忧也不在家,任阳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走了这么长时间,家里顿时少了这么多人,简单觉的怪不适应的。
伊诺伸着小手,双腿带着学步车走在软软的地毯上:“妈妈……妈妈……”
简单疼爱的亲亲他粉嘟嘟的小脸:“乖,妈妈做完饭了抱宝宝。”
“妈妈,有球球,画里有球球……”小伊诺指着一个大乌龟叫球球,这是小忧告诉他的,小忧说是球球。
简单赞成的点头,这叫不打断孩子学习的积极性:“对了,画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球球,等宝宝长大了也可以玩球球还可以玩更大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