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南闻言顿时觉的被指责的莫名其妙,不过也出奇的受用,至少证明简单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他,他笑着揽过简单:“以后不会了。”
“放开我。”简单挣开他的手,委屈的揪着身下的被子:“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一个月不理我也就算了还挂我电话!孩子的事我又没做错,你干嘛转身就走,你以为他们哭成那样我不心疼吗!但是孩子就是孩子,不管教不行。”
提起孩子伊天南还是保持自己的坚持:“简单,伊默不是普通的孩子,你不能要求太子和平民有一样的生活观念。”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阶级思想!他就是个孩子,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他错了就改承认错误。”
“我不认为上位者总是说对不起就是谦恭。”
“那我也不认为一个不会说‘我错了’的孩子就是好的掌权者。”
“但也不会坏!‘我错了’和‘对不起’就不是一个是发号施令者该说的,何况他不跟小朋友道歉有什么不对,他以后办的错事多了、有争议的事情多了,你何必要培养他多愁善感的情绪,徒增他的烦恼。”
“伊天南!你莫名其妙!小小年纪他有什么资本狂,如果他是你,自己能打下江山随便他怎么狂,问题他仰仗着你那并不是他赖以生存的资本!”
伊天南严肃的道:“这你就错了,我的财产和禅让的财产加起来能让伊默狂妄一辈子,为什么说他没有资本,这一辈子他能永远逍遥就是他的资本,我不认为,我儿子如果学坏,我没有让他挥霍一世的财力!”
简单气的无语的看着他:“你——你——简直——脑子不正常!”
“简单,是你想的太容易,伊默有伊默的想法,何况他那天也知道从了,但他是个孩子,你该给他个台阶!”
“我给他台阶!谁给我台阶!何况我凭什么给他台阶!”
“你非要在大过年的吵架吗。”好不容见了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让他抱抱吗!
“是你要跟我吵!”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我带你回去!”伊天南伸出手,不容反驳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微寒的眼神带着上位者才有冷傲。
简单不禁颤了一下,说不畏惧是假的,伊天南做了她十年的上司,也是她崇拜的五体投地的人物,要不是嫁给他,估计她永远无法想象他可以是个温柔的丈夫,何况她也不想真惹伊天南生气,但她又咽不下心里的这口气,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跟她说话!
伊天南见她不动,目光更冷了,严厉的双目不含感情的盯着她,大有她不动这年谁都别过的意思。
简单心里一阵没底,伊天南从没在家跟他发过火,难道这次她真错了,简单看着伊天南的目光,心里的不安让她越来越动摇。
伊天南的目光骤然变阴,摊开的手刚想收回去。
简单见状赶紧可怜兮兮的穿上鞋,收拾了两件衣服跟在他后面,她承认她此刻很没骨气的怕他!
伊天南维持的表面的严厉,心里却宠溺的笑了,唉,对付她有的时候还是要吓,至少先让她回去再说,伊天南接过她手里的行礼,带着小媳妇畅通无阻的坐在了来时的车上。
简单见伊天南没缓和,也不敢挑起话题,后来越想越气她干脆不搭理他了,有本事离婚。
当然了伊天南没本事,车里停回车库,伊默、伊人赶紧跑过来献殷勤的打开车门:“妈妈,好像你哦。”至于那天的哭泣决口不提,况且孩子也不跟娘记仇。
当妈的自然也不跟孩子一般见识:“想死妈妈了,来亲亲!”
简单抱起伊人,牵着伊默,使劲的蹭蹭,一个月不见当然想念。
伊天南伸出手想帮她抱一下。
简单冷冷的甩开,不是再生气吗!继续啊!生一辈子气好了!“宝宝,弟弟们还好吗?”
“好,伊诺弟弟会笑耶,好漂亮!”
“伊忧还会叫爸爸了。”
“是吗,那伊默、伊人在家乖不乖啊。”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乖。”
伊天南无奈的看眼走远的母子三人,关上车门尾随而后,心想脾气没把握好度,惹老婆大人生气了,不知道过年前能消气吗?
任阳从车库旁的树上探出头,望远镜摇摇晃晃的挂在他的胸前,啧啧称奇的看眼腰间的伊忧:“看到没你爸跟你妈又吵架了。”说着还把望远镜杵伊忧眼前,塞着他往前看,浑然不顾枝叶划伤孩子娇嫩的皮肤:“宝贝,让我们一起祈祷他们离婚吧!”
“呜哇……”
腊月二十六,简单扯下日历的那一页,心情也不怎么好,虽然是回来了,伊天南也讨好了几次但就是不想搭理他,虽然她也知道不应该闹脾气,可就是不痛快,说不上哪憋的慌。、
齐玉心边拿着电话边打扫房间顺便跟简单拉闲话:“你就是典型的没事找抽,伊总可是百里挑一的男人,你还腻歪什么。”
简单换下睡衣,死气沉沉的道:“你不懂,他竟然冲我发火。”
“冲你发火怎么了,他是你老公不是你宠物,还不能有脾气啦。”
“反正我不管,就是不对劲,他没有以前那么宠我了,我让他睡书房他就书房,他都没有跟我道歉。”
“拜托,我的大少奶奶,现在几点了。”
“十点啊。”
“你才起来吧。”
“废话。”
“你的房间收拾好了吧。”
“当然。”
“早餐应该在你床头吧。”
简单看眼温好的牛奶,不可否认道:“恩。”
齐玉心耸耸肩:“你看吧,他虽然没有道歉但是已经表现了吧。”
“诶呀,你不懂啦,就是觉的怪怪的,你现在干嘛呢?”
“能干嘛,收拾房间呗,拖你老公的福,思戎放假后带着孩子去买走亲戚的礼品了,你呢,都准备好了吗?”
“没,过年衣服还没买呢,你跟我一起出来转转吧。”
“大小姐,你的衣服都是专人定做吧,让你老公给你弄个全套的。”
“别提她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伊天南就烦,你出不出来。”
齐玉心把电话换个耳朵,不敢违逆道:“出去,我敢不出去吗,半个小时后国贸大厦见。”
“算你识相。”
伊天南见她要出去,收起擦玻璃的抹布道:“我送你。”
任阳拴着伊忧趴在最高处边擦玻璃边往下看。
“不用!任阳!你要是把伊忧摔下来你就去死!”
“请猪放心,我在他在,我亡……他也在,感动吧,要不要把你老公休了该嫁给我,我一定视这几天野孩子当己出。”
伊天南瞪他一眼,添乱!
简单当没听见的围上围巾出去了。
任阳看好戏的滑到伊天南身边:“这女人外遇,你瞅她穿的那个野猪样!”
“她只是去见齐玉心。”
“哦,原来你也在窃听。”各种意思不言而喻。
伊天南懒得理他的,拿起抹布继续擦,他也不知道简单怎么了,反正就是不理他,他也不敢拧她的脾气只能她说怎么着就怎么出,莫非到了更年期!?
任阳突然道:“你们结婚几年了。”
“明年就七年了。”
任阳笑的奸诈道:“小心了,都说七年之痒,我看她是看腻你了,哦!离婚喽!”说我足尖点墙快速爬上三楼。
国贸大厦内,买东西的人很多,都是赶着过年的空挡看看商场有没有打折活动,国贸出了散营外,也有名牌精品区。
齐玉心挽着简单的胳膊,有一件没一件的看着,不是嫌这个太素就是嫌那件太花:“有喜欢的吗?没有就上楼。”
“上去吧。”没一件瞬间的,三楼是品牌区,相比之下比楼下的人少了一些。
齐玉心看中了一件儿童装,问了价钱感觉不合适就放下了。
简单诧异道:“怎么不要?不喜欢吗?”
“我现在是无产阶级,不能不计后果的买,我说,你不会还为两孩子的事跟你老公制气吧。”
简单摸了一条蓝色的围巾,叹口气继续走:“也许吧。”
齐玉心小心的道:“你们第一次吵架。”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开始是因为两个孩子,到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了,他接我回来那天竟然挂我电话,先前有一个他还不接我电话,弄的我心里很不踏实,好似觉的他没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齐玉心无语,顺手拿了一件素清的衣服在简单身上比比随后放下:“就这点屁事?当初禅让整天不接你电话也没见你不安啊!”
“那不一样,天南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我估计就是结婚时间长了,他的新鲜劲过去了不怎么对我上心了。”
齐玉心不否认的点点头:“这到有可能,可我不认为伊天南有错,你总不能要求一个男人恋爱时和结婚后一个模样,何况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吵架和摩擦是难免的,你看我和思戎还不是打了这么多年,当时还不是抱怨他没恋爱时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