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任阳破罐子破摔的把脚放在伊忧的肚皮上抽烟。
伊忧费力的搬开他的脚,小肚子刚要从任阳的魔脚下挣脱,任阳一脚把伊忧踢到,霸道的拿他继续垫脚。
伊忧委屈的哇的大哭,没一分钟就停止抽噎,继续搬任阳的脚,现在的伊忧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他是明白事理的,他知道就是哭死也没有人哄他,不如自己搬开来的实际。
“报告任主,总部发来消息,伊先生的私人飞机将在十分钟后于我们碰面,伊天南要求我们在最近的停机场降落!”
任阳再次把伊忧踢倒,心里一阵不爽!“靠!我只不过带孩子出来玩!”
“报告任主距离与伊先生相会还有五分钟!”
伊忧费力的从任阳的脚下爬出来,别红的小脸显然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
任阳赞赏的挪开脚,右手拽动长绳把他弄回怀里,顺便瞅眼长的难看,眼睛精神过度的小不点,不解的诅咒道:“你爸有病啊,他那么多孩子,我挑了个最丑的,他至于吗!”
“呜哇……呜哇……”晶亮的口水掉在他嫣红的嘴角。
任阳嫌弃目露凶光:“不准掉我身上,否则把你扔下去!”
啪——一颗豆大的口水落在任阳价值连城的裤子上。
任阳顺手一甩,伊忧如脱线的铅球从百米高的大厦迅速往下坠,当几乎碰到机身时,任阳快速收手,伊忧速度不减的想任阳砸来,任阳微微一闪——嘭——的一声砸在开飞机的司机身上,飞机顿时失了平衡,东倒西歪的下坠!
伊天南好死不死就看到这幕惊险的过程,平日的镇定立即抛到九霄云外,他抢过传音器音色发颤的一字一句道:“任阳!给我停下!”
弊端立即传来一阵孩子和任阳的大笑,无比惬意的享受着伊天南的惊慌:“行,但是伊忧要给我!”
伊天南立即怒了,平静的语调透着彻骨的寒气:“给你五秒钟,停下来!”
任阳心里一惊!带着不甘和说不清的小心眼把司机踹开亲自掌舵,飞机再次平稳上升,一切倒回正规,任阳让伊忧做在副驾驶的位置打开于伊天南的视频视同,眼里带着浓重的职责:“大哥!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大哥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伊天南的目光落在咬手指的小儿子身上,一颗心总算平稳落地,目光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看向任阳:“给我滚回去!”
历经一个星期的流浪,伊忧终于在其父亲的监督下被任阳送了回来,现在是下午三点,简单抱着伊诺看病的时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怒目而视的三个人。
伊忧爬过去抓住任阳的裤脚,粘稠的口水都往他裤子上噌。
任阳坦然自若的看着伊天南。
伊天南气的都不想搭理他,瞅瞅任阳办的事,有往孩子腰上拴链子的干爹吗:“你到底想怎么样!”s
任阳悠哉的转着转着脚下的小人,咯咯的笑声充斥着整间儿童房:“我要伊忧。”
“如果是这种要法,不可能。”
任阳无所谓的道:“凭什么!你有这么多孩子我只要一个有什么不可以,还是你希望我从现在开始培养伊人或者伊诺!”只所以不选伊人、伊默是反感禅让那不男不女的在报纸上天天哭,还不烦死。
“你敢!”
“这不就得了,只剩伊忧了,你总不希望这几个孩子长大了都一个个软拍拍的没人持枪吧。”
“伊忧还小。”他并不反对,只是反对任阳来教,何况孩子始终是孩子。
“切!大哥你天平日子过久了吧,我要是把他交给下面培养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至少在我手里不会死。”
“废话!要是死了要你吃屎吗!”
“你敢骂我!我撮死他!”
“死吧!你动他一下试试!我提醒你任阳,孩子如果只是我的,我可以随便你怎么闹,但是你别忘了你嫂子的观念是母慈子孝,那天幸好是我回来的早,如果是简单呢,她如果发现伊忧不见了,就不止是找人这么简单,她会担心是仇家或者绑架,她会胡思了乱想不知所措!任阳,你不是没有计划的人,很多时候我信任你超过自己,可是你自己看看,你近期都干了什么,哪一件事能让人满意!你带伊忧去法国,你当你坐的是火箭吗!能十小时来回!你现在简直是不计后果的乱来!”
任阳闻言自知有愧,他当时确实只图好玩了:“但也……”
伊天南冷静的看着他:“你要狡辩吗!”
任阳不服气的翻个白眼不说话。
伊天南瞪他一眼,蹲下身解开伊忧身上的链子,为儿子穿上漂亮的小衣服,包裹了一层被子抱在孩子。
伊忧不舒服的乱扑腾,健壮的小腿使劲扯身上的舒服,黑兮兮的小脸透着简单熟悉倔强。
伊天南严厉的瞪怀里的小人一眼。
伊忧惊吓的不敢再扯。
伊天南转向任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服气的他:“你给我听着,伊忧怎么说也叫简单叫妈,当妈的回来想看的无意是床的整齐的婴儿,即便是十年二十年后,简单要的也是儿子听话,你要是教不会伊忧伪装……”伊天南骤然吼道:“你脑子就是缺水!这几天是傻了还是担心我为上次的事找你麻烦,你非得做几件没头没脑的事你才罢休!任阳!上次的事我不是不想计较!但我能怎么做,你是我兄弟!我还真能杀了你或者老死不相往来!这次呢!你说我能拿你怎么办!叫你说我能怎么着你!”
任阳垂下头,伊天南还真不能怎么着他,他也就是仗着伊天南不会真对他动手所以一直为所欲为,任阳小声的嘀咕的句:“谁让你把我赶出去的。”
伊天南闻言拿起笤帚就想抽他。
任阳吓的赶紧往阳台上跳。
伊天南气的无力的站在原地,心里看到他就累,明明恨的想把任阳分尸,但是他真站在自己面前时却什么都不能做,:“你给我滚,滚回去好好反省!
“那……伊忧的……”
“赶紧滚!”
任阳——呲溜——就从阳台爬了出去,优雅身姿完美的落在草坪上消失在伊家大宅。
任阳不是不懂,只是他心里也憋闷,就忍不住想让伊天南跟自己一起憋闷,只能怪他习惯了自己不爽时绕的全世界都不爽。
禅让接伊人、伊默放学,正好看到翻墙而落的任阳,禅让放下车窗,好笑望着高高的墙体,别有深意的道:“任先生干嘛呢!难道想测试一下墙的高度!”
伊人、伊默一看是任阳,开心的跑下车扑到他的怀里:“任叔叔你终于回来啦!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就是,就是好想你哦,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在家,好久没看到任叔叔了。”
任阳得意的抱起两个漂亮的孩子,得意的看眼禅让:“任叔叔也想你们,以后还是任叔叔接你们放学好不好。”说完挑衅的看着禅让。
禅让不屑的笑道:“放心吧,小一小二离开家两天他们还想呢,更何况你这个大活人!”
“你——”
“任大少爷,生气可不是你的作风!”
伊人天真的看着任阳,童质的声音悦耳动听:“任叔叔生气了吗?谁惹任叔叔生气了。”
任阳瞪禅让一样,他这种男人少有:“叔叔不屑跟路边的野草生气,乖,怎么今天放学这么早。”
“今天是星期五,我们少上一节课,任叔叔……”伊人期待的看着他:“我和哥哥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我们约他来家里玩好不好!”
任阳闻言直觉想挖对方祖宗八代。
神人咳嗽一声让他适可而止。
任阳难得给他面子道:“行,只要伊人喜欢请空气都行!”
“那叔叔什么时候回来住。”
“这个吗……”伊天南还在气头上不可能网开一面。
禅让明白的看他一眼,嘲讽的意思不言而喻。
伊默突然道:“禅叔叔你怎么总是瞪任叔叔。”
任阳快速道:“他斜眼!”
“你厥眼!”
伊默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感觉他们莫名其妙!
下雪过后第二天的空气异常清晰,路上的积雪轻易地被除尽,洗尽尘埃的城市闪亮的柔和,温和的阳光透过冬的浓云洒下,厚厚的羽绒服配上暖暖的太阳,有了初春的第一缕信息。
简单趁星期六日抽空回来看爸爸妈妈,不变的街道和老区的房子,维持的原来的样子,邻里街坊还是那么几个,有本事的都搬了出去,留下的都是看家的老人和让母亲照看的孩子。
“简家老大回来啦,刚才还见你妈在隔壁说话呢。”
简单摇下车窗,笑的异常灿烂:“京奶奶,什么还好吗。”
“好,好,一把老骨头了,不生病就算好。”
“京奶奶气色这么好,一定长命百岁。”简单看后座的两个孩子一眼,引导道:“下车叫人,要问声老婆婆好。”
伊人、伊默跳下来,脆脆的童音可爱的嘹亮:“婆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