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错了,女人和男人的比较是不同的,她越强势别人反而会说梁思戎是小白脸,而梁思戎从来不当小白脸。
但齐玉心不服气,她不想认为自己输了,她不想赢了所有反而失去了那个男人,可她又不得不相信她输了,她后悔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以为他能养活我吗!他以为他是谁!我用的化妆品就是他一个月的工资!”齐玉心一口何干杯子里的酒,要了一大瓶开始猛喝。
简单坐在吧台上就这么陪着她,其实有些事情很难说,她想帮朋友可是无能为力:“你快乐吗?”
齐玉心大笑,一口接一口的烈酒让人们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一直都是,要不然梁思戎也不会忍了她这么多年。
“快乐?!”齐玉心笑的更嚣张了:“我当然快乐,快乐的给了别人机会,快乐的请了个好保姆!孩子老公全没了!全没了!”
简单惊肃的看她把瓶子砸桌子上,吓得也不敢再问。
齐玉心抱住简单又开始哭,哭的歇斯底里哭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真的懵了,真不相信梁思戎说离婚就离婚。
此时距离简单以前住的小区不远的另一个小区里,梁思成抽着烟做在书房里发呆,离了?到最后还是走上这一步,他不想说自己多失败,也不想承认自己多无能,因为他知道他养活不了妻子是事实,他已经尽力了,他曾试着不去介怀的她的成功不计较她大吵大闹的不带孩子,可结果是越纵容越放肆直到近几年她机会月月不在家,他就不明白工作有什么重要的让她忘了自己忘了孩子,以前她不这样,齐玉心的漂亮和知性一直是他恋慕她的原因,能娶到她他也很珍惜,即便是吵架也还惦念着她会不会伤心,也许自己当初强硬一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梁思戎把烟蒂捻灭又点了一支,他心里很痛从民政局出来他几乎站不住自己的脚跟,他就是要跟那个女人争,就是让她知道这个家里机会她什么都没有添置,就连孩子她也不曾用心,可她并没有检讨,她依然跋扈的用那张过分冷静的脸跟他分割了财产然后连孩子都不争取的甩手走人,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走道了这一步,工作还是生活?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张没有特色的脸探进来:“先生,辛辛已经睡了。”七岁的孩子并不理解父母离异意味着什么。
梁思戎掐灭烟蒂,抱歉的看眼她:“麻烦你了。”其实如果齐玉心在法庭上回头她就会知道自己跟江秀荷没有什么,可是她没有不是吗?他是个男人,他不能保证在离婚后对这个温良贤淑的女人不动心。
“先生,夫人今天让人搬走了她所有的东西。”
“是吗?”走了也好,反正吵了这么多年大家都累了,前两年他们乐在其中的吵着,但随着她出差的频繁,陪在他身边的换成了保姆,无论家里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事,秀荷一个人全担着,辛辛被她照顾的很好,家里也很干净,本以为没有了争论的焦点他和玉心会不吵架,可是不可能,如果她回来了自己不在家她会歇斯底里的叫嚷,带着公式化的命令和情绪跟他说话,偶然含沙射影的说自己不思进取,但她没发现自己进书房抽烟的次数多了,也没发现自己不管有多重要的应酬为了敢在她回来时陪她丢了多少单子而放弃了升迁,可她除了闹什么都不做,所以这个婚,离就离了吧,他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梁思戎拿出一支烟颤颤抖抖的想点但看到秀荷在没有点燃。
秀荷走过去,看着脸色惨白的先生,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笨拙的道:“哭吧,我不会告诉夫人的。”
泪水瞬间流出他的脸颊,这个傻女人,多少个辛辛生病的夜晚都是她在他不知道怎么照顾时忙前忙后的照料,她告诉自己玉心会回来,告诉辛辛妈妈不会不要他,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今天的局面,他想要的是一个妻子,一个不用多么漂亮不用死命赚钱的女人,他不奢求高尚的物质生活,他一直想要的是他下班时玉心能扑倒他怀里吻他一下,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梁思戎紧紧的抱住眼前的女人泪水沾湿了她的围裙,也许他该考虑娶个平淡的女人抱着辛辛过一辈子,毕竟他还有他最爱的女人留给他的孩子不是吗?
嘲弄的酒吧里,齐玉心喝了一杯又一杯,她真想知道自己哪里错了,难道她就愿意出去应酬吗还不是为了家里的生活能好一点,辛辛能上更好的幼儿园。
“你别喝了。”简单拉下齐玉心的酒杯。
齐玉心一把甩开简单拼命的往嘴里灌酒:“你懂什么!……你婚姻幸福,儿女孝顺……”说着她又灌了一瓶:“如……如果他和伊天南一样我还乐得在家里清……清闲……”
“是,是你家梁思戎没本事,活该跟他离婚。”
“闭……闭嘴!只……只能我骂他……我们家思……思戎就是没本事……”
简单叹口气把眼前的水当酒的一口喝干,齐玉心还是爱他的吧,思戎呢?思戎怎么想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放就放。
铃铃,铃铃铃铃——
简单一听是醉鬼的电话再响,帮她接起来,就听到里面有个冷淡的男音带着命令和急切道:“你在哪里?”
简单闻言瞬间看向醉的一塌糊涂的齐玉心,一个恐怖的消息闪过她的脑海,齐玉心外遇?简单赶紧甩开脑子里荒谬的想法,不可能,齐玉心不是那种女人,再说她没胆!
“听到没有,你在哪里!”
简单就算再傻也听出电话彼端的人关心的口气,况且这个声音她似乎听过,是齐玉心以前的上司也现在的上司,公司的区域总监钱粮,这个人应该是梁思戎的同学和朋友吧,好似他们三个是大学同学,但是这个钱粮不是很讨厌玉心吗?还经常为兄弟打抱不平要劈了玉心呢,简单斟酌的道:“钱总监您好,玉心她睡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你明天再打来吧。”
对方愣了一下但随后恭敬道:“夫人好,麻烦夫人了我也没什么事,本来想问问她出差的事,夫人再见。”
“再见。”简单挂了电话,好笑的看着已经拿不住酒杯的玉心,这种事是她的私事况且她已经离婚没,如果能有更好的选择,她也有彼此的自由。
突然一个自认斯文的男士靠近喝拍下的齐玉心,看到齐玉心身边的简单时有些惊讶她身边既然有人,但是对他来说并没造成威胁的对齐玉心道:“再喝一杯吗?”
齐玉心接过来一饮而尽,身体晃悠了两下,男人立即把她扶住,并且没在松开,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简单一眼,发现简单没有阻止不禁为自己今晚有如此美丽的收获而欣喜。
简单冷眼看着这个男人再次庆幸自己有庞大的身份,但她不认为这种货色知道什么是任家,于是她叫来酒保小声道:“让你们老板出来。”
“对不起,老板不在。”
简单无所谓的从腰间解下一块写着任字的玉佩交给酒保:“把这个给他,他自然会出来。”
三分钟后,斯文的男人刚想拉着齐玉心走出吧台时,酒店老板诚惶诚恐的跑出来拦住他:“伊夫人,让您受惊了,请问你……”
简单指指不远处的两个人:“那个女的是我朋友。”
半个小时候,简单一个人把齐玉心扶回她的新家。
齐玉心又哭又闹的折腾到半夜才睡了。
简单筋疲力尽的帮她收拾妥当,真不知道他们造的什么孽,既然这么舍不得当初何必不示弱:“你呀,就是被梁思戎惯坏了。”忘了你自己也有责任。
齐玉心翻个身揽着简单的腰蹭了蹭不知道低估句什么睡着了。
简单看着哭花的小脸,掀开被子披在她的身上,随后拿起电话打给伊天南。
伊天南躺在儿童床上拍着伊默的背按下颤动的手机,小声道:“喂。”
“是我,今晚不回去了,她有些情绪不好,你先睡吧。”
“她没事吧。”其实他对齐玉心的印象很好毕竟帮过他,记得她似乎是个很直爽的人。
“没事才怪,孩子和房子都没有判给他你说她能好受吗?”
“房子是梁先生的父母买的她拿不到很正常,如果她想要孩子我到时可以请律师上诉,别忘了任阳很擅长官司。”
简单看眼熟睡的齐玉心:“算了,总是争最累还是玉心,我挂了你睡吧,晚安。”
“晚安。”
简单关了灯躺在齐玉心的身侧抚着她的头发,她这个人脾气上来了都没法说,唉,希望你醒了会开心一点。
任阳借着月光从床上坐起来。
森赶紧跑过去帮他放上枕头:“少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赫连家还在查简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