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南下了车,平静的向记者们走去,他虽然很少发言但不讨厌记者,他站在十几个人面前,不管他们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自顾自得的道:“金宇集团和华夏是商业伙伴,金宇对外只有华夏一家合作商,除此之外我们不打算跟任何集团及个人合作,请大家酌情行事。”说完淡漠的抬脚向金宇办公楼走去。
直到伊天南消失,十几位记者依然呆傻着,过了很久之后,一个小记者推推另一个老记者,掐了自己一下道:“刚才是伊天南在说话吧。”
“好……好像是。”
“估计我们被财神劈了。”
“是啊。”
“伊天南从商到现在一共对外说过三次话,这是第三次,竟然被我听到了。”
“还有我……”
然后谋长的沉默,再然后十个人一哄而散抢今天的独家。
简单见伊天南回来,尽责的指指他的办公室道:“杜小姐找您。”
“恩。”伊天南没有停留的走了进去。
简单坐下来继续手边的工作。
宋丽见状偷偷溜到简单身边神秘的道:“简姐,你太冷淡了,伊总看到你还不如看到你妹妹高兴,你小心着点,很多人私下议论呢。”宋丽说完又偷偷摸摸的撤了回去。
简单闻言无聊的笑笑,顺便瞅了一圈忙碌的众人,很闲吗?还有闲情看别人的笑话,不过可惜,自己的妹妹她比他们要清楚,注定要让这些人失望。
办公室里,伊天南把外套挂好、座回自己的位置,他并没有问上来的为什么不是科献:“有事?”
杜月宴闻言紧张的拿出报表放到伊天南面前,她已经等他一个小时了,但等多久都值:“科经理说这些需要你签字。”
伊天南拿起笔,习惯性的翻到最后一页,刚打算签字又像是想起什么道:“你跟科献多久了?”
杜月宴心猛然一跳:“两年。”从第一次见到伊天南到现在整整两年了,很多时候都是自己默默的看着,虽然也想过放弃,可是父亲帮她介绍的男人总是缺少了伊天南眼里的那种感觉。
伊天南放下笔,思考的看了眼手里的文件,然后拨了欧阳跃的电话:“欧阳,查一下科献这两个星期跟谁见过面。”
“知道了。”
杜月宴立即紧张的看着他:“伊总,怎么了,科姐她……”
伊天南示意她别说话,同事拨了开发部风国升和业务部程品的电话,不是他要赶紧杀绝,他向来允许手下犯错误只是科献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他警告过,既然科献不顾及他的颜面,他也没必要再纵容。
杜月宴不敢出声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伊天南紧张的几乎忘了呼吸,她知道出事了,但杜月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伊天南什么都没看,而他明明是要签字为什么不签了?
伊天南最后一个电话打给简单:“半个小时后,所有部门经理办公室开会。”
“是。”
一个小时后,伊天南拿出六份挪用公款、徇私舞弊的证据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在科献的眼前,然后如往常般平静的道:“有话说吗?”
科献绝美的外在讽刺的一笑,笑容依然让在坐的很多人咽口唾液。
简单低着头认真的记录着会议中的每个字。
科献抬起头,没有任何歉意的看着伊天南:“我跟了你那么久,现在只不过是挪用你点东西心疼啦。”
伊天南双手交叉,神态轻松写意:“不,只是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你依然没有放弃。”
众人瞬间回神的低头看脚,伊天南要怎么处理,而且看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恐怖。
科献顿时有些自嘲:“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
科献又笑了,这次笑的更加漂亮、妩媚:“你还像以前一样,伊天南,你知道你这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众人跟家沉默,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公关部出问题。
科献自顾自的道:“你这人,无论是关心还是惩罚,脸上都一种表情,谁知道你在不在乎,我并不后悔这么做,至少证明你还是在乎我的,没有在第一次就开除我。”
伊天南依然如常道:“你跟了我九年。”
一句话道尽一种意思,她值得伊天南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科献满意的点点头,这点就够了:“但比不上跟了你十四年的女人。”
众人瞬间默契的看向伊天南身侧的女人——简单,她是典型的灰姑娘代表,已经羡慕的让全公司的女同事嫉妒到当她不是老板娘的地步,看来这年头不是美女的天下了。
简单茫然的抬起头,看她干嘛。
伊天南心里暗笑,看不到简单的好,他能省很多麻烦,只是他最盼望眼瞎的男人现在眼睛亮的让他想杀人:“还有意见吗?没有的……”
“我有。”科献发难的看向简单:“伊总,我想我的下场只有辞职和开除两条路,但是伊总。贪污受贿的不单是我吧,简小姐也是各种的翘楚,不知伊总怎么惩戒她。”
简单轻蔑的抬起头,又轻蔑的垂下。
这回众人认同的叹口气,就连堂堂开发部经理风国升和欧阳跃都不自觉的点点头,都贿赂过伊天南身边的第一女秘——简单。
伊天南看众人一眼,坦然的从简单手里接过一份报告书,推到科献面前:“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可以出去了。”因为伊天南不相信科献只是试探自己的说词,她必须走,任性和私利是两个概念。
科献看到手里的报告时荒谬的笑了,这份报告签字于十年前,上面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写的自私自利的贪污条款还让脑子坏了的男人盖了章:“伊天南,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荒谬,十年前?那岂不是金宇刚刚上市自己刚到公司那一年,原来自己出现时就已经晚了。
“十二年前,有问题吗?如果没有我希望下班前看到科经理的辞职信,另外,散会。”伊天南说完,谁也没看离开了。
简单尴尬的笑笑:“呵呵,他说笑呢,你们看我干吗!”还是那种眼神!
欧阳跃收起电脑,瞅了她N眼,最后实在看不出什么第二个离开了。
科献不知道该哭该笑的含着泪第三个离开,虽然不甘,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来,简单确实是个有手段的女人,尤其她以前还有老公……只是这个消息她已经告诉了高崖,希望不会对他们造成麻烦。
此刻一家静谧的后院里,高崖只想撞墙看看里面是不是水泥的,怎么也没料到简单以前的老公竟然是禅让!什么概念!?两大集团总裁?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女人曾经能有这样的经历,高崖仰坐在藤椅上至今都有些云里雾里,她的经历堪比一个男人曾经手握兵权和相劝,多么大的诱惑啊!就连一向不怎么强求的高崖都想知道她凭什么让这两个人倾倒!如果不是因为自家的生意,他很想试试为什么,只是此刻他不得不思考着里面的厉害关系,如果这个消息散布出去,金宇集团和华夏集团会是怎样的反应?高崖的手指轻轻的在竹木上敲击,脑中的思虑反复的重叠……
任阳翻翻身,躺在沙发上悠然的当太爷,简单让他检测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是他相信简单不会愿意听,但是他一定会说,因为他想看简单和伊天南吵架。
“我回来了。”
伊默开心的迈着小腿扑进简单怀里:“妈妈!抱抱!”
“乖。”简单抱起儿子亲亲,扔下包向客厅走去:“你爸呢?”
“在厨房,妹妹要吃蛋糕,爸爸在帮她弄。”
“这样啊。”把她一个人扔公司善后,他躲厨房里当好爸爸,切:“任阳,你的伤八百年前就好了,顶着那个绷带吊丧啊。”简单把伊默放任阳身上,回头去挂外套。
任阳不爽的冲伊默做个鬼脸,不情不愿的扶着他别从自己肚子上摔下去:“你哪只眼见我好了,这可是脑子,傻了怎么办。”
简单抱回儿子坐在一边的沙发的上:“傻了天下天平,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妈妈我要看葫芦王。”
“行,自己去放。”简单放下儿子,看向任阳:“说话。”
任阳交出遥控器看着断腿的伊默,故意卖关子道:“我喝了。”
简单瞪他一眼,随手从茶几上为他倒杯水:“给。”
任阳瞅眼没技术含量的茶,不怎么高兴的撇撇嘴:“打发我就跟打发狗一样,唉,算了,谁让我是劳苦命,水里放了能避孕的物质,长期饮用会没有生育能力,完毕。”
简单表情一怔,虽然没有刻意避讳要第二胎,但是想不到他真把以前说的话当真了,简单看眼捣鼓光碟的伊默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涌上自己心头:“当初因为他在开玩笑。”
任阳挠挠耳朵:“他从不开玩笑,喂!你怎么不去揍他,他明显歧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