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让闻言只是看了简单一眼并没有任何不满和鄙视,反而有些自责的放低了姿态:“苦了这么多年才放手,说到底我也有原因。”
简单看着他强撑的表情笑了,不愧是最善良的禅让,永远为自己着想:“现在的你就很好,很有担当。”也想过弥补她的家人,这样就够了:“所以你别在意,只能说我们当时不合适。”
是这样啊!“听你说总比听别人说要好。”
“当然,你不会就因为这点事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吧!呵呵,你还是一样的搞笑啊,放心!你也负过我,我也负过你扯平了。”
是吗?“既然伊夫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你吃饱了吗?”
“恩?”
“吃饱了就走啊,都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禅让闻言赶紧站起来,想送她出去。
“不用,天南会来接我,你如果吃饱了就回去睡,看你现在的样子都能出来当鬼了,拜拜。”简单不等他要送,一个人跑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简单上了伊天南的车,离开了田园的监测范围。
禅让站在窗口,看着离开两人心里的不安渐渐平静,不管谁说的是真的禅让能感觉出来简单很幸福,能让伊天南如此宠她,想必可以证明自己当初的眼光也不错吧,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
清晨,乌云遮盖了一半的天幕,因为今天有雨人们又穿上了冬装,寒冷的感觉又像回到了冬天。
禅让缩在暖和的被窝里眼睛睁开了一下又闭上,他很困,长时间没休息如今躺下了就不想起来,看看床头的时针指在九的位置,禅让似乎能理解简单说他懒的毛病了,他现在就想缩回去继续睡:“唉……”
——叮铃铃——叮铃铃——赵寂坐在车里在别墅门口等他,今天早上他敲办公室的门没人应,急的他以为禅让饿死了,结果撞进去了发现,老总没在,赵寂不禁松了一口气,也心血来潮的想如几年前一样来接他,——请在滴的一声后留言——听到熟悉的女机器声赵寂笑道:“禅总,该上班了,高家的人约了你谈生意。”
禅让睁开眼,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趴起来开始洗漱,只是路过厨房时停了一下,觉的像是少了什么,但也没有多想的向外面走去,他觉的外面有人在等他。
当赵寂看到上车的禅让时,嘴里的早餐险些没洒身上:“禅……禅总您起来了?不,不,禅总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是,我的意思是……”算了不说了:“禅总,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因为他今天穿了一件很普通的休闲服手里的包是以前的那个,而且坐在了禅让以前经常坐的后座。
禅让看了惊讶的赵寂一眼,没理他的看向窗外。
赵寂感觉诡异的开车上路,他觉的禅让肯定想起了什么,要不让今天的行为为什么跟以前一摸一样,就连发呆的姿势都一样。
“我昨天见了简单。”
赵寂闻言,从镜子里看了禅让一眼,但他依然看着窗外。
“她说我以前很孩子气,但却感觉很熟悉,我以前一定很喜欢她。”
赵寂看着禅让没有动过的姿势,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从简单和禅让分手,他就没见禅让如此平静过,似乎他每时每刻都在不安,都在想怎样把简单找回来,四年中的他就像突然长了刺一样乱扎人,而此刻的禅让似乎又让赵寂看到了平静中带着点点幸福的同事:“禅总今天心情不错。”
“是吗,我上来时为什么盯着我看。”
赵寂安心的一笑:“以前禅总就坐那个位置,而且上车第一件事就是紧张兮兮的先检查包里有没有手机和饭盒。”
“为什么?”
赵寂看着他疑问的表情忍不住嘲笑道:“因为禅总记性不好整天忘东忘西,每次都是简小姐帮你送午饭。”
禅让面部突然柔和,脸上虽然还有倦意,但看起来就是舒服:“我以前一定很笨。”
赵寂不自己的恢复以前轻松地口气道:“笨到人神共愤,每次要买什么,简小姐都要把纸条贴你脑门上让你记住。”
禅让立即紧张:“那样很丑的。”
“丑还不让我帮你撕下来呢,非要顶着去公司,一路臭美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妻管严。”赵寂说完顿时觉的不对的看了眼禅让。
禅让没什么变化的看着窗外,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眼里有丝笑意。
赵寂松口气,首次感谢简单昨晚没对禅让说过分的话,毕竟在孩子方面禅让确实有错。
高家高调拜访华夏集团董事长禅让一事瞬间占据财经版头条,在金华计划解约的空挡,高家想与华夏联手,不禁让众人开始揣测金宇集团的态度,也让私生子和生父之间不和的谣言有了其真实性,毕竟金宇集团和华夏集团从未合作过,第一次合作还闹的不愉快,众人都在想高家是什么意思。
对此身在金宇集团办公司的伊天南没有任何表示,尽管外面闹的满城风雨他则当风平烟息,就算此刻他的生母温秀云坐在这里他也没有任何变化。
温秀云早上八点就到了,碍于她特殊到身份也没人敢拦她:“天南,你何必这么固执,我现在已经是高家的夫人,你完全可以进高价认祖归宗。”
伊天南眼皮抬了一下,又垂下,她还是如记忆中一样端庄,只是伊天南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热衷于高家夫人的地位,如果说她只是爱钱,她在知道自己一手创建了金宇集团时也没有任何感觉的一心追在高顶天身边,如果她要地位,自己成功十多年,她也没对媒体称自己是他的母亲,伊天南常想,如果不是因为高家用的到自己,温秀云根本不会来见他,因为自己只不过是她想母凭子贵的失败品。
伊天南看眼桌子上开着的电话,忍住了想把她请出去的冲动,毕竟老婆大人想听八卦,他也不好给她挂了。
“天南,你听见到我说什么了吗,妈妈老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和你爸爸相认,我们苦苦熬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想过有一天能在高家拥有自己的地位吗!”
伊天南还真没想过,他宁愿去任家要地位也没闲情去高家。
“我知道你看不起高家,但高家是你的根这是谁都改不了的事实。”温秀云疲惫的垂下头,虽然对儿子没有养育之恩,也没资格要求儿子什么,但她也没要求儿子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她只不过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希望儿子认了父亲而已:“你说我目光短浅也好,说我没有脑子也罢,我只希望你能像其他孩子一样能叫他爸爸,虽然高家确实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但是我无能为力,如果不是你有今天的地位,我也没资格成为高家的夫人,你爸爸不宠我的那段时间我过的不比你好多少,可你要知道,高家其实也并没有对不起你,毕竟是我倒贴你爸爸的,他没必要对你负责,你要怪就怪我,别对高家有偏见,高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试着去谅解,毕竟你只是高家的子嗣,嚷你两句的时候你就当他教训儿子了,妈妈还是希望你和你爸爸走到一起。”
简单皱眉一皱,靠!天南又不是他养大了,凭什么让他训!这个温秀云对她老公真是死心塌地啊!,
伊天南没有一丝动容,姥姥过世后他是在任家长大的,任家能养出没什么人性的任阳,也就不会养出多愁善感的伊天南,但不可否认伊天南有丝好奇,现在的温秀云其实过的并不如意,高崖的生母被一个情妇挤下台,心里当然不痛快,虽然高崖的事业不如伊天南如日中天但他在高家的地位高过其父亲,对新上任的高家夫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但碍于家族利益他也不会跟这个姨娘撕破脸,可似乎温秀云就没想过让自己帮忙,每次来找自己也都是高顶天授意,其他时间根本当自己不存在,还真是个古怪的人。
温秀云看着儿子的办公桌,并没有直视儿子的脸:“宋婷婷的事……你不会有希望,也就别想了,虽然她和你哥提出了离婚,但高家不会答应,高崖那孩子虽然花心但对婷婷也不错,你也结婚了好好对自己的妻子,没必要想着过去。”
伊天南因为这句话心里对她多多少少不怎么讨厌。
简单只满意后半句认为钱半句就是废话。
“对了,听说你也有孩子了,有时间带去高家玩,你爷爷他们会很高兴,我还有一件事想说……”
“……”伊天南依然没有抬头,对自己的母亲提不起一点精神。
温秀云也没指望他有什么反应:“你就算不帮你爸,也别扯他的后退,谁成功也不容易,高家现在正在转型阶段能让他用用你的人脉就用一下,你要是能在工作上帮帮他那样更好,天南,你也不小了很多时候何必把路走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