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怀孕多久了?”还算有点个性。
“快两个月了吧。”
还不傻,任阳快速在本子上记录了什么,一条条一条的打理好后,随手交给瞪他的女人:“左拐,手术室。”
“这么快。”
任阳眉毛轻佻:“本医院有的是效率。”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还是快点杀死吧!看了就厌恶!
简单不再跟他废话,有些怅然若失的出了房门,唉……
齐玉心快速迎上来:“怎么样?今天还是明天。”
“现在。”也好,连考虑的机会都不给她。
齐玉心舒口气,禅让如果不来,那就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华夏集团的办公室内,禅让望着停滞很久的手机,眼中微微有泪光在闪,他从听到齐玉心的话脑子就处于一片混沌中,简单怀孕了?骗他的吗,就像上次一样,禅让垂下头,想求证的打给简单,又害怕的放了下去,如果简单真怀孕了呢!他会奉子成婚吗!想到这,他更加寒冷的抱紧自己,埋藏在心里深处的恐惧让他不敢想象下去,简单应该没事的,简单每次都那么小心,禅让难受的握紧胸口的吊坠,他不想像父母一样为了孩子成家,禅让浑身发颤的抵在桌子上发抖,给他的点时间,简单会明白的,简单不会怨他,或者说简单就没有怀孕,他努力的说服自己,右手握着手机紧紧的攥着,他期盼简单打来,他需要简单安慰他,他迫切的望着手机,难受的把自己的缩在桌角,只要简单再给他个机会,他一定会慢慢的想开,他可以去看心理医生,可以为她走入婚姻,但不是现在,真的不是现在!禅让渴求的望着电话,他怕,莫名的恐惧让他此刻贪婪的想听到简单的声音。
医院里。
简单换上了病人服,下一个就是她,她不是有意把事情拖到现在,只是真的要跨出这一步时,才发现之前的那一个月就是自己的不舍,她嘟着嘴轻轻的揉揉肚子:“真是可怜。”希望下次时,孩子不会因为怪她,不再让她怀孕。
齐玉心受不了的拉下她的手:“摸什么摸!肉球而已还没有灵魂!你哭死这孩子也感觉不出来!”齐玉心说完,简单真的落泪了,就算是个肉球又怎么样!这是她的孩子,她多么想好好的保护!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简单无声的哭着。
齐玉心弄巧成拙的烦躁:“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可以了吧,很丑的。”
简单转瞬就笑了,她这人向来想的开,其实她不想开又能怎么样,她无力改变的东西太多,如果不乐观一点恐怕她就死定了,简单拿起电话,破天荒的用自己的手机给禅让打了个电话——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
禅让瞬间身体紧绷的看着他的手机,本能的躲电话远远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他想听却有怕听到……
简单的声音像往常一样的传来,没有起伏也没有感伤:“让,在干吗呢?快中午了要记得吃饭,我今天上午忙死了,但是还记得想你呢,感动吧,呵呵,不跟你说了,我又要忙了,再见。”简单挂上电话,无声的看着窗外的落叶,尽量说服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好了,我进去了,电话给你。”
齐玉心什么都没有说接过来,无声的看着简单进去,她现在不想把禅让知道的事告诉她,但是如果她出来了,她一定会说,简单有权知道孩子他爸是什么态度。
禅让的脸色慢慢变的正常,紧绷的神经也悄悄回落,他抱起手机,呆呆的坐在那里无声的傻笑……
金宇集团的最高层,伊天南听着任阳说话就想扁他,怎么叫为了他的幸福鼓动简单打胎成功:“任阳!你别乱来!简单是简单,我是我!”
“怕什么,是她要打胎,不是我逼她。”
“你给我闭嘴!我马上到!”伊天南驱车就往医院赶,简单的事该有简单自己处理,他跟她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即便她要打胎也该是他的男朋友陪着,不应该参加任阳的元素,更何况简单又不爱他,他何必一天天的给自己希望,也许简单真该结婚,他也不至于无止尽的乱想!车刚滑出车道。
一位妇人便快速的拦在了他的车前:“下来!你给我下来!”
伊天南看到她微微的皱眉,前面的人是简单的母亲赵秀。
“听到没有下车!”
伊天南掏出皮夹,随手甩给她,他要去见简单,没功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但是她就是拦着不放。
任阳看着电话无声的靠在软椅上旋转:“关心则乱。”人家要打胎关他屁事!“森,南是不是不够干脆。”
“回少爷,也许伊少爷只把简小姐当成梦想。”
“哈哈!身为的我的朋友,所有的梦想都能变成现实,何况我什么都没做,是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之间出现了问题。”
“少爷英明。”
伊天南赶到时,简单已经出来了,她脸色惨白的扶着齐玉心,浑身几乎虚脱。
医生随后出来:“病人有点影响不良,注意照顾好她。”
齐玉心连忙称是,心里把禅让骂了一百遍。
伊天南看到她随即隐入一旁的病房,他和简单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能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一步,她是真的爱他,他掏出手机,无比认真心痛的拨通了朋友的电话:“我不想跟你开玩笑,明天我要看到‘离婚证’。”说完伊天南挂了电话艰难的苦笑,不舍和心痛无言的顺着他的心脉侵蚀,何必非得把事情看的这么清。
任阳顺手把针管扎入病人的动脉,他这人永远不会听话,尤其他认为对的事,他更不会更改,何况一个小小的结婚证而已,等那个丑八怪结婚是再离也不迟。
齐玉心把车开入快车道,川流的景物总让她感觉生命很快。
简单悠闲的闭目养神。
齐玉心烦躁的看简单一眼,她最看不上简单这种德性,好似什么事只要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tmd这次绝不能便宜了禅让:“简姐,你怪禅让吗?”
简单不禁感觉好笑:“怪他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何必怪他。”
齐玉心恨不得砸她一拳:“谁说他不知道!他根本就是装傻!”
简单好笑的摆摆手:“你少来,你就是看不惯我家禅让受宠,我家禅让心地善良!”
“善良个屁!我告诉你简单,他根本就知道你怀孕了,我早在你踏入医院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如果他真有心,二十分钟他就该出现在医院,可是他做了什么!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都没问,你觉的他对的住你吗!”
简单立即严肃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齐玉心感觉异常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我问你禅让什么时候知道的!”
齐玉心豁出去的瞪向简单!这是事实,不是她挑拨离间:“你进医院的时候!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是他没有给我任何回复,连问我一遍是真是假都没有,我还可以告诉你,你记得三年前你在医院里找到他那次吗,其实我那次就骗他说,‘你怀孕了,因为他不跟你结婚所以去打胎,而且打完胎你们的关系一刀两断’,可是他呢,他连关心都没有却怕你不要他狠心的把他自己整成那个德行,你等着吧,他这次不定有能想出什么办法!”
简单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心里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在她看来她家禅让一直那么可爱,虽然有些孩子气但是也不是很过分,看来有些事情是她想的太美好,也许禅让很没有安全感,而她用了七年却没有让他接受她爱他超过爱自己的事实:“我累了,我送我回公司。”
“你疯了!你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去工作!”
“你别吼,送我回去。”她现在很累,什么都不想说。
医院妇产科的办公室内,任阳傻眼看着向他报备的女医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中年女医生惊慌的后退一步:“她……她……她没有打胎。”
“你傻呀!我让你打胎!你是白痴还是不想干了!”
中年女大夫委屈的低下头:“院长,这不怪我们,她孕针,我们刚想麻醉,她就昏过去了,我们有什么办法,不过院长放心,我们告诉她做了!”
“混蛋!”竟然没有把那个孩子打下来!“简直一帮白痴,你们管她昏不昏,昏和麻醉有区别吗,直接下针,把那孩子弄下来为止!”
“可……人已经走了。”
一帮饭桶,下次撞也要撞下来!伊天南决不能带这顶绿帽子,不过想想,伊天南似乎早已有一顶鲜嫩的绿帽子了:“森,去给我吧简单的祖宗八代挖过来!”就不信以他们的条件打动不了一个很难看的女人。
伊天南在公司看到简单出现时愣一下,她不该静养吗!
而此刻简单正埋头处理手头的文件,半短的头发遮住她略显苍白的面颊,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很多!伊天南猛然有种抽死她男朋友的冲动!他不知道她刚打完胎吗!不接回家静养装什么工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