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清脆的同音千篇一律的能得到大人最单纯的好感。
简单立即就兴奋了,当妈的似乎都喜欢把儿女拎出来比较:“我家也有,等着,老公,老公!”跑哪去了,看不见秀儿子呢:“老……”
伊天南提着买好的东西瞬间出现在自己老婆面前,只差一包廉价婴儿护肤霜没换了:“在。”
“这是我老公,这是我儿子,儿子叫阿姨,阿姨。”
“粑粑……粑粑……”不合作的伊默只会说这么一句:“粑粑……”
伊天南沾沾自喜的快笑抽了。
汗,简单觉的丢人的瞬间把他们推一遍:“阿姨是阿姨笨瓜,一边去。”不如对方儿子吐字清楚还是别出来丢人了。
伊天南闻言快速抱着儿子撤离,他记得护肤霜在一楼,他去给儿子换个好的!
矮胖的林嘉义八卦道:“你老公很帅吗?”
“呵呵,还行,凑着用呢,你家的呢,你女儿长这么漂亮老公应该还行吧。”因为你没救了:“我记得你以前很害羞的,现在……”
接下来就是两个爱唠叨的女人在超市柔和的灯光和气氛上深刻纰漏了彼此十几年的生活,林嘉义是简单的小学同学关系一般,她老公办了家小瓷器厂,生活水平小康。
“瓷器厂啊,就是生产瓷器喽?”简单似乎嗅到了什么有利可图的猫腻,笑的贼贼的瞅着矮胖的林嘉义。
林嘉义戒备的瞅着她,把自己女儿都往身后藏了藏:“对……对啊……”但也不用两眼放光吧,:“只是小作坊,只有十几个员工而已。”不用向像到了肉的狼如此饥渴吧……很吓人的。
简单瞬间生龙活虎道:“巧了,我们公司正好缺一批瓷器,要不我们合作,顺便给我点回扣什么的!”
“啊!你们公司缺瓷器!”那不错,想不到逛超市能逛出生意来,林嘉义进去工作状态的自夸道:“你们要什么标准的,我们的种类虽然不多,但是质量绝对一流,你们要多少,千块批量我们都没问题!”
千?‘金宇’都是百万说话的,不过算了算了,能吃点回扣就不错:“那就来三千吧。”让总公司那边少送三千过来,她就可以赚点奶粉钱了,耶!
伊天南受不了的跟在两个兴致高昂的女人身后,忍受着自家员工对在自己的企业里蛀虫般的存在,还要听她在这里冠冕堂皇的吹嘘她自己曾经的不光彩历史,伊天南不自觉的赌上儿子的耳朵,拒绝让子女沾染他们妈身上的不良习性,何况,她能不能不要把吃回扣说的太大声,他老板在后面呢!真在后面呢!
简单摆摆手跟本不把后面的人当老总,他充其量就是个抱孩子的,完全可以不存在啊:“就这么说定了,这是我的电话,明天我打给你,咱们彼此签一份书面合同就好了。”
“行,行,想不到还有这个收获,对了,你们公司名字叫什么,我好联系你。”
“金宇,全名金宇集团,国贸大厦隔壁是我们公司,直接打我电话就行不用去我们公司,我们公司的接待挺麻烦的,动不动还要预约!烦死了——”
林嘉义嘭的撞到了货架了——金宇集团!——买她们家的瓷器!?——嘭——!得!她昏倒吧,估计还在做梦呢!
‘静天’医院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走廊上出来准备交接班的护士也没什么人,各种仪器的转动声在安静的医院里执行着自己神圣的责任,禅让躺在病床上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任阳的手术也到了最后收尾的阶段。
这项手术并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但因为在大脑却又是纯技术的考验,任阳敢在没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给禅让做这项手术有些不管对方死活的意思,简单还是把任阳想的善良的才把禅让交给他,估计禅让能不能活着醒来纯粹看老天眷顾他否了?
天府别墅内,虫子的叫声合着几只狗叫交织着最平常的夜曲,吃饱喝足的简单收拾完餐具已经准备休息,伊天南哄完孩子去了书房。
简单看看没人的卧房首次因为老公在书房办公而送了一口气,她照照镜子,身上的伤开还那么刺眼,真是!总是添麻烦,伤口怎么遮,这种事就算是坦白了也没道理让他看到这么碍眼的伤痕:“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洗了澡继续涂那些厚重的白粉。”
“你在干什么。”伊天南今天出奇早的回到卧室:“去洗澡,别在镜子前坐着。”
简单闻言,心虚的拽上衣服躲进了浴室,怎么办啊?难不成要让伊天南吃两天醋,那岂不是很冤枉,每次都是他没做错什么却要承担后果,是不是不太公平。
伊天南多心的看着浴室的门,对简单今天的动向有些不安,因为这份不安让他放下工作若无其事的选择早睡,难道因为报纸的报道?貌似不可能,那是为什么?任阳也没有回来,出什么事了吗,伊天南心里有些不高兴,没给予他任何解释让他很介意:“简单,给你十五分钟洗澡,我等你出来谈谈。”伊天南惯性的坐在椅子上,严肃的神态依如他在公司一样刻板。
唉,不愧是老总!水雾冲刷过简单单薄的身体,镜子里清晰的映出身上的伤痕,淤青的出血的有的明显带着牙印,简单略有不安的扶过,心想如果说是擦伤他会信吧?!唉!算了吧骗他不如自杀!自作孽不可活啊!
简单洗完澡随意披了件浴袍出来,刺目的伤痕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伊天南眼前。
伊天南瞬间严肃,目光近乎呆滞的看着她!
简单突然感觉想笑,伊天南这个表情真好玩!不过,为什么她感觉越来越冷呢还且还很慎人!简单故作无知的往后退一步,祈祷某人千万别暴走!
伊天南控制住想捏碎咖啡杯的冲动,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脖子上的伤痕,神情越来越危险。
“呵呵……”不要那么较真吗!简单冷汗涔涔的抵着浴室门,就怕某人把她当小鸡剁了!“我不是没事吗……不要那么吓人啦……害的我以为这个月不发工资呢!”但现在看来似乎比不发工资还恐怖……
伊天南强迫性的把目光移开,骨头摩擦血液的声音变的遗产刺耳:“说说看。”但是声音却维持着在公司时的平静!
简单闻言松了口气的拍拍胸口,幸好没吃人:“呵呵,出了点意外……别看了小伤而已,没什么损失。”简单坐到梳妆台前,故作轻松的用手指按压着不出血的伤口笑道:“涂点药膏就没事了,不过明天一定要穿长衫要不然肯定丢人。”
伊天南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快速浏览了她身上的淤痕,神情变的诡异,嘴角上挑的弧度看着也比较慎人。
简单颓丧的垂下头,完了,就知道某人要生气:“他今天下午约我去吃饭,毕竟我们两个人的结婚日期不对他会乱想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是你,你也会失控。”
他现在就失控了!现在就想碎尸!
简单轻松的道:“这件事我们确实有责任,估计谁也不会相信你爱我爱到偷我的东西去结婚,呵呵,都怪你太爱我了,好了,不气了,其实单从这一件事来看,如果我是禅让,我也生气,我和禅让之间不单有感情还有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那种背叛也许不好受吧,他那人……”
“结果。”他没兴趣听路人甲乙!
结果,简单看着镜子的自己和伊天南,心想,结果就是她又不爽的把禅让加注在她身上的疼痛百倍的还了回去吧:“……禅让把他带走了,我想他忘了我们的过去会更好吧……何必要让彼此都难做,他那么优秀一定能过的比我幸福,你说呢?”
伊天南突然一愣,忘了简单吗!……如果是自己……“还疼吗?”他想不出自己如果听到简单这么说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还好,就是不好看,不会嫌弃我长的难看又浑身是伤吧,唉,长成这样也有人窥视,真是不好意思,嘻嘻……”
伊天南看着她的笑脸,猛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简单……手不自觉的放在她的肩膀上,却不知道该说写什么,明明觉的看透她了到头来还是起点,什么时候她能毫无顾忌的表达她的情绪?难道自己养的还不够专心吗?她现在应该很想发火,指责禅让为什么吻她!指责自己凭什么再她不痛快的时候问她话,简单,你有没有感觉你现在笑的很难看,甚至脸上都有想碾碎人的烦躁,你有没有发现你骨子里其实高傲的近乎霸道吗,她就真敢说她嫁给自己生下两个孩子没有想折磨死禅让的意味?!今天甚至绝道让禅让去失忆看来禅让今天惹怒她了,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简单感觉已经够了吧,她和禅让之间就此结束。
“你看什么呢?如果没事帮我擦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