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已经在心里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我始终都忘不了马春玲假扮成胡丽娜的样子蒙骗我喝下那碗东西,直接导致我身体里被种下蛊虫的经历,他当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我没有任何的怀疑,如果换成那个女人的话,他是在那样极度的恐惧之下,就更不可能发现任何的漏洞了,这一切的缘由也很好解释,因为这个手艺本来就是他们家的先人传下来的,他们想得到那张床,应该想得到的就是联通那个世界的通道的入口罢了。
当我把这个理由说出去的时候,胖子终于停止了反驳,也许他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或者根本就是觉得我说的全部都是无稽之谈懒得搭理,但是这也许是现在最合理的解释了,只有这个解释能让所有破碎的片段都连接起来,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让我的心里觉得信服,更何况连那个老人都已经说过那家人姓马,人世间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胖子轻声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那个老人家问道。
“您还有什么其他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吗?你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倒不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是我听过他说的那些事情。”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老人说听说过我说的那些事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关于马家驱魔人资料里也有记载?
看我们似乎都很感兴趣的样子,老人便继续说了起来,但是并没有说驱魔师的事情,而是想起了关于那个画图的马家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和我们心中的马家有什么样的关系,但是也许正如同胖子说的我有一些走火入魔了,但凡是听到有关马这个字的,都想认真地听一听。
“那个人据说很厉害,他不但单单是木匠活做的好,还会画画,所以说就有点像你们现在的设计师一样,但是他还有一个赚钱的本事,就是替人看风水,所以谁家里上个房梁做个什么新屋子的都会请他去的。”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单单是木匠还是一个风水先生?”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也不能叫风水先生,因为在那个年代是有风水先生的,只不过收费很贵,而且那个村子很闭塞,风水先生还要到外面去请,大家也没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就怕麻烦,所以一般有这类的事情都会找他去,他也不单单是为了钱,只不过是很热心助人,这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从一些野史上看到的,也就是当时的人觉得有意思,用手写在了纸上流传下来的,能留下的其实不容易,当时的那个年代没有那么好的管理技术,所以说我这些故事也都是东拼西凑的听来的,只不过我听完之后都会跑到资料上去考证,跟你们说的都是有据可查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就是说有一户有钱人家娶了个儿媳妇儿,一心想要这个媳妇生儿子,可是这个媳妇居然在生出儿子的时候在家里自杀了,后来又出了一个什么诅咒,家里人都死光了。”
我们几个都点了点头,这分明就是那个女人给我们讲的他们家的故事嘛,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完全是一副不屑的样子,但是我们几个似乎已经达成了默契,在所有的事情没有一个根源的时候都学着不做声,所以我们都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这个老人说了起来。
“其实这都是无稽之谈,这故事根本就是他们编出来的,是不存在的。”
“编出来的?”
这个说法可是让我们太过于吃惊了,当时的那个女人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他们家里的故事,是绝对不会有半点儿编造的成分,可是为什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变成另外的一副模样。
“是编出来的,这是我特别去考证过,根本就没有那么一户人家,更何况那里面所说的所有一切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当时的那个年代,还并不是一夫一妻制,一个男人是可以还娶很多个老婆的,特别是那样的有钱人家,就算是老婆可以生出儿子来,他们也会娶很多的三妻四妾,或许你们会跟我说是因为那户人家的儿子不能生,但是这也不足为信,就算是儿子生不出孩子,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这种事情要是在当时事发,是会家破人亡的,就是法律也不会允许的,所以我查阅了相关的所有的资料,还走访过当地的老人,他们都说这件事情是假的,不过那套家具还真的是存在,只不过在背后没有那么多的故事。”
不过还好,总会有一件事情是真的,但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骗我们?还摆着一些故事说得都那么的完美,可是现在最让我觉得疑惑的是那个女人居然已经死了,连他为什么骗我们也成了个未解之谜,无从得到答案了。
我接着那个老人的话问了起来,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套家具的来历,如果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家具真的是连通两个世界的通道的话,那么这一切还是可以解释的通的,马家人因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祖先曾经有那么的一套家具,所以说他们费尽心力的想要找到,但是至于这套家具,为什么最后落在那个女人的手里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们也是打听到那个女人的地方,利用他们一直以来的残忍手段把那个女人给杀了,最好把家具给调包走,至于警方一直都找不出来线索也很正常,马家的人干事一向干净利落,怎么可能留下蛛丝马迹呢。
“那你能不能详细的说一说那套家具是怎么回事儿?既然那户人家不存在的话,那那套家具究竟是什么人家定做的?”
“哪里有什么人定做,根本就没有人定做呀,这个根本就是那个人自己做出来留在家里的,据说他当时做了两套,就是我给你们说的所谓的阴阳两界的通道吗,但是他又怕这件事情被人所知道,所以就对外宣称是有一个大户人家买了去,实际上这套家具一直留在他们家里面,没有被人拿走过。”
我在心里不免又起了疑惑,既然没有被人拿走过,那这个东西就应该一直留在马家,那马家的人为什么要出手杀那个女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曲折,配套家具一定颠沛流离地离开了马家,最后被哪家的人知道所以用这样的方法夺了回来,而且这里面很可能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那个女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想必马家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起过杀心,一定是用别的方法想要拿回那套家具但是被那个女人拒绝了,所以买家最后才会走投无路,选择了最后的办法,就是直接把那个女的杀死把家具拿回来。
“那之后呢?他想得到那样的通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的问题似乎变得越来越多,但是那个老人却默默的摇了摇头,虽然他是鬼魂,但是想必也已经累了,他默默的站起身告诉我们说他要回去了,因为有很多的事情他其实也不知道,而且里面很多资料记载并不完善,有很多人断章取义和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也都做别的历史文献记载了起来,所以跟我们说没有不要放太多的精力在这上面,因为很有可能给我们误导,让我们的调查产生更多的困难,老人说完就直接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留下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地呆在这黑暗的图书馆里,我看了看时间,离开门还早的很,可是我们却是被关在里面出不去了,只好都坐在椅子上研究一下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我现在甚至有点烦了,我觉得好像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没有头绪,一件一件的接踵而至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也许就这样算了,反正蛊虫在我的身体里面似乎也没有要我命的迹象,就是偶尔发作的时候会让我疼得昏过去,不过醒来之后又跟没事儿人一样,我确实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因为比起蛊虫发作的痛苦,这样一件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不断的在我身边发生让我觉得更加的厌烦和苦恼。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直接靠着玻璃的墙壁坐在了地上,胡丽娜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边,他蹲下身子抱着我,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知道他应该很理解我的想法,我现在被这所有的一切事情压的有点神经质了,九尾狐仙的事情只是暂告一个段落,那个书生现在还没有下落就蹦出来了另外一个人,我真的希望这一切是我想多了,我希望这个女人和这些所谓的破家具都跟马春玲他们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忽然想起了马伊,我现在甚至有点思念他,如果他要是在的话兴许可以给我们一点建议,而且他很有可能这背后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很遗憾,我们把他甩到了山脚下没有搭理他,此刻就是想找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老婆,要不然咱们放弃吧?我不想再接什么99个案子,这样太累了,就算是身体里面的蛊虫一辈子都解不开又怎么样,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更何况我亲眼看过马伊把胖子身体里面的蛊虫给驱赶出来,似乎也没有那么复杂,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要面临那么多的事情呢?”
胡丽娜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托住我的脸看着我笑道。
“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案子,跟马家有关系也好,没有关系也罢,也没有人强迫你必须要什么时候就把这件事情给了结了,更何况跟之前所有的事情一样,我们只需要慢慢的去查就可以了,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想必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所以不要多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天亮了我们就出去,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至于其他的等到时候再说吧。”
胡丽娜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坐到我的身边,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了他的肩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